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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印给了他一颗丹药,然后叫他服下丹药以后别睡觉,直接打坐修行,化解药力,可是他不知为何,非常困顿,开始想着要咬牙坚持,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他睡去以后,程印便走了进来。
他看着熟睡的陈修平,先是皱了皱眉头,半晌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伸出一掌抚向陈修平的脊背,淡淡的银光便氤氲开来。
可是银光一开,程印便“咦?”了一声,然后移开了手掌。
对于陈修平身体的惊疑,早在开灵脉的时候,程印便有过了,然而今天似乎更加佐证了他隐隐的猜测。
那原本需要打坐才能化开的药力,在陈修平沉睡之中却也慢慢化开,如水般浸润在骨骼肌理之上。
开灵脉那天也是如此,那天给的药浴,明明也是属于浸泡时间过长变回对身体有害的,在陈修平身上,却并没有多少体现。
那时程印以为陈修平自有奇遇,不想多提,如今看来,却可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看着陈修平陷入沉眠的面孔,若有所思。
——是……陈河夜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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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平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头靠着枕头的时候,就飞快地被吓清醒了。
——老天我怎么又睡着了qaq
被吓醒之后,陈修平见程印并没有出现,很是松了口气,连忙打坐入定,修炼起来。
可是没入定多久,他又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流露出担忧。
——九娘,不知道怎么样了。
虽然程印说九娘很好,但是那时候的情况他也没看在眼里,没有亲眼看到九娘安安全全,心里还是不免有个疙瘩在,于是便不怎么守得住心。
想了想,陈修平便跳下床,希望求求师父,让他见一见九娘。
结果一出洞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天真——洞口全是白色的烟雾,根本看不清路在哪里,陈修平在原地犹豫半晌,终于试探着走出几步,然后他一回头——
=口=找、找不到路了。
明明才走了三四步,他出来的洞口却已经在白雾中失去了踪影,陈修平连忙往回走,可是他走了十步有余,也根本没有回到原地。
“莫非我这是……作死了么。”陈修平呆在原地,喃喃自语。
没有办法,他只好等在原地,希望程印早点发现,这一等简直度日如年,最后简直就快要哭出来了,程印才终于出现了。
陈修平本来就比程印矮,此刻因羞愧低着头,更比程印矮了一个头,程印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他,眼睛里面少有地露出了不可置信。
“你就迷路在……我的禁制里了?”
陈修平点了点头:“我,我只是急着想问问九娘怎么样了。”
程印抓着陈修平的手臂走了几步,眼前便豁然开朗,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房间。
程印说:“我不是说了么,九娘比你好的多。”
陈修平松了口气便道:“那我能去看看她么?”
程印道:“九娘在山下,修炼顺便养伤,而你需要紧闭,我说了。”
陈修平吃了一惊:“她她在山下?这这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会帮她疗伤……”
程印打断了他:“别以此会借口想要下山,你以为你昏迷了几天。”
程印皱着眉头,把陈修平扔在了床上。
陈修平一下子跳起来了:“几天?我昏睡了几天,那那考核怎么办?”
程印刚想说话,陈修平又说:“师父,我、我要下山,我要去考核。”这么说的时候,他真的是急的哭出来了。
程印有些想不通地看着他:“我说了,等下一次。”
陈修平就真的哭出来了。
“师父,我、我又不是你这样天资卓越的人,我有几个十二年啊qaq,我不要紧闭,我要下山,我要下山……”
程印第一次发现,自从收了这个徒弟以后,他简直快要习惯性头痛了——他刚才明明已经强调了吧?他回忆了一下,我刚才明明说了是昏迷了好几天吧?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很明确地他错过考核了吧?
程印头大如斗,看着抽抽噎噎的陈修平,终于忍不住道:“修平,你是男孩子,怎么哭成这样。”不过连程印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已经软化下来了。
陈修平打着哭嗝:“可是……那该……我该怎么办啊……”
程印斩钉截铁:“我会帮你想办法——这样,我和掌门说,让你和这次的第一名比试,你赢了的话,就算通过了,好么?”
陈修平泪眼朦胧,可是眼泪已经不流了,瞅着他亲爱的师父,问:“第一名是谁?”
程印沉着开口:“丘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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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你是第一名。”陈修平喜滋滋地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弯起来了。
丘园在赛台另一边面无表情:“我讨厌特权阶级。”
话虽这么说着,他也并没有拒绝这场比试,而是在众长老的见证下,又与他加赛了一场。
陈修平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长老,除了见过的程印和掌门之外,还有两个仙姿出尘的女修士,四个面目迥异的男修士,零碎还有约莫十来男女修士,据说是已入内门的师兄师姐。
他咽了咽口水,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冷静。
陈修平偷偷和丘园说:“丘园,我也没需要你放水啦,但是以我们的关系,你就随便来点呗。”
丘园不说话,只是平静地举起了剑,很快周身就浮现起凌厉的剑意,很明确地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