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徐自力身前的老者与距他不远相对而坐的天音‘门’一个年纪相仿的老者对视一眼,同时点头,早就等在他们身后的两个学者模样的人立刻走到桌前。 。
二人神‘色’间都带着郑重之‘色’,其中一人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却出一块底布,平铺在桌面上,另外一人则仔细带上一幅白手套,就像捧着刚刚出生的孩子的脸一样小心的把那张绢布拿起,一点点在底布上展开。随后,二人都取出放大镜,弯下腰,面‘色’郑重的一点一点的仔细检验着。
大约五六分钟之后,二人相继直起腰,不动声‘色’的‘交’流了一番眼神。
“各位,”带白手套的那人开口道:“经过我二人的验看,这张绢布确系出自先秦时期,其上的墨迹也系古迹。”
地图是真的!
所有人的目光中再次迸‘射’出贪婪之‘色’。
苍山‘门’和天音‘门’的两位老者同时起身,转向众人,天音‘门’的老者缓缓开口,“既然地图无误,那就按照之前的约定,把这张地图一分为二,由天音‘门’和苍山‘门’分别保管,待时机成熟,再约定好时间,一通前往。各位都没有意见吧?”
“全凭谢长老、徐长老二位前辈做主。”人群中立刻有人应道。随后,附和之声不绝于耳,但其中还是有不少人‘阴’沉着脸默不作声。
秦杨却是心中冷笑。
这样的情形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可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将地图一分为二,分别由两个实力最强的‘门’派保管,这看似稳妥,实际上却藏着莫大的隐患。那些没有机会染指地图,却想着得到长生不老‘药’的人肯定会心有不满。其中说不定就会有人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地图原先就在他手中,他肯这么痛快的‘交’出来,多半手里留有备份。
如此一来,他‘交’不‘交’出地图有什么区别?
“我有意见,”秦杨把两半吊坠往摊开的地图上一丢,故意提高嗓‘门’说道:“用不着这么麻烦,多复印几张,一人一份儿不就得了。”说着,他冲练功房入口一挥手,“搬进来吧!”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早就在那张雍正画像下等着的封雷抱着一台复印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三下两下就接好了电源,把复印件开动起来。
秦杨拎起那张地图,往复印机里一铺,咔嚓咔嚓,不大一会儿就复印出了几十份!
如此情形直看得一干古武高手们都傻眼了。
在几乎与世隔绝的环境里,这些小的也是五六十岁,老的已经看不出年龄的人中,大多数人的思维还都停留在古代。
复印……他们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就算有些人有,他们也不敢在这种场合做出头鸟。
因为这就等于挑衅两大古武‘门’派,而无论是天音‘门’还是苍山‘门’,从来就不会对敢于挑衅他们的势力手软!
秦杨对此却是毫不知情,可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他宁肯被天音‘门’和苍山‘门’明着记仇,也不想被不知来路的古武‘门’派暗中算计。
看着复印机里吐出的那几十张地图复印件,两大‘门’派的老者面‘色’‘阴’沉,其他‘门’派的人却是心头暗动,但谁都不敢‘露’出心中贪念,更没有敢第一个出头。
见此情形,秦杨心中暗笑,拿起拿摞复印件笑‘吟’‘吟’的转出桌子,“来来来,一人一份,谁想多要吱一声就行,复印机里有的是纸。”
徐自力冷哼一声,正要上前阻止,他身前的老者却是用眼‘色’制止了他。
这个时候阻止秦杨,就等于惹下众怒,苍山‘门’虽然不惧,但也没有必要便宜了天音‘门’,自己得罪人,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苍山‘门’和天音‘门’不出声,那些中小‘门’派的人全都心头狂喜。主动去拿,他们不敢,有人递到手中,没一个人不接。拿在手里之后,一个个的立刻如获至宝般的仔细研究起来。
秦杨挨个发了一圈,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直接把手里剩下的几十张全都塞到那人手中,却独独没有发给天音‘门’和苍山‘门’的人。
转过身的时候,他仿佛才刚刚看到那几人似的,哎呀了一声,“不好意思,把你们给忘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原件你们一人一半,,你们回去对在一起,想复印多少就复印多少,想怎么复印就怎么复印。”
两个地位超绝走到哪里都有人捧脚的老者立刻脸‘色’铁青,可他们偏偏又发不出火来——因为这么点小事跟一个后生晚辈计较,还不够丢人的……
秦杨却跟没事人似的,掀开复印机的盖子,像丢擦鼻涕纸似的把那张绢布往脏兮兮的桌面上一丢,“各位都是大忙人,我就不留你们了。封雷,送客!”
不用秦杨说,那些拿到地图复印件的人早就不想在这儿呆了,一个个的立刻转身就走。
地图已经公开,自己行动晚了就会便宜了别人。
天音‘门’和苍山‘门’的两位老者略一犹豫,也与众人一同离开。只是天音‘门’老者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苍山‘门’老者的目光中满是‘阴’森。
“我说两位,你们是不是还忘了点什么?”秦杨嘴角微微一翘,高声喊道。目光一斜,落在那团如同擦鼻涕纸般的绢布上。
两位老者脚步未停,仿佛没有听到秦杨的话一般。徐自力和天音‘门’老者身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