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夫人,您看大小姐都这么说了,您就先忍忍吧!”玉嬷嬷附和的说道。
林夫人气的浑身颤抖,她甚至后悔当年跟了阮老爷,处心积虑的让自己名震京城,当时求娶爱慕她的又何止阮老爷一个,更别说跟着阮老爷还只是个外室了,可是她当时真是昏了头了,一个新科状元,一个皇上御笔亲封的玉面才子,就让她昏了头,下定决心跟了阮老爷,可是她错了,这么多年了,阮老爷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步步高升,一个正五品的官,又算得了什么,更可气的是,她便是有了夫人的头衔,便是百般讨好老夫人,她在老夫人的眼里依然什么都不是,甚至连老夫人回老家养病的时候,府里的中馈都没有交到她手上过!甚至她连一个死人都不如!
可是林夫人也很清楚,玉嬷嬷和阮凝香说的对,现在还不是她和老夫人闹僵的时候,为了阮凝香,她要忍!她相信终有一日,她会让那个老太婆后悔的!!
隔天阮凝香就把盒子还给了凝烟,凝烟看到林夫人苍白的连脂粉都掩盖不了的脸色,便知道她一定是上当了,躲进车里歼笑了两声,不是她不厚道,谁叫林夫人没事偷听呢,这叫活该!
冬日的早晨,山路边的枯草上结了一层雪白的霜,被抬眼一照逐渐融化,升腾成雾气弥漫在空气中,湿气的增加,使天气越发的寒冷起来。
凝烟坐在肩舆上只有紧紧的裹着大氅搂着手炉才不觉得冷,看着喘着热气的挑夫和丫鬟们,她倒凝烟下去跟他们一起走了,至少不用冷的直哆嗦,回头看了一眼渐渐模糊的山门,轻尘和了了师太依稀还站在那里,凝烟想起月儿那几个孩子,不知道他们在殷烽淩那里过的怎么样,殷烽淩那家伙也有几天没有出现了。
一路胡思乱想,一行人很快到了山下,马车已经在下面等着了,主子们先上了马车,玉嬷嬷招呼着人把东西都放在后面的两辆马车上,然后才让所有的人上车,请示了林夫人后出发回京了。
太阳已经升起来,山下的气温比山上高了不少,坐在马车里凝烟也觉得暖和了不少,因为昨晚上一直担心林夫人识破的事,所以都没有睡好,身子一暖和,就有些犯困了,把厚厚的狐皮大氅盖在身上抱着暖炉便准备睡一下。
“老太太还真是心疼里,这张狐皮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是前几年皇上秋闱赏下来的,父亲特意留给老太太做了一件大氅,现在却穿在了你的身上。”因为少了阮凝悦,林夫人带着阮凝香坐在前面一辆马车,凝烟和阮凝喜就坐在第二辆马车里。
凝烟没有说话,却挣开了眼睛,转头看着阮凝喜。
阮凝喜与凝烟对视着,渐渐有些绷不住了,视线闪烁了一下哼笑了一声撇开头,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也不过说说罢了。”
“你不单单是说说那么简单吧。”马车颠簸了一下,凝烟的头差点撞在车板上,索性坐起来,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你想要怎么争怎么夺跟我没有关系,反正你将来嫁的好与不好都跟我也没有关系,我只想告诉你,我不会跟你争,也不会跟你抢,若是你看上哪一家了,我甚至可以去帮你跟老太太说情,但是你最好不要招惹我,我的性子你应该也知道的,再有一次,我不会善罢甘休。”
“那夫人和大姐姐呢?”阮凝喜睨了凝烟一眼,“难道你救了我,就是想让我来对付她们?”
凝烟摇头,“你对付不了她们。”
“你什么意思!”阮凝喜脸一绷问道。
“我实话实说,你不是她们的对手,别说夫人了,就是阮凝香你也对付不了,因为你现在的身份,以及阮凝香将来的身份,你应该很明白我的意思。”凝烟笑了笑道:“救你只不过是让她们难受罢了,你没有发现自从你那件事以后,夫人和阮凝香都没有再动过我了吗?”
“你果然狡诈,放我出来不仅让我欠了你的债,又警告了夫人。”阮凝喜眯眼望着凝烟,认真的道:“我只是好奇,你以前到底是藏的太深,让我们都没有看出来你原来这么有心计,还是你突然一下变聪明了。”
“这没有什么好奇的,就算你得到答案又怎么样,你只要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就行了。”凝烟笑着说道,感觉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掀开帘子看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扬声问道:“怎么越走越慢了,连丫鬟们的马车都到前面去了!”
“回小姐的话,这匹马不听话,怎么打它都不走,小的也没有办法!”车夫像是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一样,用力的抽了几鞭子,拉车的马吃痛的叫了几声,可是速度依然没有上去。
“慢点就慢点,有什么大不了的!”阮凝喜说道,她其实不想回去,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阮凝悦,用铁钳子扒了扒火盆里的银丝碳,伸手放在上面烤着。
“可是我们已经落到最后面了!”凝烟看了阮凝喜一眼,起身朝门口走去,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阮府运东西的马车都已经从他们旁边驶了过去,一低头,见车夫身边的嬷嬷已经低头睡着,伸手推了推她,刚要开口,却见那嬷嬷的身子一歪,倒下了马车。
“啊……”阮凝喜探出头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吓的尖叫起来。
凝烟的神经猛的绷了起来,正准备取腰间的银针,马车突然一转弯加快了速度,她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后倒去,阮凝喜闪躲不及,被她压在了身下然后一起朝马车后面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