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冰的话,珍嫔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即使楚冰 处牢狱,他所能想到的事 依然与方媚儿有关。
微微勾动嘴角的笑意,珍嫔轻轻说道:“我们大小姐这个人楚公子还不清楚,嘴上即便有再多的怨,再多的恨,心肠还是软的。况且这个人又是你,她对你的 我们都看在眼里,又怎么会真生你的气呢?要我说啊,等你出去之后,只要稍稍哄她,保证她羞羞答答的跟你和好了。”
珍嫔不知道楚冰和方媚儿之间的不愉快是因夏纯而起,所以当着夏纯的面说这些话时,她也没有丝毫的避讳,反而问夏纯是不是。
夏纯抬头看向楚冰,眼里闪过一丝酸涩,半晌才轻轻应和。
楚冰亦是冷眼扫过夏纯,眼神中有过那么一秒钟的波动,而后便转为平静。“珍嫔娘娘,能不能劳烦您移驾外面,我有些话相对殊嫔娘娘讲。”
楚冰的话听不出太多的 绪,可是夏纯听了却是一阵寒心。殊嫔娘娘四个字已经彻底割裂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丝联系,在楚冰的眼里,夏纯只是殊嫔,不是夏纯,不是夏芸,不是那个曾经和他有过一段刻骨铭心感 的女人。
微微闭上眼睛,眼角不由得滑下两行清泪,夏纯没想到,自己死心塌地到最后,连一句芸儿都换不回来。
珍嫔看着两人奇怪的表 ,不解其中深意,只是楚冰要求,她不能拒绝。轻轻点头:“好,你们有话快说,我去外面放信号弹。”说着,珍嫔便走出了大牢。
听着渐渐走远的脚步声,夏纯才缓缓睁开眼睛。
楚冰缓步走到夏纯 前,看着她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还有她脸上纵横的伤痕,眼中的眸光又暗淡几分。“对不起……”
这三个字楚冰废了很大力气才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沉重。虽然楚冰对夏纯的感 已经全然不包含 的元素,可是当年的感 并不假。夏纯为自己付出多少楚冰心里有数,只是若是说道 ,他心里清楚,有的只是方媚儿一人。
同样,对不起三个字彻底击碎了夏纯心上故作坚强的外衣,泪水汹涌而下,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缓缓将夏纯抱在自己怀里,楚冰让她在自己肩头哭泣,半晌才道:“真的对不起,或许当年我们都太年轻,不懂男女之 ,我才会将那种淡淡的喜欢当成 。只是,在遇到媚儿之后,我才渐渐体会到什么是 ,那种深入骨子里的 感,和普通的喜欢是不同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嘛?”
一字一句,夏纯听在耳中,可这一字一句却也是一把把刀子,深深地扎进了夏纯的心里。心不断的滴血,让夏纯疼的难以呼吸。夏纯不断摇头,哭泣更加难以抑制:“我不要听,楚冰,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 ,却在我面前说你和另一个女人之间 的多深,你知道你有多么残忍嘛?多么残忍嘛?”
夏纯的泪水越发汹涌,楚冰看见亦是动容,可是他清楚,若不将他和夏纯之间的问题处理清楚,他和方媚儿就难以得到幸福。他不想伤害方媚儿,所以斩乱麻的快刀只能斩在夏纯的 上。他清楚这有多残忍,可是若是再次伤到媚儿,他怕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双手轻轻抚摸夏纯的肩膀,让她渐渐停止哭泣,楚冰脑海里、心里、嘴里只有一句话,“对不起”。
微微闭上双眼,掩饰掉自己眼里的伤痛,夏纯缓缓张口:“对不起有什么用,若是对不起可以换回我对你的 ,换回我对你付出的感 ,那你就说下去,一直说下去。”说道最后,夏纯已经歇斯底里。
静静地听着,楚冰没有再说一句话,因为所有的话现在说来,都显得那么脆弱,微不足道。对着一个付出深 的女人,一句对不起哪里够,可是就算他楚冰能力通天,他也没有丝毫办法,因为他不能将自己的 从方媚儿 上抽取出来分给夏纯,哪怕一丝一毫他都做不到。
夏纯哭的累了,也不想再哭了,再多的泪水都无法将不 变成 ,这就是事实,血淋淋的残忍。
静静闭上眼睛,夏纯缓缓开口:“不用对不起,你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们住的不能够在一起,我丢了清白的 子,丢了如花的容颜,丢了自己的信仰和心,哪里有资格站在你 边。”说罢,夏纯缓缓转过 子,准备离开。
但她的手腕却被楚冰一把拉住:“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
夏纯不再看向楚冰,她怕看了一眼,就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感 。“有什么话,你问吧。”夏纯声音颤抖地说道。
楚冰呆愣半晌,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半晌之后才慢吞吞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锦衣卫大牢的那一夜,我们……我们有没有……”
听到楚冰的话,夏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缓缓转过头,她轻轻开口问道:“你是想问我,那一夜我们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微微挑眉,看着楚冰略微蹙起的眉头,夏纯觉得这真是莫大的讽刺。即便不 ,何苦多此一问,弄得人尽皆伤。
“有过又怎样,没有过又怎样,你是觉得和我发生过关系污了你的 子,还是觉得跟我发生了关系,对不起我?还是说你害怕曾经跟我发生过关系,方媚儿根本接受不了你?”夏纯的话说的声音极大,里面充满了嘲弄。
她第一次以这样的口气和楚冰说话,因为一颗心早已伤的透彻,如今听楚冰吞吞吐吐的问话,她忍受不住,彻底爆发了。
“大小姐,走啊,楚公子就在前面的牢房里。”珍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