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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朱月暖回到后面的房间,便看到凝箩等着门口,看到她,立即迎上,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她,“小姐是千金之躯,怎可……”
“箩姨,我只是暂住这儿养伤,不是被禁足于此。”朱月暖的脸色有些冷,这么多天来,头一次在凝箩面前摆了小姐的架子,“放心,我知道分寸,不会坏了大表姑的事情。”
说罢,伸手推门。
凝箩一愣,瞬间平静了下来,浅笑颌首:“是,凝箩逾矩了。”
“没什么,箩姨也有自己的立场。”朱月暖摇头,缓了脸色,看着凝箩问,“那位贵人,是什么身份?”
“康家长房的唯一嫡子。”凝箩没有隐瞒,“也是眠风楼的常客,平日照拂良多。”
“原来也是康家的公子。”朱月暖点了点头,笑了笑,“箩姨放心,我不会出去了,只是,我那妹夫那边,还请箩姨费心,莫让不该进的人进去。”
“是。”凝箩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离去。
当夜,朱月暖枕着双臂,瞪着账顶许久许久才入眠。
次日一大早,和凝箩交待了一句,便匆匆离开眠风楼,到了拾叙轩。
有些事,将军府和眠风楼不方便做,拾叙轩却是可以的。
“小姐,你没事吧?”看到她,际来宝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我派人打听小姐的下落,一直没有回音,还以为小姐真的落入他们手中了。”
“让宝叔担心了。”朱月暖笑笑,并不说明去向,“有什么消息?”
“徐大人已经派人将图纸送到工部,除了图纸,还有万名学子的联名陈情书,据说,龙心大悦。”际来宝说的比凝箩要简单扼要。却也是同一个意思,“乌大人和姑爷一切安好。”
“好。”朱月暖点头,微一沉吟,说道。“宝叔,我今天来,有要紧事托您。”
“小姐尽管吩咐,爷在桐俞府有事耽搁,赶不及进京。不过,爷已传书,令拾叙轩尽为小姐所用。”际来宝忙表明态度。
“尽快寻数名长得好的少年。”朱月暖说到这儿,招手让际来宝俯耳,飞快的交待了一番。
“小姐这是?”际来宝吃惊的看着朱月暖。
“我这可不是栽脏他。”朱月暖撇了撇嘴,拿出现一个拜帖,“拿着这个,找这位御史大人,我不好上门拜访,待我夫君出来。再去拜会。”
“小姐放心,一定办妥。”际来宝会意,双手接过拜帖。
朝中的纷纷扰扰一断传来,康太师这一病,也丝乎一直不见好,大半个月下来,倒是京都传出了不少的趣闻。
听说,京都来了一个叫“春嬉园”的戏班子,其中全是貌赛好女的少年郎,便是班主。也是fēng_liú倜傥赛似潘安的年轻男人。
又听说,这个春嬉园的戏班子如今驻演在京都最有名最大的戏园子里,上演了几场霸王别姬、贵妃醉酒的好戏,吸引了无数戏迷。
又说说。春嬉园的戏票百两一场,无数达官贵人争相捧场,其中一位贵公子更是场场必到,甚至还与人起来争执。
消息一条接一条的传到了眠风楼。
直到这一天,出了一件震惊朝野的事情。
康太师第二个嫡孙、太子侍读康子晴与人争春嬉园几位戏子,失手打死了人。被一御史参上朝堂,龙颜震怒,康太师还躺在病榻上,被抬上金殿。
“康子晴身为太子侍读,从小与太子一起长大,如今却被揭出这样的臭事,只怕太子也难逃诽议了。”凝箩送来消息的同时,多说了一句,一边注意着朱月暖的脸色。
“箩姨是在替太子可惜吗?”朱月暖笑盈盈的,手里把玩着小册子,“康太师……身为太师,却教出这样的孙子,尚南风,与人争风吃醋打死了人,这样的人,如何为师?更别说是太子师,想必,康太师这会儿一定很忙,忙到没空抽手再管什么科考舞弊、水利图之类的小事了。”
“康太师真的病了,昨夜,连寻数名太医郎中过府。”凝箩笑着,有些可惜的说道,“只是,如今康公子又是被贬又是被杖罚,我们眠风楼还真的是,失了一尊大佛。”
“箩姨又怎知这是尊大佛而不是瘟神呢?”朱月暖心情极好,挥动了一下手臂,跳了起来,“这段日子劳箩姨费心了,改日,我定再来看你。”
“小姐这是要走?”凝箩惊讶的看着她。
“我的伤已经好了,不怕出去见人。”朱月暖点头,两眼弯弯,“想必,禹知也快出来了,我想去接他。”
“如此,我便不拦着小姐,小姐若有空,或是有什么事,尽管来寻我。”凝箩了然,含笑点头。
朱月暖应下,略作收拾,便离开了眠风楼。
六月的天,京都的阳光却并不毒辣,街头,依然热热闹闹、熙熙攘攘。
叫卖声、问询声、讨价还价声……交织成独特的乐曲,热闹却并不显嘈杂。
朱月暖顺着街缓行,边走边打量着两边的商铺和小摊子。
“让开让开!”突然,对面传来喧哗声,打破了原本的乐曲。
对面街头,行人避让,一队手持长枪的官兵急匆匆的斥散行人,往这边冲来。
朱月暖微愣,和路边行人一样,退让到了边上的商铺门下。
官兵匆匆而行,却在前方不远的十字路口左转。
“这又是怎么了?”有人在问。
“谁知道呢,估计又是抓什么人吧。”
“之前倒霉的是状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