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听了那名小将的话,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受主公之托镇守柴桑,结果不出半月就给丢了,这让我有何脸面去见主公?有何脸面去见那些老兄弟?子明,你率兵突围吧,能走出多少算多少,不要再管我了。”
小将一听韩当的话,便感觉这位两世老臣有些自暴自弃了,便大声喝道:“将军如何这等说?将军乃是两世老臣,在军中威望素著,现在主公正是用人之际,如何能够产生颓废之心?虽然我军遭此不幸,现在也要想办法率军突围,尽量为主公多保存一点实力,更何况将军现在身为主将,乃是三军之胆,一旦自暴自弃,末将恐怕三军将会尽皆败亡,无一生还。”
韩当一听对方说的有理,连忙抖数精神,对小将说道:“子明说得有理,都怪本将一时糊涂,险些铸成大错,麻烦子明随本将召集三军将士,我们一起突围。”
“诺。”小将听完之后,立即起身,紧紧跟在韩当身后,宜禄召集各处分散的将士,准备杀出重围。
这支队伍很快就形成了规模,在各自为战的守军中显得格外醒目。
“杀。”韩当现在是老而弥坚,一把战刀奋力的劈砍着一个个试图阻拦的敌军将士,脸上、手上尽皆沾满了敌兵的鲜血。
“杀。”小将也是勇不可当,一根长枪舞的如同风车一般,准确而快速的刺杀者着一个个敌军。
两位勇将如同一根尖锐的长矛一般,所过之处无不辟易,很快就向前冲出了一里多地,眼看着离城门就有二里地了。
就在这时,一个雄壮的敌军将领看到了这一幕,一双大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冷芒,对着周围的将士们说:“那个老将应该就是城中的主将韩当了,那个年轻小将也不俗,竟然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大家随我一起上,今日定要生擒两人。”
“诺。”便见上千人的队伍随着那名将领往韩当的方向冲去。
韩当这时候自然也看出来了,那名雄壮的将领就是敌军攻城的主将甘宁,眼中也闪过一丝狂热的战意,便要上前与之对决。
却见小将保住他,大声说道:“将军,敌军势大,甘宁又素来勇猛,我们不是对手,更何况现在敌强我弱,速速突围才是正途,千万不要与之硬拼。”
韩当听完之后,犹豫了一下,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子明,我们走。早晚有一天,这笔账我韩当要向他要回来。”
说完之后便率领大军继续往外突围。
可就在这时,甘宁忽然加快速度冲了过来,哈哈笑着说道:“不要走,巴郡甘兴霸在此,韩义公可敢与我一战?”
说话之间,甘宁及麾下八百健儿早已如同一阵乌云一般,快速的压了上来。
韩当见自己难以走脱,便要停下来与甘宁决一死战,却见那名小将对自己说道:“|将军速走,这里有末将殿后,我军中可以无我吕子明,不可无将军。”
说完之后不由分说便率领数十将士迎向甘宁,大声喝道:“甘宁休得猖狂,汝南吕蒙在此。”
一边说,一边挥军上前,截住甘宁大军奋力厮杀起来。
韩当见吕蒙已经杀上前去,暗暗叹息了一声,对着吕蒙的背影拱了拱手,一咬牙,便率领大军杀向城门方向。
甘宁见韩当逃走,把一口怒气全都出在了吕蒙身上,厉声喝道:“好贼子,竟敢独自殿后,我倒看你有何本事?”一声大喝,亲率大军对吕蒙及麾下将士发动了攻击。
吕蒙与其部下却毫不畏惧,阵型丝毫不乱,各执长枪大戟,牢牢阻住了甘宁大军的前进之路。
甘宁的眼中现出了一丝诧异之色,手中战刀高高扬起,然后快速的挥动,瞬间将一名试图阻拦的敌军士兵斩为两段。
吕蒙的瞳孔猛地一缩,举起长枪毫不犹豫的刺向甘宁,甘宁一声冷哼,战刀立刻封住对方长枪,然后与之缠斗在一起。
吕蒙的枪法显然也是得自名师传授,如同怪蟒翻身,毒蛇出洞,招式凌厉,枪尖不离甘宁咽喉,而甘宁手中一口刀自然也不俗,紧紧裹住了甘宁长枪,更兼招式霸道、凌厉,与吕明倒也是不相上下,一时之间杀得难解难分。
虽然甘宁自忖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想要战胜对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估计要在一百招以后,但是现在又不是比武切磋,再加上战争形势瞬息万变,自己如果万一不小心出现什么意外,岂不是辜负了主公刘琦的一番厚望?所以便令麾下八百健儿一拥而上,擒住了吕蒙。
吕蒙身边尚存的十余名士兵见主将被擒,尽皆一怔,也被甘宁身边的士兵尽皆擒住。
可是就这么一会的时间,韩当众人已经杀出了城门,夺路逃走了。
“可恶,竟然让韩当这厮逃走了。都是你这家伙碍手碍脚。”甘宁恨恨的骂了两句,便命令士兵继续清缴尚在城内的残兵,然后重新来到县衙,张榜安民,并命人把吕蒙带了上来。
“吕蒙,都是因为你,让那韩当逃走,今日本将便将你斩首,以泄心头之恨,你还有遗言的话,速速说来,否则的话,恐怕你日后将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甘宁看着全身绑缚的吕蒙,冷冷说道。
“哈哈,我吕子明能以眇眇之身,将韩将军救出,此身还有何憾?只是可惜我今后不能再为主公征战天下,实现平生夙愿了。吾有一事不明,不知可愿相告?”
“说。”甘宁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的说道。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