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多少人,就因为错过那一步,而蹉跎了这一生。——云流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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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离还真有本事,那么大个人,竟然能把自己弄丢了,如今满门上下原本就因为师娘和华山论剑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了,她照顾师娘照顾师娘晕倒添乱,出去买个东西还能把自己弄丢了……”莫相思急怒,喋喋不休地在那里数落着。
云流宵却对徐炎彬道:“别急,你先去通知师父,我和相思带人去找。”
五师弟徐炎彬急忙点头应着跑了开去。
云流宵又对莫相思道:“相思,你先去召集师弟们吧,再跟回来的师弟细问一下相离失踪的情形,一一派人去找。”
莫相思却拉着云流宵道:“去找她?我才不去呢!我要留下来照顾师娘!”
云流宵无奈地揉了揉莫相思的头:“你呀,那你去照顾师娘,这件事情先瞒着她,以免她担心。”
莫相思却反手拉住云流宵:“你也不许去!大师兄你都吐血了,你赶快回去休息,为什么你吐的血是黑色的,你中毒了吗?你不许出去,不许再辛苦了!”
云流宵轻轻抱住那个急得眼红的小丫头,柔声安慰道:“乖,照顾好师娘,在家里等我们。”
莫相思对于云流宵的怀抱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从小就是一抱她,就可以安静下来了。也不知是不是莫相思故意占他便宜。
莫相思无奈,只好点头,却补充道:“那你要早些回来,找不到也要尽快回来。”
云流宵轻轻点头,身形已经飘飞出去,脚尖轻点,在这半山腰上的相思门里消失不见,云流宵问过一同前去的师弟,莫相离是在山下古玩长街失踪的。云流宵站在人来人往的长街,顺着师弟的描述开始询问和查探。
春风料峭,却吹不醒那人的酒劲。
莫相离挣扎着,可是她一番娇弱,如何抵得过这醉酒的汉子:“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是相思门的人,你如果伤害了我,我爹娘不会放过你的!”
“相思门是他妈什么东西,小娘子,嘿嘿嘿……”说着那人腥臭的嘴已经吻了下来……
莫相离满面泪痕,她当时不过是一阵头晕险些摔倒,徐炎彬扶她坐下让她稍等,去给她回马车里取水的工夫,眼前这个醉汉便骂骂咧咧飘飘摇摇地从酒馆里出来,不小心踢到了她,那醉汉不但不赔罪,反而看着眼前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娘子,色心起,一把捂住莫相离的嘴,趁着没人,便将莫相离一个闪身拐进了弄巷。
莫相离怕得要死,一路上挣扎无用,直呼五师兄救我,那壮汉气怒,一掌砍晕了她,等莫相离再醒来,人已经在荒郊野岭的山村破庙。而那壮汉正在撕扯着她的衣服。
“你放开我,求你,放开我……”
娇嫩的肌肤在寒冷的春风中颤栗,莫相离只想一死了之……
长街上,云流宵问着来人,只可惜长街上的人来来往往,便是早晨看见的,此时傍晚也不在了,即便是地上还有什么余留,如今在这热闹的街上往来一日,也早已不知丢弃何方。
云流宵始终无法忘了那天找到莫相离时的情形,春寒料峭里,荒郊野岭,莫相离笼着残破的衣衫,面容绝望,一步一步地朝着冰冷的河水深处走去。
被恶人强\暴,天知道这对于没有武功娇娇弱弱的莫相离是多大的折磨,云流宵将她从河中抱起,莫相离没有哭,只是看着云流宵,面容惨白:“大师兄,我不能活了。”
那几个字像扎在肺叶里的荆棘小刺,不会流血,却让人痛到无法呼吸。
“大师兄……我不能活了……”
莫相离一遍遍重复这这一句绝望的话语,她实在无助极了。
云流宵接下了自己的外衫,轻轻的给莫相离披在了身上,云流宵看着莫相离绝望的眼神,扶着她在一片月朗星稀的荒野中坐下,他的声音温和又苍凉,带着岁月的年纪:“相离,你可愿意,听我讲个故事?”
莫相思守在莫夫人床前,莫夫人虽然没有醒来,但已经不是昏迷,而是云流宵药物的缘故,只想让她好好再休息些时日。
夜色渐渐地浓了,出去找人的师弟们陆陆续续的回来,每回来一个都要问莫相思一遍:“小师妹回来了吗?”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原本以为他们是小题大做的莫相思,此刻却也开始有些担心起那个娇娇弱弱的小师妹来,她原本只以为莫相离是和师兄们走散了而已,想让她吃点苦,自己走回来,可是如今难道她真的失踪了吗?难道遇到了什么危险?她身体那么弱,没有马车应该走不回来吧,而且她还不会武功……
莫相思越想越心烦,怎么会有这么无用的女人,真是,就能添麻烦。
可是看着师兄弟们渐渐都回来,天色也一点点亮了起来,最后莫元博也回来了,可是还是寻找无果,所有人只能寄希望于还没回来的云流宵了。
莫相思等得一夜焦急未睡,看着朝阳缓缓升起,莫相思终于坐不住了:“师父,你照顾着师娘再休息一会儿,我和小炎子他们再去找找,我就不信小师妹那么大一个人就凭空消失了!”
说罢,也不待莫元博点头,莫相思就径自带着人走了,莫相思一路上对徐炎彬数落个没完:“你说她那么大一个人你一转身就不见了?她去哪儿了没人看见吗?你们脑子都有病吗?不知道她事儿多,你不好好看着,哎不是,你们为什么要带她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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