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次,婚期推后一月。”越君行淡淡道。
“不会,不会了,坚决不会,请主子放心。”一阵旋风刮过,苦命的卿卿和尖叫的风痕都同时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范围内。
“你啊,就知道吓他们,枉费他们还跟了你这么多年那么尊敬你?”
越君行瞧着南意欢一连坏笑的样子,不疾不徐地就着旁边的活泉净手道“这件事情上你就知道他们随了我这么多年,我该顾着些兄弟情谊了,怎么换成别的事情,就不是这个说法呢?”
南意欢咯咯笑起,凑身拉住他的胳膊往自己身边一拽道“好啦,小气鬼。”
“哼!”越君行轻哼一声,却是顺着她的力道坐下来,弯腰抬起她的一只脚替她按摩起小腿来。
如今怀孕月份越重,南意欢腿部痉挛的频率也越高,时常夜夜睡不好,所以只要一有时间,越君行就用内力替她活血推拿着。
“听说人选定了吗?”
南意欢笑弯了眉眼道“嗯,今日下午定的,是翰林院侍读学士赵子阳。”
“他吗?”越君行道“果然挑的不错,我记得他,他出身的长阳候府早些年曾富贵显赫过,但后来历了些沉阁,倒也算是醒悟过来,如今家中子弟虽然不多,但个个都律己慎言,也算是简单清白之家,这嫁过去倒也不用忧心。”
“你也觉得他甚好吗?”南意欢笑问。
“你们这样精心挑的,那自是好的。”
“那你就赶快下旨赐婚吧?来来,我给你磨墨,你现在就写吧。”说着南意欢就抽回腿,下地穿鞋起来。
越君行拦不住,只得随着她一起走到书案前,提笔写起来。
顿时,房内只闻浓墨清香和静静的唰唰落笔声。
一时写毕,南意欢举着看了好久,乐的捧腹直笑。
“哎,这事你没让风痕传出去吧,这要是说出去了就不好玩了?”
越君行见状扔了笔,抱拳倚窗道“你都发了话了,我怎么敢让他说,你放心,我早就堵过风痕的口了。”
“嗯”南意欢双目中流露出赞赏道“若是他敢说,就让他自己一个人滚去浪迹江湖去。”
这时,屋外躲着偷听的某人腿软了软。
想着某个这段时间被从青州差遣到云州,再从云州跑到宁德,从宁德跑到淇县,再从淇县绕回到青州,一路疲于奔命的某个男人,内心哀嚎道“兄弟啊,你自由多福吧,可千万不要怪我重色轻友不帮你,实在是那对贼夫妻心太狠啊,不过呢你等着,等兄弟把老婆娶到手,再把娃生下来拴着那女人不让她乱跑的时候,我再想办法帮你报仇哇。”
“对了,你说我的旨意明天什么时候让人送去合适啊?”
“我刚问过了,就明日申时吧,钦天监算过说是个好时辰。”
“好,那就申时。”南意欢软软地偎向越君行怀里,又在他唇上啵了一口,以示嘉奖。
当然,最后这个蜻蜓点水是不够的,越君行自当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好好地占了些便宜。
嗯!表面便宜!
其他的他倒是想多占,只可惜小慕白不允许!
……
翌日,早在旨意未发之前,这人选已定的事情就如长了飞鸟翅膀一样飞出了宫墙,于是所有人都在翘首盼望着,这旨意能落到自己家门口。
申时三刻,一顶形出了门。、
宫门口,守门的卫士看见轿中坐着的林奉孝,弓着腰恭敬笑道“林总管,您这是出去啊?”
林奉孝微微笑道“是啊,去帮皇后娘娘传旨去!”
“那您老慢走,慢走!”
“嗯”说着,林奉孝拿回腰牌,放下帘子,往宫外走去。
轿子沿着朱雀大街一路行着,终于小半个时辰后停在了长阳候府门口,长阳候府早上已经接到消息,因此家里早早打开大门,在门口候着。
林奉孝下了轿子,在众人的迎接下,上了正门台阶,走到台阶上时,他回首状似无意看了几眼,然后嘴角轻扬地入了内。
如今的长阳候府人丁并不旺,因此正厅里来跪接圣旨的,也过就七八个人。
林奉笑含笑打开圣旨,朗声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长阳候府长子赵子阳人品俱佳……,可堪为配,现特赐婚其与……”
“等等。”他话还未说完,忽然门外想起一声急喝,然后从檐下飘进来一个黑影,以迅雷之势落在林奉孝面前。
“抱歉,得罪了!”说着大手一捞,从林奉孝手里抢过那卷圣旨,胡乱揣在怀里,转身就往外跑。
“哎,哎……谁人如此大胆……”
“站住,快,快……快拦住他?”
可惜,等到随行的侍卫和长阳候府的家丁出现时,哪里还有那个人盗匪的身影。
“这……这?”长安候赵洪安一时看傻了眼,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简直懵掉了。
他看着同样一连震惊和恼怒的林奉孝,再看看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原本跪在一旁的赵子阳站起身来,安抚着赵洪安道“爹,你别着急,先坐下歇会吧。”
说着他让旁边的管家接手自己扶赵洪安过去,然后走到林奉孝面前说“林总管,要不我随您一起进宫,去向皇后娘娘禀明情况吧。”
林奉孝收回远望的视线,看着眼前这个不急不躁,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