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倏地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苏洛竟会如此大胆,一时间心头又是五味杂陈。
心里想着不去招惹苏洛,可真正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同在一个屋檐下,他总不能一见苏洛就板着脸吧?那根直接赶她走有什么区别?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把欧阳明明接过来住几天,让苏洛知道他跟欧阳明明关系。虽然这样对苏洛也有些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快到斩乱麻总比总是纠缠不清对她更好。
可眼前的事怎么办?
不用猜他也知道,此刻的苏洛一定是满怀期盼的等着他去敲门。
如果他不敲,苏洛今晚必定无眠。可敲开了,他又能说什么?
真是头疼啊!
秦杨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就跟一盆浆糊似的,完全没了主意。
“叮铃……”
恰在此时,手机的音乐响了起来,是陌生号码的来电声音。
如果换个时候接到这种陌生来电,秦杨总会先想想打来电话的会是谁才考虑接不接,但这个时候,他想也没想,直接就把电话放在耳边。
这哪里是电话,分明是救命的仙音!
他想好了,不管电话是谁打来的,不管说的是什么事,都是他现在立刻出门的最佳借口!
“喂,哪位?”秦杨故意用苏洛足以能听到的声音大声说着。
“是我,孟庆虎。”
“哦,老孟啊。”秦杨扭头看了苏洛卧室房门一眼,大声说着,“找我什么事?”
老孟?
我跟你有那么熟吗?
“你还记得我啊。”电话那头的孟副局长哑然失笑。
“什么?你出事了?要不要紧?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秦杨忽的站了起来,嘴上胡乱的说着。
“我没说我出事了啊!”孟庆虎彻底糊涂了。秦杨这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
“哦,那可不近!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过去。”秦杨一边继续胡咧咧着,一边走过去敲了敲苏洛的房门,“洛洛,我有个朋友出事了,我得赶紧赶过去,晚上不一定能回来,你不用等我了。”
说着,不等苏洛有什么反应,就急三火四的跑到门前,匆匆换着鞋子。
秦杨猜的没错,此刻的苏洛就靠在卧室门口,紧张兮兮的等着他去敲门。刚才的那一吻就等于她直接向秦杨表白了,苏洛自己都想不到她怎么会那么大胆。这个时候的她甚至感觉心都快跳出胸口了。
她不知道他的秦大哥会不会来敲她的门,更不知道门被敲开之后,他会对自己说什么。
是答应,还是拒绝?
如果答应了,又想跟我那个……我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如果他拒绝我,我该怎么办呢?
短短一小会儿,苏洛的小脑袋里就冒出了无数个念头,有让她幸福的,有让她纠结的,有让她伤心的,有让她无助的……可她就是没想到秦杨会在这个时候接到朋友的求救电话,更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他马上就要离开。
但她还是瞬间放心了所有心事,匆匆打开房门,像个小妻子似的叮嘱道:“慢点开车,你自己小心点!”
“你放心吧。”秦杨冲苏洛点点头,微微一笑,“你早点休息,不要多想。”
说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在关上房门的瞬间,秦杨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又把电话放在耳边,小声解释着,“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就借你当了盾牌。”
“我说呢,”孟庆虎呵呵的笑着,“我还以为你喝多了呢。”
“呵呵,我没喝酒,你找我什么事?”秦杨回头看了看房门,按下了电梯下行键。
“不是我的事,是柳书记的事。”孟庆虎压低声音,“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说吧。”秦杨心头一紧。柳如云出事了?可刚才电话里,她的声音也不像啊。
“是这样,我打听到一个消息,有人盯上了柳书记的位置,想出阴招拉她下马。我也提醒了柳书记,可她好像没怎么当回事。”孟庆虎语气有些焦急。
“是谁?”秦杨不动声色的问着,目光却是一凛。他心里正对柳如云有愧呢,居然又人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想算计她——好吧,那就先把这个麻烦帮她解决了。
“曹德清,高科园区的一个副区长,王新生那条线上的人。在原来政法委书记调走之前,他曾经运作过这个位置,柳书记来了之后,他就一直怀恨在心。这段时间,他一直咬着上次柳书记在警察厅为你作证的那件事,添油加醋的散播柳书记作风不正的谣言。柳书记这几天不是回政府招待所住了吗,这老家伙就找了几个有前科的弓虽女干犯,想让他们趁机对柳书记下手,再把录像传出去,让柳书记没法做人。”孟庆虎忧心忡忡的说着,“这几个人都不是简单角色,我手下的那些人根本就对付不了他们。”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秦杨皱眉问道。
“好像在国外做过雇佣兵,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亡命徒,一个比一个狠。”
“消息可靠吗?”
“可靠,”孟庆虎肯定道:“碰巧其中的一个曾经跟我在一个部队里呆过,念着点旧情,知道我现在是柳书记的人,就偷偷把这事告诉我了。”
“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就行了。”秦杨沉声道。
雇佣兵?
哼!
不好好在国外呆着,非得跑过国内跟我过不去。既然你们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下楼坐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