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徐队长提醒,众人这才注意到李子波的手心微摊,里面似乎捏有一个银灰色小圆片,圆片上还隐约有道微弱的蓝光在闪烁。
“咦?那是什么啊?”黄玩玩好奇的伸直脖子,就差没有趴到李子波的身上。
“别动,那是微型定时炸弹。”徐队长厉声喝制住黄玩玩那蠢蠢欲动的手。
黄玩玩全身一个激灵,如弹簧般从地面上跳了起来,撒腿就想往门外冲,嘴里还哇哇的乱叫喊着:“老妈,快跑啊!”
那副慌不择路的模样落在众人的眼中要说有多怂就有多怂。
秦朗与黄妈妈心照不宣的伸手捂住眼睛,对于黄玩玩的怂包样皆感到不忍直视。
“咳,那个炸弹还没有开启呢。”徐队长毫不客气的给黄玩玩泼了盆冷水。
呃,黄玩玩倏得一声止住往外冲的脚步,脸上的肌肉微跳两下,尴尬的回头冲着徐队嘻嘻的傻笑两声,“徐队长,你看我刚刚那突发性危险演练如何?是不是及格了?”
徐队长瞅了她一眼,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点了点头,“何止及格,简直就是满分。演练逼真,真情流露!”
“呵呵……”这能怪她吗?刚刚她可是凑得最近的好不好!
“这是一个杀伤力直径五十米的定时炸弹,德国货。”徐队长走到李子波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掰开他的手心,从手心里小心的取出那块银灰色小圆片。“你们看,这炸弹上面有两上突起的小按钮,红色的为开启键。而它现在还是蓝灯闪烁,这就说明他并没有启动它。”
杀伤力五十米以内,那不就是说刚好可以把这一屋子里的人炸个稀巴烂?
郑涛想到这后只觉得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感。
“他完全可以启动的,为什么不启动呢?”罗臻有些想不透。
“我想他一开始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约我们到这的,后来可能是受到了什么触动临时改变了主意。”
“那应该就是我老妈的功劳了。”黄玩玩立马将所有的功劳往自家老娘身上揽。
黄妈妈瞪了她一眼,她这是在给自己丢人!
“我觉得他对他妈妈的恨更多的是源自年少时的那份爱。或许正是这份爱让他终究下不了狠心。但是他又无法做到彻底的放下过去,所以站在他的立场,那颗子弹对他来说或许真的就是一场解脱。”徐队长略带婉惜的阐述着自己的观念。
“你的意思是说,他到最后可能有了冰释前嫌的意愿?那他所说的关于秦家小宝宝的事应该是真的了,他是真的把秦家小宝宝送给了海外华侨?但是他所说的如果来得及又是什么意思?”黄妈妈看向秦朗,让他快点动动脑子思考下李子波那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李子波生前没有说完的那句如果来得及是什么意思呢?
众人纷纷加入思考的行列。
“机场!我觉得他说的应该是机场!”黄玩玩叫嚷着。
机场?!众人看向她,不知道她怎么会想出这个答案。
怎么,不对吗?黄玩玩怯怯的看向众人,她真得觉得李子波口中的华侨夫妻带着宝宝登机离开中国的可能性最大,而李子波所说的如果来得及应该就是指如果能赶在飞机起飞前找到他们吧。
“子波公司的是一名合作伙伴好像就是德国华侨。我之前好像无意间听子波说这对华侨夫妻要回昆山祭祖……”
阎清桓迟疑了许久才讷讷的开口。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几声不约而同的责备声给喝断,“你不早说!”
“机场!没错,就是机场!”秦朗突得猛拍下大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下午一点过后就有一趟直飞德国法兰克福的航班!”
紧挨着秦朗而站的郑涛在被人猛拍了大腿后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声,痛苦的弯下腰猛揉着自己的大腿,他想那里估计已经是潮红一片了,用一种想杀人的目光瞪向秦朗:“该死的qín_shòu!麻烦你在拍的时候能不能看准一点。”
秦朗耸了耸肩,流露出一股无辜堪比小白兔的表情,“我已经看得很准了啊!”
哼哼,他就是看准了后才拍的!
“你……”郑涛指向秦朗的手都被气得直发抖。
无视郑涛的强烈遣责,秦朗径自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本就不算舒坦的剑眉锁得更深,“怕是时间有点紧迫了。”
“几点了?”郑涛识相的停止哀嚎改用关切的口气问。
“十一点半了。”
“哇,就剩两个小时了,这里离机场还远着呢!赶得上吗?”黄玩玩不禁有些忧心。
“嗯,理论上是赶得上。只要中途不堵车,不出意外。”阎清桓试图安慰黄玩玩。
“你猪粪糊脑了啊?在这个下班高峰其期时段里的大上海哪里不堵车?你告诉我啊!”黄妈妈挺着胸傲视着阎清桓。
“所以我说是理论上来得及……”阎清桓老脸有些憋红。
“滚~理论上,你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口粮!”黄妈妈有些得理不饶人的开口伤人。
然而阎清桓只是嚅了嚅嘴唇,没有反驳。
“朗哥,你可以让徐队长打个电话给机场,让机场的人员延迟那趟航班或者派人直接把那对夫妻先扣下嘛。”黄玩玩自认聪明的出谋划策。
秦朗赏了她一记白眼,敢情,她还真当他是本市市长了!有着那种通天的本事。
“黄小姐,我只是一个片区里的小队长,没有这种遮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