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你病危了么?这不好好的么,别让我知道是谁谎报军情,回去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在黄埔飞沉思的时候,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爽朗的声音打破了医院的沉重。“你在这干什么呢?”
“大哥。”黄埔飞难过的面上闪过一丝惊喜,不过很快就又变成了伤感。“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病危的不是我,是小妹。”
“黄埔云?那丫头怎么了?”黄埔鸿不由得惊呼出声,黄埔云可是黄埔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什么人能将黄埔云大成重伤?
黄埔飞没有说话,只是残酷的低下头,露出了身后重症监护室的窗户。黄埔鸿立刻爬了上去,果然看到了病床上插满管子的黄埔云,不由得愤怒的攥紧了拳头,一拳锤在了墙上,黄埔鸿手没怎么样,倒是墙上出现了几条黝黑的裂纹。这一拳吓得一旁的医生又是心头一惊,黄埔飞刚刚冷静下来,怎么这么快就又来了一位杀神。
“老爷子知道么?”
“我没敢说。”黄埔飞见到黄埔鸿,就像黄埔云当初在战场上遇到黄埔飞时一样,满是敬畏。
“先跟我回去,麻烦医生照看好舍妹。”黄埔鸿也没了刚开始的闲适,礼貌的同医生打了一声招呼,转身离开了病房门口,黄埔飞向医生点了点头也连忙很强。
看着两位杀神离去,还有黄埔飞恭敬的神情,医生一边感叹着一物降一物的神奇,一边再次回到病房,叮嘱着护士一定要守好夜,别偷懒。
走廊里凌乱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夜色犹如一只凶残的猛兽,暗暗等待属于他的猎物慢慢落入自己的陷阱。
三天的时间转眼过去,黄埔云已经转出了重症监护室,叶秋是在上一天转到的普通病房,只不过与黄埔云的待遇差了好多。黄埔云的病房像是公主房一样,每天大哥二哥,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轮番来看,而叶秋病房除了张强与医生护士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倒不是训练营中其他人不来看叶秋,而是叶秋勒令张强不许把自己受伤的消息告诉其他人。
黄埔云转到普通病房的第四天,黄埔云终于幽幽转醒,叶秋派张强寻得了一个没人的时候,偷偷去看了黄埔云,只不过黄埔云只是在刚见到同样穿着病号服的叶秋时小小的惊讶了一把,之后却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一句话都没有说,闭上眼睛看向了别处。叶秋知道她的嗓子受了伤也没有为难她,只是坐在黄埔云身边坐着,等到在外面放风的张强发来信号,才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黄埔云,等我娶你。”叶秋离开之前深深的望了躺在病床上的黄埔云,坚定的说道。
转身之间,一直沉默的黄埔云慢慢留下了眼泪。
“我希望能与黄埔云举行婚礼。”第二天叶秋就直截了当的找到了黄埔无痕,他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在修养几个月就可以痊愈,可是叶秋已经等不及了,他希望尽快与黄埔云结婚,所以才会直接找上黄埔无痕。
“这件事急不得,小云才刚刚醒来……”黄埔无痕也不着急,反而打起了太极。
“我妹妹不想嫁给你。”黄埔鸿突然走进来,打断了黄埔无痕的话,将一封书信甩在叶秋面前。
“怎么可能!”叶秋连忙打开手中的书信,一行行娟秀小字跃然纸上。
“叶秋,经历过一次生死的我突然想通了很多,我们的相识相知本就是一场意外,未婚夫妻之事是意外,夫妻之实是意外,生活还有许多事值得去做,我们还有很多体现价值的地方,你有你喜欢的人,我也有我不能放弃割舍的家庭与军营,我们又何必纠结于这一场场意外。我知道我们之间的一切与生命相比,我们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朵小浪花,始于顽石,那就让它在殁于空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