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步于五米之外,刘煜笑吟吟地道:“列维尔坦,你别想岔了,这两样那一个都不是,我么,呃,算是来为二位做鲁仲连的……那个,你知道什么是‘鲁仲连’吗?”
列维尔坦鼻孔哼了哼,道:“小子,我可是上过孔子学院的……”
刘煜一伸姆指,大赞道:“有学问,不愧是彭格列家族的雷之指环守护者,充分的让我认识到了什么是博学多才,哈,我服了……”
彭格列家族那边,路斯利亚迈了出来,他大声道:“小子,一看就晓得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来来来,别在那里颠三倒四,本守护者陪你耍耍也是一样有趣!”
偏头瞧瞧路斯利亚,刘煜笑道:“阁下,我也服了你行不?何苦非要叫我这后生晚辈丢人现眼?我是本着一片好心出来排解纠纷的,并没有别的意图,你想想,在你们这些阅历丰富的前辈们的眼皮子底下,我这个小子还能搞出什么花样?”
怔了怔,似乎十分受用,路斯利亚点了点头,大模大样地道:“年轻人,有自知之明是极好的,能够让你免除很多的祸事……”
刘煜忙道:“你老说的是啊……”他又忽然转过头来,朝满脸严霜的列维尔坦道:“列维尔坦,哪有正事还没有说就先杀个鸡飞狗跳墙的?密鲁菲奥雷家族就算不是朋友,但至少也不是仇家啊,毕竟大家都是黑-手-党联盟的成员!我们中土有一句古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列维尔坦,你说是么?”
阴沉沉地瞧着刘煜,列维尔坦冷峻地道:“你说的倒是好听!”
刘煜神色不变,依旧笑嘻嘻地道:“我觉得不止是好听。还很在理呢!”
于是,双方紧张的气氛略见缓和,“岚之指环守护者”贝尔菲戈尔也觉得就这么干起来未免有些不明不白,他低沉地道:“列维尔坦,你且住手,有什么帐,稍停再一起结算!”
早已蓄势以待的奇库拉米诺浓眉一竖,方待开口,托里帕诺连忙向他使了个眼色。托里帕诺十分明白他这位战友的脾气,这一出口。保管又不会是什么好话,如果再闹翻了,事情就不好办啦,他是何等奸狡之入,这本帐。他心中算得是清清楚楚。
列维尔坦怒视奇库拉米诺立即奉还。但二人都已被劝住。彼此只好忍下一口气,俱是满心不愿意地停止了这场火暴的行动。
舔舔嘴唇,刘煜心思电转,堆满笑容道:“贝尔菲戈尔,照理,我们远来是客。又有重要大事面呈贵方目,但我等先则饱尝闭门之羹,继则痛遭冷落,方才还险些挨了顿好揍。这未免有些令人感到尴尬。不错,贵方第十代目还没有落实,但负责彭格列家族常务事务的萨科瑟斯大人却身在堡内,他实在应该出面与白兰大人会晤。要知道,白兰大人要和贵方商谈之事,可是关系着彭格列家族的未来,在某种程度上说,其重要性怕是比贵方挑选十代目来得更加重要!”顿了顿,他又道:“再说,修行界有修行界的规矩,黑-手-党联盟有黑-手-党联盟的交情,彭格列家族和密鲁菲奥雷家族既非宿怨深仇,我们好歹来了,就这么不上不下地把我们摆在这里,也实在不是待客之道……”
列维尔坦冷冷地接上道:“你不要得寸进尺,如此待你,已算相当客气,如果不是看在同为黑-手-党联盟成员,我们连山门也不会让你们进来!”
刘煜心中怒骂了一句,表现却和和气气地道:“当然,当然,这个我们全都明白,能走到主建筑群这里,我等已是无上荣幸了,只是,哈哈,只是不知道能否偏劳一下各位的尊腿,进去请贵方的萨科瑟斯大人出来给我们瞻仰一番,顺便也将那件大事解决……”
贝尔菲戈尔沉着脸,斩钉截铁地道:“不可以。”
挑挑眉,刘煜看了一眼已经快到爆边缘的白兰,又道:“难道说,密鲁菲奥雷家族连这一点面子也没有?”
生硬地,贝尔菲戈尔道:“换你们一句中土的古话,道不相同不相为谋!就凭你们这些不讲规矩的暴户,能在我彭格列家族的主楼前停留如此之久,已是前所未有的宽容了,你们不要再存奢望,有话快说,无话便请!”
怪叫一声,白兰也忍不住了,他满脸通红,额上青筋暴跳,怒火已烧至他的脑门,竖着一双如刀的浓眉,他大吼道:“贝尔菲戈尔,你是什么东西?岂敢如此侮辱我密鲁菲奥雷家族?可恶之极,可恨之极!”
贝尔菲戈尔冷冰冰地道:“与你这没有历史传承、没有家世底蕴的草莽陋夫有什么礼仪可言?来人哪!给我送客!”雁翅般卓立两侧的彭格列家族成员,立即在一阵清脆的开保险的声响中举起了枪械,黑洞洞的枪口全部指向密鲁菲奥雷家族诸人!
当这些彭格列家族成员甫始展开行动,在围着主楼的各色辅建筑的隐蔽处,亦已静悄悄,却快矫健地各自奔出来一队彭格列家族的枪手,他们手中的枪械同样正对着密鲁菲奥雷家族这边!
白兰愤怒地叫道:“贝尔菲戈尔,你这是什么意思?”
贝尔菲戈尔不屑地道:“请你们滚蛋!”
一声暴喊,奇库拉米诺起步奔来,狂叫道:“妈-的,老子先活宰了你们这些狗-操-的!”
白兰如鹰的眸子里精芒夹着煞气毕射,但他却一挥手,叱道:“奇库拉米诺退下!”
奇库拉米诺闻声止步,在麻石地上划拉出两道深痕,虽然因为白兰的威信而停下了动作,但他还是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