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没等夏紫薇开口,永琪就毫不犹豫地说道:“紫薇,现在还不能这样做,这不是个好时机。皇阿玛现在正在气头上,不会听我们解释的。我们现在去坦白真相,只能让皇阿玛更加生气。而且,还有一个克善在中间挑拨,会让后果更加严重的。”
“紫薇,你是皇阿玛的女儿,皇阿玛不会对你怎样。但是。我恳请你想一想小燕子,恳请你看在她为你受了这么多伤的份上,多为她考虑一下。皇阿玛一旦知道小燕子是个假格格,她的处境就太危险了。所以,请你不要冲动。请你谋定后动。”永琪说得恳切。
“这……”夏紫薇忽然羞愧了,深觉无地自容。她在想什么啊。怎么能为了自己不顾及小燕子呢?她握住小燕子的手。“对不起,小燕子,是金锁太欠考虑了。在没有确保你的安全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做的。金锁,这些事你都不懂,就不要乱出主意了。”
小燕子抿抿唇。大眼睛微微阖起,余光在金锁身上剜了一记。她猛地挣开紫薇的手,坐起来咋呼道:“紫薇,金锁说的没错。我们就不要再顾忌这顾忌那的了。还是赶紧跟皇阿玛坦白了吧。大不了,我小燕子就要命一条,摇头一颗,怕什么?!”说着,就要蹦下床。
“你要命一条,要头一颗,要我怎么办?”永琪冲到小燕子身边,将人紧紧抱住,痛苦地吼道:“小燕子,麻烦你做决定之前,能不能也想想我的感受,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而且,只要我们安排好,这件事也不是不能糊弄过去的。”
此言一出,淑芳斋里三个女人都看向他,永琪沉吟一会儿,“紫薇,你今晚便把济-南那边的亲人都写下来,我要他们的详细资料。皇阿玛五日后才启程,我们要随驾没有机会,但尔康尔泰没事,这件事还是要托付于他们。我明日便去福伦府上,请他们先一步赶往济-南。”
“皇阿玛现在不过是对小燕子的身份不确定,有了济-南亲人的作证,定然就不会再怀疑。只要此次将皇阿玛骗过,就能坐定小燕子的身份。这样,我们才能有时间谋划后面的事情。”永琪的眼中,闪过狠戾的神色,“紫薇,说不得就要请你写一封信给亲人了。”
金锁闻言就想翻白眼,她以为这位五阿哥能有什么好主意呢,原来就是这个?!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啊?自己欺君还不够,还想让人帮着他们一起欺君?这事要是做成了,早晚夏家一家都要葬送了。她急切地看向夏紫薇,却看见她家小姐竟然还连连点头……
第二天一早,永琪便匆匆赶到了福伦府上,可迎接他的却不是好消息。福家父子喜笑颜开地将他迎进门,却扔了一颗雷在他头上,炸得他心急火燎的。永琪不由得脸色大变,猛地从椅上站起来,“什么,皇阿玛已经下旨让你们随行了?你们父子都要去?”
福伦有些不悦,他们父子能随驾微服出巡,这五阿哥怎么跟不愿意似的?!但他是个老奸巨猾的,一眨眼就知道这里面定然有事,便凑近了问道:“五阿哥,难道有什么不对?您在宫里,可是有什么消息?皇上此行,目的为何?”
等永琪把昨天的事情一说,这父子三个便都坐不住了。原本,他们以为是皇上宠信,让他们陪同出行。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明明是皇上防着他们做什么小动作,才将他们父子三人带在身边看着。这是不是说……皇上已经在怀疑什么,甚至是知道了些什么?四个男人同时沉默下来。
福伦现在深深地后悔,不该听了尔康的儿女情长,心软之下留下了夏紫薇这个祸根。现在,在真假格格这件事情商,他们福家已经牵涉甚深,想往外摘都不知道该如何。若是当初……唉,福伦暗叹一声,说这些已经晚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吧。
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可这四个脑残连臭皮匠也不如,商量来商量去,也别无他法,只能到时随机应变了。他们不是没想过派心腹前往济-南。可此事事关重大,牵涉到自家的身家性命,又有哪个心腹值得信任呢?!或者说,他们又有何心腹可用呢?!这事,交给谁都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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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直的官道上,正有一行车马迤逦而来。三辆马车走在中间,前方和左右分散地行着十余骑士。最前方,有两人缓缓并马而行,前后只错不到半个马身。眉目如画的俊秀青年,马鞭指着一处。笑着对身边的男人说了什么。然后,两人便相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
小燕子和夏紫薇坐在最后一辆马车上,探出脑袋来跟永琪和福家兄弟这脑残三人组说话。当然,他们的心思暂时还没放在周边的景色上。而是“窃窃私语”地商量着一路上的计划。要怎么样在赶到济-南之前,将身份穿帮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呢?这个问题暂时无解!
不过。让两个姑娘讨得皇上的欢心总是没错的。若是有机会。能够当众为两个姑娘讨到个免死金牌什么的,那就更好了。日后,就算真假格格被揭穿,有了免死金牌也能安全过关了。可是,免死金牌这种东西,都是无功不赏的。要怎么讨来呢?这个问题同样暂时无解!
他们原先的打算,皇上出行必定是要乘车的,到时两个姑娘贴身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