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认,和这个男人一起后,我连我起码的自尊。洁癖症都快要消失了。
可每一次和他完事后,我都觉得身体好黏糊,脏兮兮的,即便我用地球上所有的水冲洗也无法冲洗干净。
我蹲在浴缸里,仍由冰冷的水浇灌我的身子。
想起黎乐隐晦的脸及那句:“阴妹,你是我的。”我就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我冲洗了许久,头都晕晕沉沉的,听见有人敲浴室的门。我披了块毛巾蹑手蹑脚到处找衣服,可突然才想起,我把睡衣搁置在房间了。
无奈。我只能裹住浴巾开门。
不用想。一定是黎乐。我警惕地把门开出一条缝隙额,肌肤上散落着水滴,头发被我高高盘起,我娇嫩的肌肤发出白茫茫的光芒,沐浴露的香味与我的体香结合,相互融化,散发出让人倾倒的味道。
“你干嘛?”我露出半个头,浴巾裹住身子的紧要处,可白晃晃的肌肤还是那么耀眼。
“我看看你。”他冷漠地推搡着门。我用力抵挡。
“不用。”我双腿使力卡住门,恍惚的眼神一直看着他。
他没有很用力。只是轻柔地推着门,眼睛里流露出固执和强硬。“你还在怕我?”
“没,没有。”我吞吞吐吐,手忙脚乱使劲用力。“你离我远点就好。”
“现在你在门内,我在门外,还不够远吗?”他脸色哗变,背靠着门,手里抱着一套崭新的雪白色连衣裙。他把头微微埋进裙子里,双手揉了揉。
如此对待,恍然发现,他真的痴迷于她娇嫩瘦弱的身体。
他不可以动心,因为她是阴书的女人,20年前就订了婚。
如今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冷漠无情的臭鬼罢了。
“我希望你距离我更远。”我捏紧拳头时刻准备着,我怕他不顾一切地冲进来,然后扯开我身子上唯一的浴巾,肆无忌惮起来。
“我的小乖乖。你准备在里面呆一辈子吗?你要躲避我一辈子?我说了,在我面前,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他冷峻的话语如冬天的冷风,裹挟着我全身。“听话,我为你送来了衣服。”纵乒长弟。
“衣服?”我撸了撸身体上裹住的浴巾,双手紧紧地抱住身子。“你放外面吧,一会我来穿。”
“不,我要亲自为你穿上。”他强硬的语气如一把钥匙,咔嚓一变,这门就如一块玻璃,瞬间哐当碎裂。
我顿时觉得身子发软,毫无力气。 靠着门蹲下,巴掌大的脸靠在膝盖上,任由额头虚汗淋漓。
他使劲在外面敲打着门,他不想硬来,生怕吓着了他。
经历了那么多。他愈来愈发现自己很在乎她的感受。他很想去请一位心理医生为阴妹看看。
两人在一起的次数超过十次吧,可她为什么还那么害怕呢?难道因为前几次的力量过大的原因么?他抱着那条雪白色穿起来像一只蝴蝶的裙子久久发呆,百思不得其解。
“阴妹,说话。”他急迫希望见到她,为她穿上这条他精心为她选择的衣服。
他甚至以为,她会很喜欢。因为他喜欢的东西她必须要喜欢。然后两人驰骋山谷,跳一曲惊鸿舞。
是不是我洗澡太久的原因,全身虚脱毫无力气,眼睛睁开都很难。浴巾太小,根本挡不住我整个身子。我的臀部就光溜溜地坐在地上,地上好凉,摄入血骨,让我昏昏欲睡。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压制着内心涌动的怒气。
我咬紧牙齿,身子抖了抖。
“阴妹,你再不说话,我就踹门进来了。”他的语气阴沉厚重,毫无商量的余地。
我感觉我下体一阵温热,一股暖流暗暗涌出,身体咯吱发抖,突然发冷,手脚冰凉起来。
他又一次急促地敲门,声音混沌慌乱,听着非常不耐烦。“阴妹,你哑巴了,不说话是默认要和我上,床吗?”
我低垂着头,撩起腿边沿的浴巾,哇咔,地上有一滩红红的东西。
我脑子瞎蒙了,难道昨晚黎乐趁我睡着真的折磨了我很久,还留下了伤痕?
“血,流血了,我流血了。”我大吼了起来。
“小乖乖,怎么了?”黎乐舒缓的语气关切地问着。“你赶紧为我开门。”
看着血,我就晕。何况白痴的我还故意用手试探了一下,确认是不是血液。
结果我的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了半分钟,定定地坐着。
黎乐在外面如热锅上的蚂蚁,哐当一拳,门咔嚓一响,开了。
响声脆裂,如被人捏断脖子时的感觉一样。我把沾满血液的手举着,脸靠在膝盖上,嘴里嘀咕着我自己都听不懂的鸟语。
他能感觉我在门后,没有用力推门。侧身,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他担忧急迫的眼神望着我,捧着裙子慌忙蹲在我面前。“阴妹,你怎么了?”
我瑟瑟发抖的眼神望着他,抽泣着。“我这是怎么了?”
我举着满是鲜血的手心疼地望着他。他掏出纸巾,擦拭干净我手上的血液。把我的头揽入怀里,抚摸着我的长发。“别怕,有我在。”
他心疼的样子记忆犹新,那双深幽的眸子下隐藏着担忧和害怕。
他把瘫软在地的我轻轻抱进怀里,用他清凉的唇吻了吻我的额头。手撩开我脸上还湿润的发丝。他迷醉般地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
脸贴近我耳边,在我腿下看了看。深沉的说:“小乖乖,你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