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管制严格,打架斗殴只有拳脚和牙齿,有人便把牙刷柄磨尖,往心口一捅,照样能让你往生极乐,端的是杀人利器。
牢房里勾心斗角,互不信任,斗争极为残酷,因为争抢一个烟头都能闹人命,稍多骂句粗话就会打得头破血流,为了碗里的一片肥肉不知引多少血案,日子朝不保夕。
这些人在外头本就是杀人放火强*奸抢劫的犯禁之辈,个个穷凶极恶,进了看守所后精神更是被这里的空间折磨得接近变态的地步,在他们的字典里只有“利益”、“力量”、“yù_wàng”少少几个词,从来就不懂得谦让与宽容。
看到他们手中持着牙刷围了上来,叶秋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殷之寒身上。
“是单挑,还是一起上?”叶秋与殷之寒对视了一眼,淡淡的说道。看到殷之寒那颗黑牙,真想一拳砸掉,因为老是让他将注意力盯在黑牙上。
听到叶秋的话,殷之寒挖挖鼻孔说:“口气真狂得可以,要不是前段时间那桩事,我直接就把你弄死。兄弟们,都给我上。”
这时那十个人纷纷向叶秋围拢,准备出手伤人,乐上一乐。
牢房地空间狭小局促,床位已经占了五分之二的地方,人都挤在一块,不怀好意地注视面前这个新鲜猎物。眼前的这小子顶多二十岁吧?长得还算秀气。一定还有家人,把他欺负得狠了,以后老实服帖,只会拼命向家里人问要物品来孝敬牢里各位老大,这才是他们的欺负新人的宗旨。
不过,看今天狱警的态度,似乎要将这小子往死里整呢。那么就先玩玩游戏,给他上点菜,等吃完了满汉全席,恐怕一条小命也就不剩多少气了。
叶秋双手抱在胸前,一点没将这十个人放在眼中。
论身手,从小力大无穷的他,有的是一身的蛮劲。而且高中那三年,他经历的各种打斗不下于千场,从来都不缺实战经验。他唯独缺乏的,就是系统的格斗训练。
不过,自从跟着林狼系统的学习了一遍之后,又从林狼那里学的数招绝杀的大杀招,这几天也逐渐的融会贯通。此时的叶秋,与和暴君战斗时的叶秋,又是两样了。
和暴君战斗,他第一次将林狼传授的格斗经验用上,但并不熟练。但现在,那些格斗技巧已经逐渐的深入到了脑海中。尤其是在名流会所和乔霸的战斗,更是让他对那些大杀招逐渐融合到了骨子里。
有这样的身手,他又岂会怕了这些凶悍之徒呢?这些犯人,顶多就是凶悍一点罢了。
看到叶秋镇定的表情,老油条们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奇怪,一大堆人虎视眈眈,若是以往识相一点的新人,这个时候早应该趴在地上求饶。这人怎么还无所谓的样子?莫非他是个神经病不成?
欺软怕硬的二牢头李国威喝道:“喂,叫声大爷来听听。若是不从,我手里尖利的狼牙尖刀马上会在你身上开几个血窟窿。”狼牙尖刀是他给自己地牙刷柄安了个好听的名字。
叶秋冲他笑了笑,然后勾着右手小拇指说道:“要不你先上,看看能不能给我捅几个血窟窿?”
被叶秋扫了一眼,二牢头李国威心中没来由的一寒。但是毕竟在监狱里呆惯了,欺负的新人也不下百人了吧。岂能被叶秋一个眼神吓到?
刚准备怒吼一声扑上去,牢头殷之寒有点不高兴了,厉声喝道:“他妈的,李国威你这个骚包,还发什么呆?给他个下马威。”
古时监牢便有“杀威棒”一说,凡是配充军的犯人,一到边镇,为了杀杀他的气焰,一般先来上几十军棍,打得半死不活再说。时至今日。牢狱里弱肉强食的规则仍然没有改变。
二牢头先是一脚踢过弱弱的不太经打,似乎犯不着下太狠地手已经能让他跪地叫娘了。旁边人都抱臂胸前,意示闲暇,有的抖着大腿。有的咬着已经不剩半点烟丝的过滤嘴海绵头,等待看笑话。
在他们眼中,叶秋只相当于一条爬虫般可怜,任揉任捏。
二牢头这一脚快如闪电,迅似奔雷。力敌南山猛虎,势盖北海蛟龙,若是踢在实处,不死也得导致终生残废,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众位跟班已经张开多年没刷牙漱口,细菌滋生的臭嘴大声喝彩。
“好!”
“踢得妙!”
“二哥精彩!”
彩声完全落到叶秋的头上。
叶秋左脚也跟着踢出,都比化身无敌夺命鸳鸯腿的二牢头快得多。后而先至,踏在二牢头那条只踢出一半,与地面还只是形成斜角的膝盖上。喀嚓一声,关节和韧带反方向折断,形成怪异的倒v字形,叶秋已用这招踏断过很多敌人地腿关节,除了腿上绑钢管的,还没人能抗得过。
一脚将二牢头的腿关节踢断,叶秋又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牙刷柄,猛地横插过去,直接戳进左脸颊,穿出右脸颊。
等他松开手时,二牢头就成了非洲刺肤穿孔的食人族。
将牙刷插进二牢头的脸颊上,叶秋并没有就此住手。而是一甩手,巴掌抽到另一个站得很近的人的脸上。周围地观众可以想像,闪电劈中大树是什么样子,带着压倒性的力量和君临大地的威势,任你长得多高多么茁壮成长都不能抗衡。那人脸上如同手榴弹炸过的泥塘,皮肉已被剧烈的手劲撕裂,血肉铺洒,诺大的身躯斜飞开去,还连带撞倒了两个人。
这三下一踢一插一扇行云流水,极具动作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