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里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爬上天幕的中间,清冷的月华倾泻着整个地,让寒冬的夜晚平添一份孤寂。t
望着警局前映着昏黄光线的路灯,黄玩玩不由的拉紧衣服,从小生长在南方的她从未体验过这种透骨的寒冷。
路上的行人稀少,即使有也都是行色匆匆的埋头赶路之人。
“那不你妈吗?”秦朗伸手指向前方。
黄玩玩眯了眯眼,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在哪啊,我怎么看不到?”
“路灯下面,你没看到吗?她后面不是还跟着那个自信变态狂吗?”秦朗抬头指了指前面。
黄玩玩踮起脚,将眼睛眯得更深一点,努力的往前看,可惜前面的路灯下还是空空如也,哪来的两个人影,心猛得一提,声音不禁有些颤抖:“哪有啊,这大半夜的你可别吓我啊!这种玩笑不好笑。”
“谁吓你了,前面五十米的那个站牌旁路灯下站着不是你妈是谁?”秦朗有些好气的说着,手指得更准确一些。
前方五十米?还是此时这种能见度极低的情况下!黄玩玩慢慢的扭过头,咬着牙瞪向秦朗,“你拿我开心啊?你不知道我有近视吗?”
“知道,我不是一直叫你配副眼镜吗,你偏不听。”
“我配了啦。”
“那怎么不见你戴?”
“我戴眼镜很丑的……”
“不是有隐形的吗?”
“那很麻烦耶,早晚都得清洗一遍,好麻烦的。”
“也对,像你这种连脸都经常懒得洗的人,叫你戴那种麻烦的眼镜确实是为难你了。”秦朗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有些大。
黄玩玩的脸微红,恨恨的剜了他一眼,难道他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家丑不可外扬吗?他绝对是故意的。
当秦朗拉着她往那个站牌越走越近时,黄玩玩的眼眸里也就越来越清楚的呈印出两个人影,其中一人还真是她妈!
“妈,你怎么会在这啊?新新呢?你就这样的放心让她一个人面对那个老妖婆?”
“新新有那位郑大姐在照顾着,那个老女人跑去缉毒所找她的儿子了,说是要揭发这个浑小子!我来顺便也是给你们提个醒。”说往秦朗的方向努了努嘴。
“她这么做只是垂死挣扎,没用的。”秦朗无所谓的耸耸肩。
“哦,其实我来这里的最主要原因是在医院里睡实在是太难受了,玩子,你住哪啊?老妈我今晚就委屈下将就将就吧!”黄妈妈在淡淡的应了秦朗的话后,转身问向黄玩玩。
黄玩玩哇得一声尖叫!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不方便?我都不嫌弃了,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黄妈妈面露狐疑。
黄玩玩微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回答老妈这个棘手的问题。总不能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早已和秦朗同床共枕了吧?
偷偷的看了眼秦朗。
秦朗会意,上前一步,这个时候身为她男人的自己怎么能不出面呢?
哪怕他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一只超级母老虎!
“黄阿姨,我想玩玩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您吧,我是她的房东!”他试图将非法同居说得清新脱俗一些。
脸上绽放出一种温温润润的笑,犹如存放千年而光芒夺目的明珠,让人不禁陶醉。
看着他那摄人心魄的笑,黄妈妈算是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城门失守,他压根就是老天遗忘在人间的祸害。
面对如此俊美的他,黄妈妈揣摩着也许玩玩在面对他攻城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抵抗过,而是直接弃械投降。
“你是她房东?那又如何?难道她带个人回去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阿姨,你有所不知,我和玩玩之前在签定租房协议时的确有过明文规定,不得擅自带外人来住。当然,这个外人不包括您!对您,我是随时欢迎的。”堆起笑,收起傲气,同时将身段尽量放低,他知道自己现在可是在跟未来的丈母娘说话,马屁必须得响。
余光悄悄的瞄向焦晋,见对方正一脸刻板不善的看着自己。
眼角一挑,嘴角浅笑,没错,这个外人指得就是你!
秦朗的小动作没有躲过黄妈妈的眼睛,看着黄玩玩那一副低头认罪的模样,她心底早已知道了大概。“既然欢迎我,那就走呗,我都两天没睡好了。”
秦朗点头,“那你们先在这里等下,我去提车!”
黄玩玩伸手悄悄的拉了拉秦朗的衣角,眼角有些乞求,他怎么可以把她丢下,让她独自一人面对母老虎呢?
秦朗明白她的意思,轻拍下她的手背以做安慰,“放心吧,虎毒不食子!”
看着秦朗离去的背影,黄妈妈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够帅!
无意识的轻咳两声,却吓得黄玩玩全身一个哆嗦。
看着黄玩玩那畏畏缩缩的模样,黄妈妈无法发飙,怎么骂?说她不知羞?不要脸?呵呵,那不等于骂自己吗?想当年,自己还不是犯了和玩玩一样的错?
总不说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吧?
“你真的和那小白脸住一起了?”焦晋用粤语问着黄玩玩,虎眸里火簇跳跃。
“关你屁事啊?你谁啊!”黄玩玩不爽的用粤语回着。
“小时候你说过你只喜欢我一个人。你忘了?”
“你秀逗啊!都知道那是小时候说的话了,还信!童言无忌!懂吗?再说,我小时候只说我喜欢你,又没说我爱你!”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幸好自己当时在说那些肉麻话的时候还不懂得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