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远也趁机送上那条精致的月牙儿项链,期望可以博得美人一笑。可惜,美人的心思都放在他阿玛的身上。项链美人很喜欢,送项链的人就有些差强人意了。不过,在这样的气氛中,也没人在意。他们现在只需要快乐就好。
“萨福鼎,”就算是听到了那声“万寿无疆”,刘煜也只是嘴角抽了抽,脸色还算平静。虽然早就知道这不是正史,可当真的有一位满清大臣做出这样的事,刘煜还是有些接受不能。他看了惊诧中的萨福鼎一眼,吩咐道:“立刻叫人过来。将这院子给封了。”
刘煜的声音不大,没有惊动正处在欢乐中的几个人,反倒是雁姬略带诧异地看向他。那些对不上的事情,也许岔子就出在这位世子身上吧。前世的克善,就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儿,现在这个却完全不一样。不但年纪大上一些,就连主意也是很正的。
他他拉家的人都疯了吧?萨福鼎的脑海里还回荡着那一声万寿无疆,同时用呆滞的目光盯着那些仍在欢笑的人们。这普天之下,能够称得上万寿的,就只有皇上、太后了。就连皇后生日,也只能叫千秋节。什么时候一个亲王格格都能“万寿”了,就不怕折寿么?!
还是世子爷的一句话提醒了他。甭管怎么样,先把这院子看起来再说。这事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就看皇上怎么看了。若皇上轻拿轻放,也不过是打杀了这些小人,省得事情泄露出去罢了。可若是皇上怪罪了,那他他拉氏抄家砍头灭九族都有可能。
萨福鼎默默地去了,等他回来时整个院子已经被原先守卫望月小筑的侍卫们团团围住。侍卫们并不明白生了什么事。不过这不妨碍他们按命行事。来之前皇上有命,一切听从端亲王世子的安排。不过他们也不怎么好奇,做侍卫好奇心少些,才能活得更长久。
直到一队侍卫带着许多太监闯进来,将在场的下人侍女都堵上嘴困了,欢乐中的新月等人才安静下来。他们惊讶地看着侍卫们的举措,一副不知道生什么事的样子。新月此时的反应倒快。直接将矛头对准刘煜,“克善,好好的你又要做什么?还不快点放开他们。”
“为什么你总是在大家开心的时候搅局呢?你得了时疫,努达海一家能够接纳我们。这已经是多大的恩情了,你又要恩将仇报么?算上这一次,努达海已经救了你两次了啊。咱们要离开了,努达海还为咱们送行,准备得这样周到,你到底有什么不满?”
每次看到努达海,新月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充满了勇气。本来已经对刘煜有些惧怕的心情,也都被她抛到脑后,勇敢地冲到刘煜面前指责。自家主子身子尚弱,张召重跟萨福鼎护小鸡似的挡在刘煜前面。刘煜隐晦地翻个白眼,推推堵在面前的两堵墙。
“本世子奉旨在他他拉家养病,这是皇上给他们家的信任和恩典,说到哪儿去他们这群奴才也不能称作本世子的恩人。伺候得好,那是他们的本分;伺候不好,那就是罪过。”刘煜瞪新月一眼,“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还是说说怎么处置这些下人吧。”
“他他拉福晋,这事出在你们府上,参与的也都是你府上的人。你倒给本世子说说,接下来是个什么章程?”刘煜看向雁姬,从方才他就觉得这女人的眼神不对劲儿,特意这么问她。雁姬,原该是个以夫为天的柔淑女子,可不该有那冷冰冰、遗世绝立的眼神啊。
雁姬在心中挑眉,一甩帕子便跪下请罪,“奴才有罪,没能提前制止这等荒唐事,牵连了世子、格格,实在万死难辞。奴才这就挨个拷问,将知情者全都看起来,等待皇上的旨意。到时是打是杀,奴才等听凭皇上处置。也请世子放心,这事您并不知情。”
“嗯,那你就去吧。”刘煜点点头,转向萨福鼎,指着新月道:“老萨,这事不便外泄,明日一早你亲自进宫,将此间之事禀明皇上。‘万寿无疆’之词虽非出自我等口中,却是因她而起。请你代我向皇上请罪,如何处置,听凭皇上旨意。”
这话虽然说得大义凛然,刘煜却笃定了乾隆不会从重处罚,最起码不会一棒子将人打死。毕竟,努达海此时还是乾隆看重的武将,而且又事关端王府遗孤,乾隆不会将事情弄得人尽皆知。最大的可能。就是将知情者尽数打杀,再寻个理由狠狠敲打努达海一番。
直到此时,努达海等人才惊觉犯了何事。以前他们光顾着讨新月欢心,却忘了什么话是能说的,什么话是不能说的。有人点出来了,才惊觉已经犯了忌讳,而且是能掉脑袋的忌讳。这才害怕起来。
一群人干坐着直到天亮,萨福鼎则早早就等在宫门口,一开宫门便去见了吴书来。生这种事,吴书来也觉得很无语,往常没觉他他拉努达海是这个风格的啊。他那常胜将军的名号虽然有些水分,毕竟没打过什么打仗嘛。可也不是凭白得来的,不像是没脑子的啊。
吴书来在心里摇头,这事不是他能置喙的,还是赶紧进去禀报给皇上。乾隆正在用早膳,刘煜熬过了时疫,这让皇帝的心情不错。想着那孩子今儿就回宫了,乾隆连粥都多用了半碗。心里琢磨着“克善”也不知道瘦了没有。病了一场可得好好补补才行。
听了吴书来回禀的事,乾隆愣了愣,继而笑着说:“这些都是小事,都交给克善处置吧,抹干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