“我不热!”龙奚兰强调着,还用手将领口抓得紧紧的。
不热才怪呢,在这被子里闷了如此久,连最外面的凤袍都没舍得脱呢!
李淮瞧她这样子。笑意浮上来。“你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她保持原状,心想,我难道不应该怕吗?
对方提示道:“可是今夜是我们新婚洞房夜啊!”
这个还需要提醒吗?她比谁都清楚!
可是,她还没准备好啊!
吞口水,可以感觉到口水从喉咙滑下去的声音,连呼吸,都跟在对耳边吹气一样,她还得时时谨慎的盯着对方,汗水都从额头上冒起来了!
李淮看得无奈,笑着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汗。
她眨了眨眼睛,感觉到有什么冰冰软软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她刚想抬头去看,发现面前是李淮的脖子,那额头上的那个是……
然后。就发现束缚在腰上的腰带一松,她眼睛一瞪,李淮这挨千刀的竟然在她不知觉的情况下,解开了她凤袍上的腰带。
她刚想伸手去制止。
“别动!”额头上传来沉闷的一声。那声音就像泡在澡堂里泡久了才有的声音似的。
听得她都不敢出声!
太上老君吶!降了那么多小妖小鬼。她今夜就要在这里举白棋被降了吗?
虽她对女子的贞操等事,并无太深执念,但她确实还未准备好!
“王爷,你身上还有伤。一会儿挣破了怎么办?”她嘴巴里突然蹦出这么句话来。
李淮被她挣扎了半响,才说出这么一句对策来,真是苦笑不得。他就问:“那就由王妃代劳,如何?”
龙奚兰被这话惊得脸红脖子粗!
“王爷你怎么能说出……”
以前未经历过,但大婚前,大将军府专门请了一名资深的‘夫人’,来给她讲授闺房之事,其中有一卷春闺月夜图,那叫一个惊天震地,一想到那画面,简直不敢直视!
这时,他还问她 :“对自己的王妃说有何不妥?”
“可是……”女乐豆号。
“可是什么?”那张俊脸。就在咫尺之间,她下面的话,生生的被自己吞进了肚子里。
李淮用一指禅,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对上那双如海深,如月空明的眸子。
她不看,将眼睛紧紧闭着。
对方薄唇凑上来,她闻到属于他特殊的问道,也不敢睁眼。
这片刻,她外面儿的凤袍已经基本退去了,里面穿的,是两件贴身的白色棉衣。
李淮轻柔的撩开她挡在脸上的碎发,手指下滑,在她的秀发中,托起整个头颅,视若珍宝怜惜着。
龙奚兰渐渐未有之前的紧张,反而习惯他指尖的温度。
忘情时,还主动张开手指,握住他的衣袖,向上,勾起他的颈脖。
体温在上升,与之一起沸腾的,还有那两颗,悸动如初的心。
如果就这样降服成奴,她想,她是愿意的。
人总有一颗贪念之心,她也一样,得到了一颗糖果,再品尝了糖果的美味,便想要更多,更多……
突然,李淮将她的头,埋进强健的胸腔上,深深呼吸了一口。
热气在被子里,逐渐冷却下来。
关于为何停住了,龙奚兰未问,也许,他还有一道心理障碍卡在心上吧?
半响,头顶才传来暗哑的一声。“锦画,我伤口好像裂开了!”
她猛然掀开被子,也顾不得整理衣衫,跳下榻来问:“我去叫薛大夫来!”
“别……别去!”
李淮显然忍着疼,这次换他额头上,冷汗直冒了!
龙奚兰冷静下来,这新婚之夜,伤口被重新撕开了,半夜求医,次日一定会传便整个王府,而且,还不免换来薛平安的一顿数落。
之前,就左右提醒过无数回,一定不能过多动作的,现在却搞成这样!
“那可如何是好?”她在原地转了一圈,看到摆在旁边的银水盆,里面装的水是下人早就备好的,青莲刚才也不见人,估计是李淮回来后叫醒了她,打发走了!
她又坐到坐榻沿上,去扶李淮。“王爷忍着点。”
李淮未出声,咬牙由着她扶自己起来,坐稳了之后,她就用手解着李淮身上的嬉袍。嬉袍上面倒还好,里面穿的白色内衫胸腹下面,染了一团血迹。
这便是伤口挣开后,流出来的。
她也不慌,这血流得还不多,清理了伤口,重新包扎即可。
便伸手,用最轻的力道,去了对方身上的两件内衫。
之前也已见过这具矫健的身躯,便也没有多想,脸蛋都没红一下,熟练的将裹在胸腹上的药布解下来。
她看了一眼那裂开的伤口,稍显欣慰的说:“只有一点点,待我重新拿来针线,小心为王爷缝上。”
李淮听此,提醒道:“锦画,不必勉强。”
缝合伤口这种事,对于女儿家来说,怎么都不算易事。
但龙奚兰勉强什么呢,她对这些可在行呢!十二岁开始,她与爹爹奔赴在外面,经常遇见一些无人认领的尸首,死相狰狞,为了让死者安息,他们不但要为亡灵超度,很多时候,为死者修复尸身,也是常事。
缝合伤口,早在那时候就被她练就得如火纯情了!
“王爷只要不怕疼就好!”她去房里找来了备用的药箱,在里面找到了医用的针线。
李淮瞧着她那一副淡定的模样,已不那么惊奇了!
他的王妃,不似传闻中的那样,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