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车的后排上,抱着双腿,蹲坐着。上嘴皮和下嘴皮一直打架,弱弱地哭泣。
从小没有了母亲,因为继母那个婊子,我一直未得到父爱。
如今嫁了一只鬼就算了,还嫁的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一生,为何如此悲哀。
四周,静谧的只能听见我的哭喊声和心跳声。
刚才拿东西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消失。我钱包里面的金卡是否被拿走,我不得而知,我的眼睛此刻就如瞎了一样。什么也看不见。
我啊啊的大叫。乱骂世界苍天混蛋仙人。
不管是谁这样搞我,我都觉得是恶作剧,一点意思也没有。
忽然。我感觉车窗外有什么东西爬了进车子里面。
那东西,如千万只蚂蚁蠕动,且舞动着翅膀,嗖嗖地狂响,似乎嘴里还吐露着毒液。这感觉就如蜥蜴,冷冰冰的,密密麻麻的朝我靠近。
我无法看透,更无法猜想这是什么。之前被扔掉的黏糊糊怪异的东西啪啦一下落在了我的头上。
近乎是从天上掉下来一样。可我明明是坐在车内的呀。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呢?我用手摸了摸车顶,完好无损。
我木讷了。惊呆了。眼睛咕噜着很大。我模糊能看见引擎盖上有很多闪烁着光芒的虫子朝我而来。掉在我头上的东西。我用手一抓扔了出去。
旋转一圈后,又回到了我怀里。
我嘟嘟发抖,双手张开,我实在不想碰触这冰凉诡异的东西。
可它为什么总跳到我怀里呢?难道是有意图吗?
那些尖牙咧嘴的东西愈来愈离我近了,我感觉到一种被包围后撕咬的惊悚。
此刻,应该周围都是这虫子,我应该如何逃跑呢?看来已经没有后退之路了。
而此刻,我那破电话又响起了。还是那首要命的《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都是这些虫子,我即便想去拿起电话求救都不可能了。
虫子慢慢的紧靠我,一步一步地走来。我慢慢地看清了,这虫子就如厕所里面的蛆一样大小,也是白色蠕动脏兮兮臭臭的。可偏偏长了一堆灰黑色的翅膀,每爬一步,翅膀就会发出一种悲凉苍劲的声响。
对。这虫子特别臭,比黎乐身体发出的尸体臭味还难闻。
难道这是尸虫?我的脸一下子刷白。
尸虫是一种极其可怕的隐晦之物,如若沾惹,身体所及之处,都会溃烂而亡。
特别是她那翅膀,是万万碰不得,这虫子不是一般的尸虫,是经过千百年进化演变至今的。
期初只是从人体的肉身分裂出来,啃食完死人的尸体后,一般尸虫都会因为吸食不到食物而慢慢衰老或者饿死。
而眼前的这些是经过地壳运动及生物与自然抗衡后存活下来,极为尖锐厉害之物。
此刻的这些虫子,简单的死人尸体早已无法满足yù_wàng,只有活人的鲜血,才是生存下去的条件。
自打这些虫子从地壳里冒出来那一天,它们就疯狂的寻找新鲜血液,部分种类和人群。但它们更喜欢的是女子血液。因为女子属性为阴,这样的血液吸食进去之后,会更有营养。
眼前的这位女子,虽苍白无力,却血液充足,且非常的健康。虫子们浩荡荡而来,都想一拥而上,几下把我撕碎。
我一步一步的后退,心咯噔咯噔地乱跳。眼睛看着那些虫子直发抖。
这些的虫子的翅膀是最为尖锐的,如若轻轻一碰到,身体一定是一大条口子。即便不被吸干血,也会被因为受伤而流血而死。
我惊恐,慌乱,怎么后退都只是在车后排上,我本想打开车门逃跑。
可怎么搬弄门栓,都无法打开。我恨极了,我握紧拳头,一锤敲在了车窗玻璃上,哐当一声,玻璃粉碎,我的手自然也是鲜血直流。
这一会功夫,我满脸和手都是伤口,而全身的衣服也被血液浸透。
我想我不被这些虫子咬死,也会因为伤势过重,紧张过去,心肌梗赛,失血过多而死吧。
窗子被砸开,可那么小一个洞,且四周都是碎玻璃渣子,我怎么爬的出去呢?
哎,死命就是死命,如何逃脱都难逃一劫。
破手机一直响一直响。这个世界上会有谁那么关心我呢?大半夜的一只打我电话。
虫子如浩淼的洪水,蓄势而来,压迫的我都无法喘息。
我慢慢发现,我每吸一口气,虫子就走一步,我不吸气吐气,它们就不动。
可我是活人,不呼吸怎么行呢?
我用手捏住鼻子,四处看了看,真没有出路了。这些虫子那么小,我穿的是大头皮鞋,如若一脚踩下去,会不会踩死一堆呢?
转念一想,行不通,这些虫子是有翅膀的,只要我移动,一定蜂拥而至,把我团团围住。
所有的计划都在内心灭亡了,我又一次瘫软在座椅上,一动不动了。
我脑子衰败呀,这是一波接一波的意外,让我如何抵挡。
眼看这些虫子要爬到我脚上了,我用嘴把我左手的衣袖要了半截,裹住我的手背的伤口,举起双手,倾倒,用脚踹车窗玻璃。
手在半空中晃动,我发觉有一束光芒在笼罩着我。
那光芒看起来微弱,却又发出阵阵香味,淡淡中有一股阴冷喘息。
我细细看来,原来这光芒是从黎乐送我的镯子里面发出来的。镯子在我的手上旋转着,光一圈一圈地发射出来,车子内的那些虫子似乎特别怕这光,嗖一下全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