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例外,刘煜坐在那里,对战局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是那刀芒的光闪,也未曾让他的眼皮子眨上一眨,他纹丝不动的,反而望向了窗外。
药园双娇白氏姐妹那娇艳的玉面上,凝重之色从那二对晶澈的眸子里显现无遗。她们的全副精神,都注视在白克和胡亦道两人的身上,与刘煜的那股无所谓的表情。大相径庭。
飞射的光芒,凌厉的刀刃,犹在凝映那一抹寒光里,却突然猝旋。盘射向胡亦道腰际。从刀芒的飞射与猝然盘旋,这短促而却使人觉得无限绵长的时间,“替天行盗”胡亦道的老脸上一片木然,甚至连视线的方向也固定不变,他微微仰望着上方。神情问显得镇静而不屑,流露出他极度轻藐敌人的意念与姿态。
实际上,胡亦道知道他的艺业功力,与当面的白克,并不相上下,极可能是个半斤八两,斗不到筋疲力竭,是显不出谁强过谁的。是以内心中。骨子里却是警惕早生,功已早凝。
就在这刀芒猝然盘飞的刹那,连串的刀影流射,闪晃如电的刃芒中,胡亦道那老脸上,凝重之色突现神秘微笑。身形却倏然右旋,晃眼间如一溜灰光。似陀螺般,滴溜溜绕向白克的身后。那是一种特异的身法。如旋风骤临,如狂飚突地,快得似一抹天际的流星,眨眼消失。
齐声惊叹,哄哄的汇成了一股巨流,却淡淡的在早点铺子里荡漾。
白芒倏止。身形倏翻,面对着胡亦道旋伫的身影,白克道:“没种又没胆的老家伙,你是被人家追成了习惯,所以见人就逃,见光就躲?!”
胡亦道老脸一歪,不屑的道:“神刀也不过尔尔,只是个会叫蛤蟆!”
丁铃铃一串轻脆的金铁震鸣之声,黄白闪烁,一缕光闪,五彩缤纷,一个圈旋,缤纷落地,一条奇异的兵刃,自胡亦道腰间腾出。
那是一串以各形各样的环形锁串成的长鞭,大小长短,扁阔长圆,应有尽有,这恐怕是修行界中独一无二的怪门兵刃了!
白克冷冷的笑道:“狗走遍天下吃屎,贼性是永不会改的,你这‘招牌’早该亮出来,免得别人不晓得你的身份,而吃亏上当。”
胡亦道冷声道:“你就要吃亏的,白克,锁鞭一出,向不空回,你要小心了!”
白克道:“可惜我身上的家当,你永远也没机会捞取!”
胡亦道道:“废话说得不少了,将你那‘中州第一刀’,再在我老人家面前施展施展,让我老人家品评品评,看是不是架得住锁鞭的锁拿!”
就在观众的意念尚未形成的一刹里,那种令人十分熟悉的银色光芒,又冷电流蛇一般,炫映入铺子里每一个人的眼里,激起了漫空飘忽的莹亮幻影!
这是白克长刀的快手法,一连串的进击晃闪中就是八十八刀。胡亦道半步不退,手中锁鞭,修忽如五彩灵蛇,闪翻腾跃,光华流曳,交灿纵横,猛烈的反卷过去。白克穿走腾掠,长刀如猛风骤雨,形成了一道光弧,光弧连串,交织成一片刀光之网。
刘煜此时却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两道森寒的眸瞳,凝注着胡亦道的那支特异的兵刃,较一般长鞭尚长出一截的“锁鞭”。
“锁鞭”在刀光芒网中,织成的五彩流蛇,如怒龙出洞,腾刺于间隙中,时而笔直如枪,时而弯折如鞭,每一把环形锁,在穿闪中,不时发出一种光流,黄白相映,扰乱敌人眼神,无形中使人会产生一种错觉,那错觉的形成是借光影的反射,一条长形的锁鞭,在别人眼中时如阔背刀芒,时为伞形巨齿,一**暗纹波动,光芒隐流,晶莹光彩,形如织绵罩落。
骤然,胡亦道大吼如雷,腾空而起,“锁鞭”倏闪之下,抖得笔直,五彩倏隐,流光陡射,对准白克的天灵盖,暴刺而来!
白克的“长刀”猝而横架,发起一道虹光似的匹练迎向五彩的鞭影。当匹练映形,他的身子已一个倒翻而起,刀刃流射,宛如千百流星的曳尾,在尖锐的啸声里,卷向胡亦道。
“锁鞭”急回快翻,细长的蛇影,穿戳飞击,在迷眼的光芒撩掣中,同流灿而来的银电铜闪交相击触。
于是,光影混乱,紧密串连,光芒中两条人影,倏然翻落,织锦似的芒网光雾。倏忽消失,刹时无影。
就在这时,白克和胡亦道两人中间那些微的距离里。突然填进了两道彩霞,彩霞在波动,摇晃,那是“药园双娇”白氏姐妹的丰盈**。裹在较身形略瘦的衣衫里的饱满玉体,袅袅娜娜的,折起了一阵炫目浪纹!
背对背站在中间,一个对一个!
白芍媚笑连连,向胡亦道道:“胡老爷子。您真的想拼命啊?我们可是跟程婉芝程师妹较好,您老人家卖我们一个面子如何?”
胡亦道的眼神眯了眯,双手动作如电,三把两把将“锁鞭”缠于腰中,摇摇头,笑笑,二话不说,闪身坐向刚刚的木椅上。从桌上拿起一杯豆浆。仰脸一饮而尽。
白芷也娇声娇气的向白克道:“大伯,您消消气,胡前辈可是程师妹的外公,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别打了嘛再说了,我们的事还没完。您说该不该先办完了正事再解决别的?”
白克长刀入鞘,沉声道:“说得对。先找回我药王庄的秘宝再说别的!”
白芷欢喜的一笑,娇笑道:“胡老爷子。作为程师妹的外公,您怎么对我们药王庄的秘宝下手啦?那会让程师妹很难做的……”
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