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陆续的起床,各自忙碌着准备去店里帮忙。
海朗奇怪的看了一眼正在挤牙膏的老徐,“昨晚看了一晚的电视?还是抗战神剧?”
黄玩玩听到这才知道原来昨晚并不是她一个人有听到那太君,哟西的声音。
“没有啊。”老徐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着。
“没有?那你的房间里怎么会传来抗战片里的台词?”况且还是不停重复的几句话。
“哦,那是因为我昨晚做梦了,梦到抗战时期,梦见我自己一身军装,手执机关枪英勇无比的冲进敌方主力区,嘿,别说,真让我干掉了不少的鬼子呢!”老徐两眼锃亮的说着,脸上的表情要多兴奋就有多兴奋,甚至还举着牙刷上下挥动比划着,弄得牙膏星子满屋子飞。
“咚!”李倩走进来对着老徐的小腿就是一下,“你杀个狗屁啊!你紧抱着老娘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太君太君叫了一晚!”
次奥!
屋子一时间安静了,随后便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老徐红着脸将牙刷往杯子里一丢,口也不漱的就气鼓鼓的走了出去。
黄玩玩笑够后直起腰,不经意的与海朗的眼睛对上,昨天他所说的话不由浮出脑海,让她的脸微微的发烫。
海朗见她这样,只是轻轻一笑,没有刻意的为难她。
在场的其他人似乎都很有默契的选择悄悄撤离。
一个偌大的洗手间就只剩下他与她两个人。
海朗看了她好一会,轻轻的咳了声,“你今晚有空吗?”
不会吧,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兑现诺言?
有些不情不愿的点下头。
“那好,我正好有一件事想请你帮个忙,这个忙可能会消耗你一些体力,愿意吗?”
这个忙她可以拒绝吗?
见她沉默,海朗继续诱哄着,“你放心吧,也不会太累,我保证最多浪费你一个小时的时间。”
一个小时?天啊,太强大了吧?
比三年前还猛?
“我……我……”黄玩玩支支吾吾的。
“你等一下!”海朗从她的身边掠过,冲向他自己的房间。
不稍会儿,见他怀里抱着一坨小布团。
来到黄玩玩的面前,往她的怀里一塞。
“不好意思啊,洗衣机这几天有点不好用,怕是洗不了这么厚的床单与被套,所以就请你今晚抽个时间帮忙洗一下,我没骗你吧,最多只要一个小时就可以洗好它的。”
他的笑很温暖,很儒雅,却笑得黄玩玩面色青紫。
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让她当清洁工啊!
要她洗床单被套就直说嘛,干嘛还要搞得那么的暧昧?
最可气的是,她居然傻不隆咚的上当了!
愤愤的从他手中抱过那裹成球的床单被套,“知道啦,我会帮你洗的!”
说着,随手往一个脚盆里丢下。
带着气愤与失落的情绪,她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开洗手间,走回自己的房间,换套衣服就到店里去帮忙。
目送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海朗的目光有些迷离。
不就洗个床单被套吗,她至于这么生气吗?他怎么觉得她刚刚离去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哀怨有些失落呢?
他这么做很缺德吗?
算了,不想这些了,先看看这是什么玩意。
摊开手心,里面放着一粒他在之前黄玩玩所站的位置捡来的一颗黄色小颗粒。
凑近灯光眯眼细看,只见上面隐隐约约的写着神仙散。
神仙散?好像之前在哪听到过。
他挑着眉细细的回想着,一抺阴险的笑爬上他的脸。
徐记麻辣烫门前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只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条队伍里不知何时多了不少男性的身影,甚至还有个别穿西装打领带的货。
看着这些没安好心的家伙们混在人群中慢慢往前挪动着,正坐在店前串牙签串的海朗在不知不觉中俊脸变得狰狞。
“朗哥,在偏点就要插到手心里了。”徐超好心的提醒着。
唉,想不到海朗哥的占有欲这么强!
无非就是有那么几个男性客人在从玩玩姐手中接过找回的零钱时,不小心或小心的摸了她的手那么一下下吗?有必要这么吃醋吗?简就一个千年老醋坛嘛。
这边醋吃得漫天酸味,那还要清高的装作不认识人家。
矫情!
徐超不知道的是,关于黄玩玩所得知的海朗失忆的事情其实是自己老爸一手导演出来的闹剧。
“小朗,动作快点啊!后厨快跟不上了,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干活效率比平日里至少要慢三成。”老徐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奔向海朗。
海朗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依旧慢条斯理的串着。
“爸,别催了,你催也没用,朗哥现在已经让醋给泡得骨头发软,根本就使不出什么劲认真的串签了。”徐超打趣的抢先回答老爸的问话。
醋?哪来的醋?
老徐有些雾水的看向海朗,顺着他那快喷火的目光望去。
恰好看到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抺了蜡油的男人在接过黄玩玩找回的几张一元小钞时,故意抖落其中的一张,然后再黄玩玩伸手想去帮忙捡的时候,故意一把握住她的手,表示自己来捡。
老徐明白了。
于是急忙奔过去,拉过李倩,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些话。
只见李倩点了点头,快走到黄玩玩的面前,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活,并让她到海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