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孙贲见前方打出的旗语甚急,看起来事情当属十万火急,急急忙忙收军返回彭泽,根本无法顾及后面甘宁大军的追杀。
“让贼将甘宁这一阵追杀,我军竟然损伤了千余大军,再加上之前的损失,我这一次竟然有将近三千人的伤亡,实在是可恨,看来现在我只能靠着彭泽的有利地形,固守待援了,不过我相信即便是这样,我军依然能够坚持到伯符率军回援吧。”
孙贲虽然对于今天的损失感到很不甘心,但是对于城防却依然非常自信,相信这一回定能把刘琦大军阻于彭泽城下,甚至还能借此大败刘琦,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孙贲率领大军很快便来到了彭泽城下,立刻喝令开门,缺不料忽然被一阵乱箭射来,竟然让己方损失了数百名将士。
然后孙贲惊讶的看到在城头上出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只见那人大声喝道:“来者莫非是牙门将军孙贲孙伯阳、偏将军孙辅孙国仪否?好教汝等得知,如今彭泽县城已改姓刘矣,吾乃扬州刺史麾下兵曹从事、牙门将军魏延魏文长是也。”
之后孙贲定眼望去,发现城头大旗果然变了,这才知道对方竟然乘着城内力量空虚,已经将城给攻下来了,心中不由得大怒,立刻率人攻城,可是他现在手中连攻城器具都没有,想要攻下此城简直就是难如登天,被对方一阵箭雨射回,无奈之下只好率军撤退。
可是孙贲大军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就再也走不动了。因为从早上出城与甘宁在彭泽胡中对峙,到如今已经经过了近三个时辰,大军粒米未进,早已疲累不堪,孙贲无奈,与孙辅商议了一番,便命大军停下来休息,同时埋锅造饭,饱餐一顿之后再行军。
“幸亏我军之前掳掠来了刘勋军中的一些粮草,否则的话恐怕只有沿途抄掠民众了。”孙贲不由得庆幸不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默默地想道。
可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得一阵鼓声传来,紧接着便见一支大军从正前方杀了过来,紧接着便见左右两翼也各有一支兵马杀了过来,对着猝不及防的孙贲大军展开了冲杀。
“孙贲,你逃不了了,速速下马投降。武猛从事、偏将军于禁于文则在此。”
“孙伯阳,别驾从事、右军师将军徐庶徐元直在此,速速下马投降,或可免于一死。”
左右两翼大军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很快就将这支没有防备的大军分割开来,然后展开了围攻。
而更加令人感到心惊的,则是中军那名骑着白马的少年将军,手持一把长枪,腰佩宝剑,率领着后面五六千杀神一般的亲兵队伍,如同一群下山的猛虎一般,对孙贲的那些将士们展开了屠杀。
这一次完全可以说是一边倒的屠杀,因为刘琦大军选择的是在孙贲大军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发动了进攻,大军在仓促之下慌忙迎战,有的连甲胄都不齐全,阵型更是散乱,所以丹阳兵虽然勇猛,这一次却是空前的大溃败。
“大家不要慌乱,速速集结在一起,然后奋力突围。”孙辅在乱军之中举起了孙贲的将旗,大声喝道。
可是没想到就在这时,一骑飞快地冲上前来,一枪将他刺死。
“啊……”周围的将士们心胆俱裂,尽皆溃逃。
却见那员讲高高举起了孙贲将旗,大喊道:“孙贲已死,降者不杀,速速放下武器投降。”
远处的军士哪里知道实情是怎样的?一见将旗被对方缴获,稍作犹豫之后便纷纷抛下武器投降。
孙贲见大势已去,长叹一声,只好率领着两三千败军向歙县逃走。
刘琦也不赶他,命令大军收兵回营,稍作整顿之后便命桓阶守柴桑,魏延守彭泽,又令甘宁水军做好准备,连夜率兵渡江,前往皖县。
且说当天夜间,刘琦率领两万大军赶到彭泽港口,见甘宁早已把大小船只集结到那里待命了,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甘宁的手,呵呵笑道:“兴霸连日来辛苦,你平张虎、攻柴桑、下彭泽,又要横渡江水,平定庐江,功劳实在不小,只可惜我这里已经没有更高的官职来封赏你了,只好赏赐万钱,粮食万斛,珠宝十数斛,聊表寸心耳。”
甘宁连忙拜谢不已。
就在这时,刘琦忽然指着甘宁身边一员小将问道:“这位小将是何人?我如何从来没见过?难道是兴霸新近拔擢的军士?”
却听甘宁笑道:“末将正要向大人禀报,此人乃是末将攻陷柴桑时俘获的一名敌军别部司马,姓吕,名蒙,字子明,末将在围城之际见此人虽然年少,却举止有度,颇懂用兵,不忍杀之,便劝其归顺,经过末将的一番晓谕,此人终于答应归顺,末将此次之所以带他来,主要就是推荐他末将的前军司马。”
“什么?”刘琦闻言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动容问道:“你说此人是谁?吕蒙吕子明?”
“正是,不知大人有何吩咐?”甘宁一愣,疑惑地说道。
“呵呵,兴霸,那你这次可真是立下了莫大的功劳了,为本官举荐了一个优秀的人才,本官素闻吕子明乃是一代英才,年纪轻轻就崭露头角,在年仅十五岁的时候,即随姐夫邓当讨伐山越,勇烈至此,实为一代虎将,更兼子明见机知兵,统兵有法,当属天下名将,如此人才,举为军司马,实在是委屈他了,即便是委任为将军,也毫不为过,但因为子明刚刚归顺,又未展胸中奇才,如若封赏太厚,恐为众人所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