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嘿嘿一笑,道:“刘兄弟虽然威名震慑天下,但彭格列家族立世过三百年,在本地堪称根深蒂固,中土有一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白兰用不屑的目光瞥了一眼沢田纲吉后,又道:“……刘兄弟现在的助力堪虑,对上彭格列家族怕是会吃亏,可若是加上我们密鲁菲奥雷家族就不同了!一来我们密鲁菲奥雷家族的实力不在彭格列家族之下,只要你我联成一气,彭格列家族再是凶狠,怕也无计可施了;二来你要是跟我们联手就可以做到‘师出有名’,不会因为对彭格列家族的难而受到整个黑-手-党联盟的敌视……”
虽然有些好奇于白兰说的“出师有名”,但看他的样子显然是不打算深说的,刘煜也就没有追问,略一沉吟,转望向沢田纲吉,而沢田纲吉却没有表示。吁了口气,刘煜缓缓地道:“什么条件?”
白兰忙道:“此处非谈话之所,刘兄弟可愿赏脸由我敬杯啤酒?也可就此事从长计议一番。”
刘煜微微点头,道:“如此,我们就叨扰了。”
威凌凌的目光中浮起一股喜色,白兰朝一旁的亚库伊雷贾道:“你带人去前边的渔村找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记着地方一定要够宽敞!”
亚库伊雷贾答应一声,又恶狠狠地瞪了刘煜一眼,然后转身上车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刘煜笑道:“这一位想来就是当年曾经在德国独自搏杀了三百名崇尚纳-粹-主-义的‘党-卫-军’,又于土耳其境内一连击杀了六位金狼勇士的贵组织高手亚库伊雷贾了?”
白兰得意地一笑,道:“真想不到,刘兄弟对我们密鲁菲奥雷家族上下的经历倒是十分熟悉……”
刘煜低沉地道:“我也是混这一行的,自然要了解一下道上同行的赫赫雄威……”
见刘煜这位东方黑-道新贵很给自己面子。极度歆慕中土文化的白兰也知道要投桃报李,于是将目光投向侧旁因实力不济而被他瞧不起的一直默然无语的沢田纲吉,“不知道这位是……”
刘煜知道他的意思,淡淡地道:“这位是沢田纲吉,来自东瀛的小兄弟。”
白兰在脑海里迅回忆了一遍,却记不起沢田纲吉的名字来,又想到中土和东瀛历来的关系,于是,便不十分热切地拱拱手,道:“沢田兄弟请了!”
沢田纲吉虽然年纪轻轻。但也不是没有眼力的,自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当下也淡漠的拱拱手,道:“不敢当。”
刘煜长长伸了个懒腰,有气无力地道:“大当家。怎么在来时路上未曾遇见各位?”
白兰慢声道:“我们是抄近道来的,那是一条干涸的河床。从地面上看过去不易察觉。也免得让彭格列家族早得了消息去……”
这时,一名身穿黑西服白衬衣的密鲁菲奥雷家族精锐已驱车驰来,下车后他严谨地朝白兰躬身道:“禀教父,休息之处已经觅得,地方勉强宽敞,恭请教父与二位贵客前往休憩。”
白兰“嗯”了一声。向刘煜笑道:“刘兄弟,我们走吧?”
刘煜点头,与沢田纲吉二人随着白兰登上一辆吉普车,那精锐驱车在前引路。车队通过这小渔村唯一一条土路,片刻之间,已转到一块旷地之旁。旷地后面,正有一幢围以矮墙,周植灌木的宽大平屋。
亚库伊雷贾与两名穿戴黑白分明的欧裔大汉当门侍立,屋子里面原来的主人,此刻却连一个也看不见了。下了车,一行人大步进入门内,一边走,白兰边道:“亚库伊雷贾,都弄妥当了?”
亚库伊雷贾低声道:“此屋原主老老少少共有七人,已经全部迁往他们的亲戚家去了,属下已用三万欧元租下了这里一天的使用权。”
白兰点着头,与刘煜等人踏入屋内。这是一间标准的渔家民居,摆设得虽极为简单,但看上去却十分整洁。长长吁了口气,白兰亲自拉开两把椅子请刘煜及沢田纲吉坐下,然后,他朝他的手下们挥挥手,自己舒适地也坐下来,他活动了一下双臂,伸展开两腿,安逸地道:“维欧拉,交待他们摆上酒食来。”
一名肃立于侧的壮年大汉答应一声,匆匆转身行去。这时,亚库伊雷贾等七个让刘煜瞩目的高手也纷纷落坐,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每一张面孔也是冷沉沉的,毫无表情。
如鹰的眼睛微磕,白兰开始逐一为刘煜与沢田纲吉引见,他一指那位白髯老者道:“二位兄弟可听说过我们密鲁菲奥雷家族的‘百花战队’?这位正是‘百花战队’中的‘郁金香战队’头目托里帕诺……”
刘煜心中微微一震,面孔上浅笑依然,这托里帕诺是欧洲修行界公认的“十大恶人”之一,闻说他曾是波斯拜火教的守经人,后从古籍中找到一篇拜火教元代传教士从中土带回的魔门禁忌功法,并暗中加以修炼,常从孕妇腹中活取胚胎食用以增功力!
虽然行事大伤天和,但仗着魔门禁忌功法的厉害,此人在欧洲修行界横行了这多年岁,却甚少有人能制裁他。如今他又侧身于威名赫赫的密鲁菲奥雷家族中,这越如虎添翼,让欧洲的正义之士再也奈何他不得了!
刘煜对这位托里帕诺是怀有杀心的,一来是因为他修炼了魔门的禁忌功法,身为魔门共主的刘煜有必要清理门户,不让自家的修行法门流失在外;二来托里帕诺手段残忍,六十年来残害的孕妇光是有记录的就高达一千三百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三来这密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