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玩玩将手机放在胸前拍了拍,状似安慰,待自己的呼吸完全正常后,才慢慢的将号码拨出。
“按免提!”秦朗说。
“为什么?”
“我想知道你和你妈都会说些什么?”
“……”黄玩玩扯了下嘴角,却没有反对。
反正她老娘每次打电话过来不会超过三分钟,最多就问问她还活着不?有饭吃不?有没有住大街等等,待她说暂时还活着,活着还挺好,吃得还挺饱,睡得还挺香时,往往便是老娘挂电话的时候。
她老娘一向不喜欢说废话,所以也就不会像有些中年妇女那样,每当儿女打电话回来便恨不得抱着电话不放,芝麻绿豆大点的事都可以说得没完没了。
她老娘曾在黄玩玩报怨不够关心自己时说过,用话费来聊芝麻绿豆的行为纯属钱多没处烧的傻逼。
电话接通,黄玩玩赶在老娘之前开口。
“妈!我还活着呢,活着挺好的。”
“我当然知道你还活着,难不成还是鬼接了我的电话。”她老娘的声音似有不爽。
“嘿嘿,那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啊?是不是想我了,想让我回家啊?”黄玩玩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
不料一语成谶。
“嗯。我还真是为了这事找你!”
“啥!”黄玩玩惊叫出声,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身边的秦朗也是脸色微僵。
“你叫那么大声干嘛?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回家吗?”
“嘿嘿……嘻嘻…”那是以前生活窘迫的时候嘛,现在的她正泡在蜜里面,哪还舍得回去哟。
偷眼看了下秦朗,秦朗正对着她摇头,用口型告诉她,不允答应!
黄玩玩吐了吐舌头,“妈,现在不行啊!我的工作刚稳定下来,抽不出空……”
“那就辞了!”
“辞了工资就没了?”
“那就不要了,就你那点破工资还不如回来好好的给我在店里帮忙涮涮盘子!”
这可是赤裸裸的蔑视啊!
深吸一口气,“那可是我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找到的满意工作,怎么能说辞就辞呢!”无业游民的她说得铿锵有力。
听得秦朗与郑涛都不禁想对她竖起大拇指。
“你在不回来,老妈我就得疯了!”电话中老娘的声音已然有些发毛。
黄玩玩后知后觉的发觉事有蹊跷,握着手机小心翼翼的问,“妈,怎么了?为什么非得让我回去啊?”
难道家里出事了?场子被查了?饭店被砸了?老宅被封了?外公出意外了?
黄玩玩的脑海浮想联翩,尽是诅咒。
想了那么多却没有一个是对的。
“怎么了?你的晋哥哥回来了!天天在我面前晃悠,问我你去哪了,什么回来!我都快被搞烦了。”电话那头音量提高,似在怒吼。
靖哥哥?秦朗俊眸微敛,有些阴险的瞟向黄玩玩。
别告诉他,她还有个小名儿,叫黄蓉!
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但是眼前的黄玩玩可是会一些武功嘀,外加天公作美的添了个靖哥哥给她,是否就此说明,她就是黄蓉?
如果她真的是黄蓉了?那么他算什么?杨康?!
开玩笑吧?杨康在那场三角恋中的最终结局可是很凄惨嘀!
也许是跟黄玩玩处久了,陷入淤泥太深。一向以冷静沉着闻名的秦二少不知从何几时也学会了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本事。
晋哥哥?哪号人物啊?黄玩玩努力的眨着眼,拼了命的回想。
看了眼秦朗那阴晴不定的脸,黄玩玩硬着头皮问:“妈,你说得是哪个谁啊?谁是晋哥哥啊?”这声晋哥哥叫得她自己都觉得鸡皮疙瘩落满地。
“谁?不就是那个被你扒光了衣服满院子里跑,被你压在身下当马骑的焦晋呗!”
黄玩玩老娘的话音刚落,四周一片暗哗。
秦朗有些咬牙的看着黄玩玩,她居然在他之前扒过其他男人的衣服,还扒光了!也骑过其他的男人!
黄玩玩张了张嘴,“喝!那个胖子焦啊!他不是全家定居香港了吗?怎么还会回到咱们临水那么小旮旯的地方?”
她终于对这个靖哥哥有了点模糊的印象,记忆中的她好像还扎着两小冲天辫呢!她的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大了她七八岁的胖胖小男生。
因为她生长在一个百年老宅中,位于幽长的古巷中。因此,她有许多的左邻右舍,这些条件也就让她有了许多儿时伙伴。
儿时:
玩得最好的闺蜜要数苏悦新及赵娇娇,只可惜赵娇娇学习太强,出国深造去了。
玩得最好的蓝颜要数焦晋,那个小胖子总是跟在她身后帮她提东西,买东西,虽然每次都被她欺负却总是笑呵呵的,可惜却在她七岁那年全家移居香港。
“你还真好意思问啊?当年还不是你拉着人家的手不放,非得逼着人家发誓一定会回来找你,说什么不回来就不是朋友。现在好了,人家真的回来了,而且还想当你的男朋友,说是要兑现当年放下的诺言,让你当他的新娘!这事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别指望着我会给你擦屁股!”
当年的她是曾哭喊的拉着胖子焦的手不放,也的确是说过如果他以后不回来找她,她就不会再和他做朋友了。但这都过去快二十年的事了,还提着干嘛啊!
黄玩玩张着嘴,傻站在原地。
难道这个胖子焦没听过童言无忌这个词吗?还是说这就是真爱?他对她的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