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旋飞。呼轰纵横,刘煜手上加劲,意图突破重围,过去援助白氏姐妹。但是,苏三娘却也拼命似的奋力拦截,四周的潘家堂所属,更是前仆后继的一波又一波扑了进来!
很快的,那二十名潘家堂的虎狼已扑到白氏姐妹的战圈,怒吼着蜂拥而上,刀光如雪。自四面八方狂斩下来,白氏姐妹奋力以青竹手杖扫舞,但见杖身被刀刃砍得斑斑剥剥,痕印纵横。她们身上也没呢刚保全,虽然还不至于血溅肉翻,但也已经衣衫开裂!
看得清清楚楚的刘煜皱了皱眉头,沉喝―声,双手互拍,震响如雷,劲气如决堤的江河,四散狂飙。包围住他的敌人纷纷回避,却仍有二十多人在―片哀号声中躯体翻腾,血肉四溅。刘煜长啸着。又是一记大招!于是,兵刃横抛,人体弹跌,再度有十五六名潘家堂的精锐护卫殉命,被沉猛如山的劲气劈成了肉糊糊的一堆!
就在准备纵身援救白氏姐妹之际,左边寒芒猝映,擦过他的右臂,他反手一掌没劈着对方,右臂处也已血流如注,皮翻肉卷。露出一条几近十公分长的血口子!
顾不得报复伤了自己的苏三娘,他继续纵跃的身姿,落在白氏姐妹身边后,双臂一展,“鹰翅功”毫无保留的全力。“咔嚓”九颗人头飞起,“咔嚓”又十截半身掉落!
仅仅一个照面间。围杀白氏姐妹的二十精锐护卫中,如今只剩一个,他双手握刀,嗔目切齿的猛劈欺来的刘煜!刘煜连眼皮子也不抬一下,顺手一挥,就将这位幸存者变成了一堆尸块。
双目微微有些晕黑,五内翻涌的刘煜,硬硬吸了口,刚想移身,眼前人影一闪,苏三娘已轻巧笑倩兮,站在眼前,同时,四周步履急促,余下来的十多名潘家堂精锐护卫又再次将他围住!
好厉害的毒药!刘煜自是知道苏三娘的兵器绕指柔剑上淬有剧毒,自是他没有料到其毒性竟然如此霸道,就连他在小千世界中进化了三次的“抗毒之体”也有些扛不住的样子……
眼睛看出去是一片如雾样的模糊,心中作呕,脑袋沉重得似像个千斤坠,刘煜极力忍耐,他努力咽了口干涩涩的唾液,以润湿一下喉中如火般的焦燥,然后,他沙哑的道:“苏三娘,多谢你赐我的一剑……”
以自己柔嫩的面颊贴着又窄又锋利又血迹殷然的刃身,苏三娘清脆的笑了,她道:“对我来说,这是一种无比的光荣,因为我的‘绕指柔剑’曾经沾染过刘氏家族少主的鲜血,这是桩多么不容易的事,将来,我会为了这件稀有的杰作而享誉修行界,在我的剑饮了你的血以后,往昔它所沾的那些人的血便完全微不足道了……”
刘煜恶狠狠的道:“你还会有以后?苏三娘,你只会到此为止了!”
小嘴里惋惜的“啧啧”两声,苏三娘道:“我替你感到难过,刘煜,因为你的神智已不清到连现在形势的优劣都分不出来了……”
那边,白氏姐妹仍在与她们的敌人陈清扬和吴任臣在激烈交锋。后面,胡亦道的锁鞭“劈啪”笞裂了两名敌人的面皮,闻思修却挺刀在胡亦道背上划过,带走了一片衣料!
苏三娘就像没事人似的站在原处,绕指柔剑垂地,猩红的鲜血沿着刃口缓缓淌下,她眯着眼道:“痛不?亲亲。”
咬了牙,刘煜冷声道:“你这心如蛇蝎的贱女人……”
叹了口气,苏三娘一派幽怨的道:“怎么你也和别的臭男人一样这么没有风度呢?心里一烫贴,又是肉又是心的,只要稍稍逆了点毛,便翻脸咆哮了……唉!”
刘煜闭闭眼,声音又干又涩,道:“我现在想,怎么样才能叫你辗转呻吟……”
顿时眉开眼笑,苏三娘的模样有些儿不胜娇羞:“你呀,说话老是这样不正经,绕着弯儿把人朝那个地方引……你明晓得我在那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却要在大庭广众之间说出来叫人害臊……”
刘煜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又尴尬:“苏三娘,你的确是个厉害角色。女人家像你这样的可还是真少见。不过,你邪得实在离谱了……”
苏三娘眯着刘煜,以浓重的鼻音道:“你真这样以为?其实,我是相当懂得感情的人,错就错在我容身的这个圈子是个无所不污的大染缸啊……”
眼角注视着白氏姐妹和胡亦道的战圈,刘煜发觉胡亦道的情况还不错,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可白氏姐妹却有些危险了!
苏三娘仍在那里娇媚的道:“……我这人哪,初看似是很无情的,可是内心却非常软弱。花开花落我全有那种怅然的感触,春去秋来也比准都还要更悲楚于时光的苍老。一只蝼蚁的死亡,一片枯叶的凋零,也能引起我的愁思如梦。唉,我这人……”
就在这位女煞星装模作样的将自己形容成那等多愁善感的林美人之际,刘煜倏然单掌暴掠,左手飞挥!
尖叫着,苏三娘猝退七步,她身边的两个精锐护卫甚至连怎么回事也不清楚,“咔嚓”两声,他们的尊头已带着满洒的鲜血横着搬家。这两颗断落的人头面孔上,在刹那间犹呈现着方才因为听到苏三娘的笑语而露出的调侃形色!
苏三娘花容失色,气得混身颤抖。她指着刘煜破口尖骂:“下三滥的泼皮,不要脸的臭男人,你竟这么个暗算人法?你也不怕丢祖宗十八代的颜面?呸,亏你做得出这种丑脏事来,还是刘氏家族的少主呢,简直是狗屎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