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召重也在第二天进了望月小筑,他是萨福鼎派人请来的。萨福鼎也是没办法,新月格格在这儿帮不上什么忙,倒是添了不少乱。他们都是奴才,没资格说她。他他拉将军又是什么都向着她的,萨福鼎没法,只好请了这位据说对世子爷绝对忠诚的随身侍从。果然,效果相当好。
新月格格好像有些怕张召重,每当碰见的时候总是躲躲闪闪地。而张召重也一概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只做自己应该做的。只要有他在世子身边,就绝对不会有格格的位置。倒是省了宫人们不少力气。而新月好像也挺喜欢这样,常常跟努达海凑在一起交谈。
那一日,刘煜熬过最危险的一夜,大家都松了口气。新月自告奋勇要留下来照看刘煜,让大家去休息。努达海自然不会留佳人独守,也留下来陪着。陪着陪着。两个人就情不自禁地互诉了衷情;诉着诉着,两个人又难以自制地搂在了一起;搂着搂着,就亲上了……
当那时,刘煜已经不止想戳瞎五官了,而是要戳瞎一百遍,戳烂为止。还有没有廉耻了,有没有公德了。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么?!妈-的,千防万防还是让这两个贱人搞到一起了;妈-的,乾隆皇帝是瞎的么,把他送到这里受这份罪。这个罪他受了,这份仇他记了,日后若有机会,相关人员一个也跑不了,他统统都要报复回去……
刘煜的病情一日日好转。望月小筑也终于解了封。乾隆听到消息大喜,命小林子又送来许多药材、补品,并叮嘱他好生调养,等再好些就接他回宫。刘煜要下床谢恩,也被小林子连忙拦住了,说是皇上特别吩咐了,免了这些繁文缛节。
经过这一场时疫。刘煜现在已经有点儿明白过味儿了,乾隆怕是真的在他身上找到了些先帝爷雍正当年的影子。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他区区一个亲王遗孤居然会备受荣宠。对他来说,这是个大机遇。可也并非就能一帆风顺了。影子毕竟是影子,一道背阴处就看不见了。
不过,有句老话叫“习惯成自然”,人都是惯性动物。当宠信一个人成了习惯,想要不宠不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是乾隆皇帝也不该例外。在这个并非正史的世界,只有拥有了皇帝的宠信,很多出格的事情就都能轻易的去做,刘煜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乾隆把宠信变成习惯,也好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借势,积累起能保证他“通关”的人、物资本。
这一日天气不错,刘煜在床上躺得乏了,就让张召重扶着自己到院子里走走。萨福鼎跟在他们身后,小声汇报道:“爷,方才格格身边的宫女来报,说是他他拉家的公子小姐怕格格烦闷,邀格格到郊外骑马散心去了。他他拉大人怕他们出事,也跟着去了。”
“那女人呢?她说没说什么?”刘煜“大病”初愈,脸色还是病态的苍白,虽然是盛夏的天气,身上却裹着厚厚的披风。早知道有这一出,他一点也不意外。反正不作死就不会死,还是让他们更作一点吧,什么时候作到头了,也就不用活了。
“格格……格格没说什么,挺高兴的样子,也没叫奴才们随侍伺候,自己就跟着去了。”萨福鼎暗中撇撇嘴,那位格格高兴着呢,哪还记得说什么。他看看世子爷淡定的脸色,轻声问道:“爷,要不要派人去看着些,毕竟格格是个姑娘家,又还未出孝……”
未出阁的格格,又还在守孝,跟着些男男女女出去纵马游玩,总有些好说不好听的。努达海大人也就罢了,都能做她阿玛的年纪,应该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可那位骥远公子可是正当少年,若是有个什么不好听的话,那可是连世子爷带皇家的面子都丢尽了。
“用不着,死不了人。”刘煜摆摆手,冷冰冰的语气彰显着他的不悦,“老萨,派个人到前面看着,那几个人都是不让人省心的,说不定就会弄出什么事来。等那女人一回来,不管生什么事,立刻将她带回来找个屋子看住,不必理她,直接扔本孝经给她抄。”
正说着,前面便热闹起来。听着那吵吵嚷嚷的声音,刘煜皱眉,看来是已经入原剧情般摔马回来了。这么大的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摔死一个两个呢,其实不过是脚踝脱臼而已,那叫骥远的也是个怂货。刘煜冲萨福鼎抬抬下巴,示意他照自己的吩咐去做。
新月这些天虽然觉得辛苦,可也沉浸在幸福之中。原本,她是为了离开囚笼一样的慈宁宫,才自请照顾克善的。可没想到命运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皇上居然命他们移到努达海家里,而努达海更自愿与她一起照顾克善。想到这些天的朝夕相处,新月就不禁由衷感谢上苍。
虽然觉得很愧疚,可新月还是十分庆幸克善得了时疫这样的传染病,不得不从宫里出来养病。这样才让她来到怒大海的家,认识了他的家人们。威严慈爱的老夫人,勇武开朗的骥远,活泼爱娇的珞琳,以及……端庄冷艳的雁姬。她好喜欢每个人,也希望每个人都喜欢她。
今天外出骑马散心,她骑在雪白的努达海专用战马身上,听着珞琳那酸酸的话语。新月虽然嘴上谦虚着。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心中的得意。努达海待她的特别,让她那么窝心。她满含情意的目光不自禁地望向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