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励和藤勇被各自单独关押在地牢的最里面,身上被五花大绑,嘴中塞着毛巾,门口还有两名守卫日夜轮流看守,防止一切可能法身的意外。这两个人虽然心里万念俱灰,只求一死。不能咬舌自尽,他们就拒绝饮食。马二让人强行给他们灌下去一些肉汤和水,保证他们能够暂时活着。
马二带着四名手下的狱警走了过来,让他们打开牢门,把聂励和藤勇架了出来,两个人奋力挣扎,但他们几天没吃东西,只是喝了一些汤水,挣扎了没几下就没有了力气,被狱警托着驾到了审讯室。
余奇远和颜浦堂,两个人虽然一个是高官、一个是神医,但对于审讯这种事情,却还都是平生第一次。以两人的身份和性格,如果不是案情关系重大,他们实在不想有这种体验,两个人坐在审讯室里,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这样的两个气质绝伦的美男子,实在与整个刑讯室都格格不入。
狱警把聂励和藤勇绑在刑架上,这两个人各自看了一眼余奇远和颜浦堂,他们对余奇远的身份虽然不认识,但从长相、气度和年龄上,也猜出了几分,但对颜浦堂却猜不透他的身份。
颜浦堂问马二说道:“你们堵着他们的嘴怎么审问?”
马二回答说道:“不这样怕他们两个咬舌自尽!”
颜浦堂冷笑一声,然后走到刑架旁边,取出几只银针,各自在聂励和藤勇身上施了几针,然后对他们说道:“现在我用针封住了你们的穴道,如果你们还想咬舌自尽的话,尽管随便!不过我向你们保证,有我在这,你们就是把舌头咬下来,也绝对死不了,不信咱们试试!”说完,转身回去坐好,吩咐马二把毛巾从他们嘴中拿出来。
马二走过去说道:“告诉二位,刚才给你们用针的是神医颜浦堂先生,有他在,我也就放心了,不管你们怎么折腾,估计一时半会儿阎王爷也找不走你们。我还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有人一口要掉舌头,如果你们要现场演示一下,我绝对不会介意!”
颜浦堂的神医之名,大江南北人人皆知。聂励和藤勇听到颜浦堂这个名字,脸上立即变了颜色。
马二把毛巾取下,聂励问道:“原来你就是颜浦堂?”颜浦堂点点头,然后说道:“看来你们当年天理教覆灭之时,你们就已经入教了。是李继告诉你我的名字的吧?”
聂励冷笑道:“要不是你和戴伦,还有那个打入我们天理教的内应,我们早就得了这天下了。只可惜教主不让我们对付你,否则我们早派人去找你报仇了!”
颜浦堂笑了笑,回答说道:“其实我这些年,一直也在打探你们的消息。只可惜你们没有早去找我,否则也不用等这么多年才找到你们!”
藤勇在一旁咬牙说道:“颜浦堂,你不用得意,我们天理教很快就会找你算账。你早晚也要和戴伦一样,悲惨的死在我们教主手上!”说完,发出一阵狂笑。
颜浦堂拍手笑道:“好,我也等着这一天呢!不过你们先要告诉我,你们的教主现在具体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还在日本,还是已经回到了中国?”
藤勇冷笑一声说道:“哼哼,你别想我会告诉你。我誓死也不会叛教,不过就是一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马二听了这话,怕藤勇自杀,他刚想冲过去阻拦,颜浦堂一摆手说道:“马二别动,尽管让他咬好了!”马二迟疑了一下,这才停住脚步,有些担心的看着藤勇。
藤勇也真的很彪悍,他大吼一声,猛的一咬自己的舌头,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真的把舌尖咬了下来。但是他的嘴角只是流出一死鲜血,尽管疼的要死要活,人却好像没有多大的事。
颜浦堂冷笑说道:“如果你想尝尝自己舌头的味道,尽管再来一次!”
藤勇疼的五官扭曲到一起,他把舌尖从嘴中吐出来,不停的发出一阵阵哀嚎。
余奇远、马二和在场的众人,看的心惊胆战,脸上无不变色。
过了好一会儿,藤勇才停止了嚎叫,他全身都被汗水打湿,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颜浦堂伸手拿出两支小瓷瓶子,各取出一粒药丸,一扬手对藤勇说道:“这是我研制的药丸,一颗可以止疼,另一颗可以致伤,如果你想要的话,就点点头,如果不想要那就摇摇头!”
救生是人的本能。除非有精神问题的人,很多人在死亡边缘走上一遭之后,对于生存的渴望反而会强烈起来。
藤勇本来决心一死,但身上的疼痛超越了他忍受的极限,而且又知道自己在颜浦堂面前,即使求死也是一件困难的事,他有些后悔刚才的行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颜浦堂一笑,把药丸递给马二,让他找些水给藤勇喂下药丸。马二接过药丸,亲自给藤勇喂下去,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聂励的外表看起来像个书生,但心理防线其实比藤勇要坚强的多。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余奇远开始进行询问,但他无论怎么问,聂励和藤勇都是闭着眼一句话都不说。马二见状,对余奇远建议说道:“道尹大人,我看还是动大刑吧,光这么问,恐怕什么也问不出来!”余奇远无奈,下令开始用刑。
所有的刑具用了一遍,聂励和藤勇身上伤痕累累,但这两个人依然什么都没有说。余奇远对颜浦堂说道:“严先生,我看动刑恐怕没什么用,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让他们招供?”
颜浦堂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