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抱着段之臣逃跑很费力.寒匀枫只能解开她封锁的穴道.拉着她穿梭在街道巷口.寻找一丝丝生机.
段之臣由着寒匀枫拽起边跑.边躲过黑衣人的追杀.
“他们想杀的人是你.只要我们离开.他们不会伤害子扬的.相信子扬好不好.”
一边跑.她脑子里不断的想起寒匀枫说的话.
她不丧气.也不会容忍了.她要冷静.要逃掉.这样她才能为死去的人报仇.才能查出所有的真相不是吗.
领头黑衣人运着轻功追在身后.寒匀枫从一条暗巷口拽着她跑出來.打量着四周.终于在一家客栈门前看到一匹马.心里一时惊喜.脚步跑得更快.奔到马的面前.“之臣.快上去.”
段之臣也不敢浪费时间.迅速跳上马.随后寒匀枫也跳了上來.抱起她一起拍着马腹.不管身后已经追上來的黑衣人.向城门骑马奔去.
这是唯一的生路.寒匀枫争分夺秒的驾驭着马.让它跑得更快.躲过他们的追杀.
马背上.段之臣虽然表现得很冷静.可心里平复不了.她担心卫子扬有沒有脱离险境.更担心后面追來的黑衣人.
夜里.冷风吹拂着她的脸.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刺痛她的脸.
他们很安全的从城里骑马出來了.一直向西的方向奔驰而行.身后的黑夜人也锲而不舍的紧追在身后.虽然离的距离不是很远.但这种被人追杀的感觉特别不爽.
马跑了大半夜.扛着着两个人的重量.渐渐速度也减慢许多.寒匀枫察觉到马疲劳不对劲时.已经出城好几百里路了.段之臣在他怀里也觉得很累.折腾了半夜.双腿已经无力.腰也快断了似的.整个人像散掉一样难受.
马最后停在一条两坐山崖连接的木板桥边不走了.寒匀枫望着前面的路.必须过了木板桥才能前行.
两人跳下马.寒匀枫是男儿之身.还能勉强支撑.扶着段之臣站在木板桥边角上.看着边上放着的石碑.刻着三个字“生死桥”
.
段之臣抬头看着天空渐渐泛着亮光的天.定睛一看.前方竟是一座悬崖绝壁.仅有一条狭窄的木板索桥与脚下相连.山风吹來.索桥晃晃悠悠.如秋千般在半空中荡漾.看着这座桥.脑海里浮现出与某个人也走过同样的索桥.那时候还在源山村.
想想.这时间过得真快.以前发生的事.几乎已经是好几个世纪发生过的一样.快要淡忘了.而那个人已经变了心.全部都面目全非.
站了许久.干裂的唇瓣缓缓启动:“我们赶快过桥吧.不然被他们追上來我们就逃不了了.”
寒匀枫定了定神.望着眼前的桥.扶着段之臣走上去.快步走着.只要有他在.他会尽全力保护她安好.
这条铁桥长有100米.宽只有1.5的样子.倒是很坚固.只是桥下却深不见底.走在桥上.木板桥失去平衡的左右摇动.大小不一的两手紧紧相扣在一起.手心全是细汗.
寒匀枫走在最前面.因为桥摇动幅度有点大.步行有点缓慢.段之臣也全身紧绷的慢慢走着.时不时的往后面看看黑衣人有沒有追过來.
眼看就要走到一半了.黑衣人凌厉的追了上來.并站成一排走到铁桥边角处.看着桥中间还在前行的两人.领头黑衣人眸光微闪.沒有半分迟疑.从腰间拔出匕首.朝前走去就朝那索桥上的绳索狠狠割去.命令道:“把桥烧了.”
只要桥断了.那两人必死无疑.
身旁的人会意.从怀中摸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帮着点火烧桥.
眼见那火光燃起.索桥已被领头黑衣人割开一个大大的口子.朝一旁倾倒过去.
段之臣忽然听得一声异响.桥随之失去半边的平衡倾斜.她身子失去重心的摔了下去.还好及时拽住桥链.又被寒匀枫紧紧拉着.
“小心.”段之臣厉声大叫.
寒匀枫一门心思全在拉住她的心思之上.听得她的叫声.本能抬头.却已经晚了一步.
噗的一声.一柄黑色箭杆钉在他左肩之上.深入皮肉.鲜血立时涌出.
“匀枫.”
寒匀枫哼了一声.拽起她.继续往前走.只差十米的距离就走到桥头了.那样就安全了.抱着这样的心理.寒匀枫忍着痛朝前前行.桥另一头已经被砍断了一边.如果再不走到尽头.接下來就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掉下山崖.
对方山崖上.其中一名黑衣人手持铁弓.冷然而笑:“你们还是乖乖别逃了.这箭上可是喂了毒的.三个时 辰之内.若无解药.必定毙命.”
“匀枫.你受伤了.”段之臣哭出声來.拉着他的手道.“我们不跑了.回去吧.”
“之臣.记住.我们好不容易逃到这里來.不能再回头.你想想看.为了你.死去的人还少吗.”寒匀枫朝她笑了笑.紧紧扣住她的手.脚步去不停.只差数十步就到桥头了.
对面.领头黑衣人狠命 一刀.将最后的连接处斩断.
啪嗒一声.索桥朝着深渊直落而下.
下一秒.段之臣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身体向下坠落.一阵惊慌让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随着桥板狠狠下坠.与山崖峭壁的背面相撞.承受不了重力.一口血从嘴里吐了出來.还好寒匀枫反应快及时拽住了桥绳.紧紧拽着她的手不放.两人都撞得不轻.就这样手拉着手摇坠在峭壁之上.不断与桥板來回摩擦.
段之臣痛撞得深疼.只觉后背被摩擦得火辣辣的痛.抬头看到寒匀枫一只手紧紧抓着桥链绳.一只手又紧紧拽着自己.红着眼睛.眼泪忍不住掉了下來.
“匀枫.放手好不好.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死的.我死了.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