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瓷杯,刘煜深深地看着公孙绿萼,安详地道:“我本来要损你几句,因为你是如此的不够了解我,但是,我现在又打消这个主意了。”
粉脸儿有些醉红。公孙绿萼双眸流波地问:“为e?”
刘煜一笑道:“因为你此刻看起来相当之美,美得我不忍加以嘲弄。”不待对方回答,刘煜又缓缓吟道:“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哪边。媚眼盈盈处……”
脸蛋儿更红如五月的榴火,公孙绿萼羞涩地道:“你……你是喝醉了。”
刘煜笑道:“灯下看美人。醉里赏百花。是人生一大享受,朦胧中更显出其脱俗的艳丽,醉了便醉了吧!”
公孙绿萼又躁又甜又熨贴地佯嗔道:“你看你,老公,越说越不象话了……”
端杯再饮,刘煜笑哧哧地道:“本不该说。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两情相悦,yidian灵犀早通,又何需用言语来表达e呢?你我比翼双飞。枝结连理,男欢女爱……”
公孙绿萼现在越来越爱害羞了,即使是夫妻二人单独相处,即便是心里甜蜜非常,但在面子上,她还是承受不了刘煜越来越露骨的“爱的宣言”。于是,她连忙岔开这个想听却又不敢再听的话题,轻细地问:“老公,你说那个鲁哈扎尔eshihou能到这里啊?”
往椅背上一靠,刘煜耳听着屋外的北风呼啸,不禁摇头道:“假如他们来得快,说不定今晚就会抵达这里……我们这里吃着香香的火锅,喝着暖暖的烧酒,一边享受,一边等他们吧……”
有些忐忑地,公孙绿萼道:“你得小心点,老公,库库特穆尔是你手下败将,不足为敌,但那鲁哈扎尔可是nenggou跟玄机逸士拼斗一场的人物啊……”
笑笑,刘煜道:“鲁哈扎尔也e大不了,我认为收拾他该不成e问题,以我现在的实力,就算是破空境界初阶也不见得拼得过我……”
公孙绿萼幽幽地道:“你就是这么狂……老公,你总要留心ziji的安全,不要对e都不屑一顾!”
收敛了笑容,刘煜正色道:“绿儿,其实你还真不qingchu我,我口里说话随便,心里却非常慎重,我一向是如此,表面上又狂又傲又蛮不在乎,真正做起来我可以说比谁都小心,绿儿,我从来应敌之前meiyou轻视过任何一个敌人,不论我的对手是强或弱,因为我的谨慎,我才能活到今天,uguo我实际的行动也象表面上这么张狂大意,恐怕在很久以前yijing栽了跟头了!”
深深看了刘煜一眼,公孙绿萼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在闲聊中,刘煜tuan站起,面无表情地道:“有人来了。”
公孙绿萼也仔细听,但这时除了风声呼呼之外,她却eiyou听到。
皱皱眉,公孙绿萼低声道:“不会是房东给送饭来了吧?”
摇摇头,刘煜道:“不会,有两个人,而且是从车上下来的。”
闻言紧张起来,公孙绿萼道:“如此说来,多半就是库库特穆尔与鲁哈扎尔了!”
刘煜沉着道:“极有keneng。”
公孙绿萼轻轻地握住刘煜的手,道:“你打算怎么做?”
推开椅子,刘煜反握住公孙绿萼,沉声道:“你不要出去,以免发生意外,我办完了事自会招呼你。”
公孙绿萼的脸庞上有着掩隐不住的焦灼关切之色,她急急地道:“你小心……”
点点头,刘煜挣脱公孙绿萼的小手,猛然启门而出,一阵冷透心脾的寒风夹着雪花扑门卷入,公孙绿萼才只打了个颤栗,门儿业已关拢。雪低风紧,光黯雪飘,刘煜衣衫飞舞,独个儿缓步来到客厅门前的空地上,面对镂花大门站立不动。
这时,人语声与脚步声果然更清晰地来近了。
在晕黯的天光下,两个人左盼右顾地来到大门前面停下,从镂空的缝隙种看过去,其中一个隐约看得出是个面貌英挺的中年人,他低声向另一个满面须发,辨不出本来模样的高瘦人物说了几句话,然后。拍门大叫:“开门哪,开门……”
刘煜平静又沉缓地道:“门没锁,一推就开。”此刻,刘煜yijing认出那中年人就是与汾阳王府一役中被他有意放走的库库特穆尔,他身后那位看上去边幅不修的高个子,则定是有着“突厥第一高手”之称的鲁哈扎尔无疑了。
门外,库库特穆尔似是没料到在这种天气下会有人等在院子里应门,他也怔了怔,有些疑惑地高喊:“我是库库特穆尔,你这里可有几位外客租住?”
刘煜平静地道:“有。他们自称恰克图、天恶道人、灭度神君和百忧上人,业已来这里住了两天了,就在后头……”这句话最后还应该再加上几个字就在后头埋着呢!
似是十分高兴,库库特穆尔大喊:“那就对了,我们与他们四位是同路的。约好在这里会面,他们向你提过么?”
踏前一步。刘煜回应道:“提过。所以我才在这里等侯你们两位,请先进来吧。”
库库特穆尔与鲁哈扎尔推门而入,库库特穆尔跺着冻得有些僵麻了的双脚,一边用嘴里的热气呵着双手,笑道:“难为你还等在这里应门,这天可真冷……”猛然间。库库特穆尔后面的话尾却噎住了,他睁大了眼努力注视刘煜,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