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跟着大理寺去办案,受伤了!”奚兰轻描淡写的回答。
皇后不免又对李淮的伤情探问几句,还说:“皇上发怒,拍了数百羽林卫到王府。连本宫都不能过问,还以为王爷伤及了要害呢!”
奚兰低头不语,想着要如何从这里离开。
对方又说:“锦画,你既然是来找皇上替你做主,皇上日理万机,这主本宫替你做了,可好?”共巨节圾。
她最怕的就是皇后说这个,现在话都问出来了,她来摇头说个‘不’字?
不能让皇后察觉出她进宫的真实原因,她就只能假模假洋问:“皇后说的当真?”
皇后点头慈笑,“当然是真的了,本宫还是做得了主的,你说那个迷惑淮儿的舞姬,叫什么名字?”
奚兰心头顿时一塞,这皇后不会是要做什么狠绝之事吧?
“是……是府上那个叫玉媚人的。”她硬着头皮回答。
皇后深意点头,似乎放松了对她的疑虑。
李淮未成亲前。除了与朝阳郡主的传闻以外,向来是洁身自好的。
所以王府里有个明艳绝色的舞姬玉媚人,皇后还是有所耳闻的。故才别有深意道:“就是她吗?听闻她跟在淮儿身边许多年了!”
“许多年又怎样,我才是王爷的正妃!”她将小脸一扬,像足了那任性跋扈的侯门小姐样。
皇后伸手来拉她,劝道:“你是王爷的王妃谁也抢不走,但正因为是正妃,所以才要大度容得下人,不说皇家贵族,就寻常的生意人家有几房姨太太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淮儿可是堂堂的胥王爷,其实再纳妾室并非过分之事。”
奚兰心头嘀咕,这纳兰氏口口声声要给她做主,结果说着说着。还真就说到了要给李淮纳妾的事儿?
对方瞧她脸色往下拉去,忙补充说道:“但你才刚刚过门,淮儿就这样做实在不妥,本宫会找机会,劝解他一番,不过……恐怕这段时日都不行了,皇上下了旨,禁足了淮儿在王府中,没有皇上的旨意,不准他踏出王府半步,兴许就是因为这样,淮儿与皇上置气吧?”
这皇后果然够精,到现在都还在试探她的话。
“所以,锦画还是要去跟皇上说。王爷最听皇上的话了!”她有口无心的脸蛋,努力要将自己急迫的心思给掩藏起来。
“皇上此刻应该快下早朝了,本宫会遣人去请皇上过来品茶,你难得进宫,就随本宫到中宫里等皇上吧!”
心兰听此,心头不由得一紧,这皇后明摆着不让她走啊!
她能做甚么?当面拒绝了直接去找皇上?
肯定行不通啊,这里可是徊城十二宫啊,正是眼前这女人的地盘。
瞧她迟疑片刻不答,旁边的冯昭仪阴阳怪气的说:“皇后娘娘亲口邀约,王妃若不赏脸,怕是大不敬之罪吧?”
奚兰隐忍了眼中的杀气。 这等小喽啰,她也自来就不放在眼里。
皇后接过话来说:“昭仪妹妹此话严重了,锦画这丫头乖巧,怎么会扫了本宫的兴头?”
接下来。纳兰氏当真不放人,只让奚兰去中宫等候。
奚兰不敢不从,只好跟着皇后去了中宫,只希望皇后所言非虚,当真会请皇上过来。
这一耽误,很快就过去了半个时辰,奚兰与纳兰氏坐在中宫前殿里品茶,面前的茶盏都换了两壶了,皇上还不出现,她终是坐不住了!
“皇上看来不会来了,锦画今日进宫已经有段时间了,还是先行退下,改日再进宫跟皇上皇后娘娘请安吧!”
皇后手里那只精雕细琢的玉制茶杯,在她手中缓慢转动,听到她这话,便轻轻放下。
“急什么呢,马上就到午膳时间了,自然要留下来用午膳,本宫宫中的小厨房手艺,可是十二宫中数一数二的。”皇后说完,就命身边的贴身公公:“还愣着做什么,去瞧瞧皇上到哪了,现下应该来了吧?”
奚兰明明瞧见,皇后给那公公使了一个眼色,就晓得这绝不简单。
这边儿伺候茶点的宫女,又给她重新泡茶了!
刚才她只是做做样子,喝了几口,心思也全无在品茶上,这纳兰氏明明瞧出她的心急火燎,却偏生阻挠着她的路,只怕是早有打算,她必须想办法从这宫里出去才行。
也正是此刻,她发现伺候她茶点的宫女,手动作之快的,换了她原本的杯子。
换了别的人,肯定很难发现,但她那双眼睛,妖魔鬼怪都难逃,何况是这种雕虫小技。
看来这被换过来的茶杯,一定被动了甚么手脚。
奚兰等宫女退到一边,将茶杯拿起来放在鼻间轻嗅,竟然闻不出任何味道来。
她记得以前薛平安说的,那叫‘入睡香’的mí_yào,无色无味,极其珍贵,宫中常用的便是此。
皇后竟然要给她下药,不知是要对她下狠手,还是要拖延她时间,反正要真是入睡香,她喝下去了,必然酉时之前赶不回去了!
这边儿,皇后瞧她端着茶杯,久久不喝,忙问:“怎么了锦画?本宫这茶不合你口味?”
她突然放下茶杯抱着肚子呻唤道:“哎哟,我肚子疼,好疼……”
对方立刻站起来,狐疑的看着她:“肚子疼?可是吃坏了甚么东西?”
她站起来点头道:“一定是这样,皇后娘娘别怪罪,恐怕锦画得去一趟恭房了!”
人有三急嘛,天塌下来也得去做啊,纵然是皇后,也不能拦着别人行方便不是,只能将自己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