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媚儿姑娘出面,请楚公子救夏纯一命。柴刹裘今生无以为报,来生定做牛做马报媚儿姑娘和楚公子的大恩大德。”说着,柴刹裘又在地上连磕三个头。
方媚儿听到柴刹裘的话,微微蹙眉:“你明知道楚冰不在,让我如何开口求他?”
“楚公子不跟你在一起?”柴刹裘眉头微蹙,在他的印象中年,方媚儿和楚冰一直形影不离,找到方媚儿就能找到楚冰,如今楚冰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我没必要骗你。”方媚儿轻轻说道,心下说不出是何滋味。一方面她想救夏纯,不论夏纯是不是锦衣卫,是不是和楚冰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曾经,只看她对楚冰的深 ,方媚儿就做不到袖手旁观。可另一方面,方媚儿又不想让楚冰和柴刹裘多接触,虽说他已经退出了锦衣卫,但是他毕竟还是效命于熊轩,在他 边终究是铤而走险,一步不慎,便会落入熊轩的魔爪。方媚儿自然不愿意楚冰 陷险境。
柴刹裘眼中的血红更浓重几分,“楚公子何时会回来,夏纯已经剧毒发作,若是楚公子赶不及回来,只怕……”
“夏纯是如何到锦衣卫监牢的?”方媚儿不理会柴刹裘的话,转而问道。在农舍救下夏纯的时候,楚冰曾为夏纯诊治,已经控制了她的毒 ,连续用药,短时间内不会发生危险。况且还特意安排了人照顾夏纯,怎么会让她轻易落到锦衣卫人的手中?方媚儿不解。
长叹一声,懊恼不已:“是我害了纯儿……”
柴刹裘声音颤抖,半晌才继续说道:“我小人之心,害怕纯儿在你们手中受到伤害,所以暗中跟踪夏纯的下落,趁着你们的人不注意,带着她离开了。结果遇到了卜鹰带领的锦衣卫,奉命将纯儿捉拿归案。”
“居然是你……”方媚儿轻轻呢喃,一双明亮的眸子闪过一缕无奈。太多的时候,人们过于相信自己,以至于太多的事都事与愿违,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柴刹裘伤心的闭上眼睛,若是有一次可以重来的机会,他定然不会贸然带走夏纯。可是一切的后悔都已经失去了意义。“是我害了纯儿。”柴刹裘无奈的说道,声音颤抖,泪水也忍不住流下。
方媚儿只是冷眼看着,半晌才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白瓷彩釉芙蓉牡丹小瓶,递给柴刹裘:“事 已然到了今天的地步,即便你再后悔也于事无补。楚冰不在是事实,我相救夏纯也是事实。这瓶是百消丹,你带给夏纯吧,虽然不能解了她 中的剧毒,却也可以暂时压制毒 ,保她一命。”
“谢媚儿姑娘,谢媚儿姑娘。”柴刹裘连连道谢,而后才接过百消丹,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方媚儿也是这时才看到他的眼睛,“你的眼睛……”是的,那血红的双眼在黑暗中是那么妖异,让方媚儿震惊。
柴刹裘听到方媚儿的惊吼,这才恍然觉悟,微微垂下眸子:“没事,我现在顶替弟弟的 份,为了不引起熊轩的怀疑,我暗中服用了一些毒药,制造中毒的假象。”柴刹裘轻描淡写的说道,方媚儿却是心越来越冷。
从来都不觉得活着是件容易的事,可是当活到需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换取活下去的希望的时候,活着也是一种悲哀。
方媚儿静静点头,话在喉咙中打转,半晌才出口:“百消丹是楚冰特别研制的额,对于你的 况,或许也有用。你也服着吧。”
“是……柴某谢过媚儿姑娘,柴某告辞。”说着,柴刹裘离开了方媚儿的房间。
看着黑色的暗影消失在夜色中,方媚儿愈发的想楚冰:“子凌,你在哪,还好嘛?才分开不到一天,我已经开始想你了。柴刹裘来了,他的 世很可怜,他的命运也很可怜,命运多舛,苦命鸳鸯或许就是说柴刹裘和夏纯的吧。风风雨雨走过了这么多,你说他们会在一起吗?我希望他们能够幸福,我也希望我们能够幸福,我在这等你,你要是能感受到我的思念,你就赶快回来吧。”
方媚儿一字一句的说着,泪水滑落在脸颊上,在昏暗的夜色中,晶莹摇曳。
却说普悦皇宫的御书房中,一片低气压,在这暗淡的夜色总,显得那么凝重。
“你说得可是真的?”熊轩的声音冷冷的,给这宁静的夜又增加了几分清冷。
“回圣上,奴才看得一清二楚,绝不会弄错。”卜鹰跪在御书房的书案前,严肃说道。
“啪”的一声,熊轩怒气冲冲地将所有的走着全部扫落在地。“好大的胆子,去,把她给朕带回来。”
“奴才遵旨。”卜鹰说着,便要叩首退出去。
“慢着,”熊轩声音冷冷的,卜鹰停下动作听熊轩的吩咐。熊轩走到他 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又对他的行动做了细致吩咐。
卜鹰微微皱眉,半晌才应和出去。
熊轩透过窗子看着清冷的夜色,嘴角勾勒出一丝冷冽的笑:“媚儿,不论如何,你终是要回到朕的 边的,终是要回到朕的 边的。”
这样的夜于熊轩来说是愤怒,于方媚儿来说是思念,而于上官娴月来说,却是最佳的时机。
一 紧 的夜行衣,一块黑色的面纱,拿好弯刀、暗器和mí_yào,上官娴月闪 出了房间,直奔影嫔的住处。
“谁?”影嫔自从上官娴月进宫开始,便一直睡得不安稳,她知道上官娴月会来找她,所以一直在等。看着窗外闪动的黑影,她轻喝道。
推开窗子飞 进来,上官娴月摘下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