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刘煜走了半小时之后,他们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人烟,倒是钟小满惊喜的发现几个可食用的果实。
她喜孜孜的采下蔓藤上的红树果放进背包裹,“我包里只剩下半瓶矿泉水,这种果实刚好可以解渴。”
刘煜浅笑逸出唇际,“你可别告诉我说,你还接受过野外生存训练?”在野外能辨识可食用的野果并不容易,很多野果都是有毒的。
“不,”钟小满摇摇头,嫣然一笑,精神奕奕的说:“你知道的,我是在终南山里长大的,那里可没有零嘴,从小我就在山上找野果子吃,不用人教,我就知道那些野果好吃,那些野果碰不得。
到了上海后,我也专门学习了一下有关野果、菌类的知识,所以我虽然没有接受过野外生存训练,但也能在野外找到可供食用的果实。你别小看这些野味果实,烹调之后,味道不会输给大餐厅的精制水果餐点!”
刘煜点点头,“我绝对相信,”不论味道如何,光是看她这张笑脸已物有所值。
采完果实,他们又继续往前走,房舍依然沓无综影,不过倒是真让钟小满找到了个类似山洞的地方,那是一片突出于山体的山岩和地面所构成的遮蔽体,形成的空间不深,但足够两人容身。
值得庆幸的是,距离这处遮蔽体不远,还有一处岩透水源,虽然流量不大,但却足够卫生,也能完全满足两人的饮用需求。
钟小满收集了很多茅草,摊开铺在地面,把刘煜小心翼冀的放上去,“你先在这里休息,喝点水,吃点果实,我去找些吃食和木头来。”
在钟小满的认知中,她们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援救,因此必须有长期抗战的准备,没有食物和防御野兽的火堆,她们恐怕是活不下去的。
钟小满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提用蔓藤捆着的枯木和一包用香蕉叶包起来的草菇。看见刘煜后,她举起草菇晃了晃,得意的一笑,“煜煜,你有口福了。将我摘来的野果挤出汁液,涂抹在这种草菇上,再来烧烤,嘿,那味道可真是鲜美之极!”
“是吗,那可真要尝一尝了。”
“很快的,你等一等,我马上生火。”
可惜,刘煜和钟小满都没有抽烟的习惯,身上都没有打火机、火柴一类的引火工具,只能依靠手工生火。
钟小满将绑着头发的皮筋取下,做了一个简易的钻木取火工具,笑着说道:“幸亏我曾陪着燃燃看过几集《荒野求生》,也还记得几种贝尔介绍的取火方法,今天咱们就试一试。如果贝尔是骗人的话,以后就不让燃燃看《荒野求生》了!”
钟小满把木头堆成三角形,由于木头粗,不容易着火,一直努力了十几分钟,她才终于生起了火。
看着钟小满在火光掩映中的俏丽笑容,刘煜也不禁会心一笑。若是旁人,遭遇这番变故,不失措已经是极好的了,可钟小满不但不惊慌,反而还很乐观的用心照顾别人。
刘煜完全可以感知到,钟小满的微笑不是强颜欢笑,也不是没心没肺的傻笑,而是一种积极向上的乐观精神,她似乎认定她们一定可以获救,所以才将这获救前的一段时间当做了野营。
而且,刘煜还确定了,让钟小满有着这种认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似乎就是因为他的一句“我们不会出事,我们都会活的好好的”,钟小满就全无怀疑的信了。这种毫无道理可讲的信任,让刘煜的心有一种熨帖般的感受,那种温暖的感觉似乎能够抹平历史上那二十多年的逃亡生涯带给他的孤寂和防备……
虽然唐和萍、刘海伦、刘雅丽等至亲也能缓解刘煜心中的孤寂,但却打破不了他在二十多年逃亡生涯中所形成的防备。可以说,除了刘氏家族内部有数的几位至亲之外,刘煜对任何人都是怀着戒备之心的。即便是一日之前的钟小满,刘煜也没有真正的放下过心防。
不过如今,刘煜可以很肯定的说,包裹着他的心的硬壳已经裂开了,一个人影已经乘隙而入,成了他心里的人。
这一晚,他们吃了野果实和烤野菇,虽吃不饱,但味道的确够赞,也能聊以充饥。
深夜,钟小满躺在刘煜身边,将睡未睡之时,刘煜忽然靠近她,他好听、迷人的声音就在她耳畔间流动:“辛苦你了,小满!”说完,他吻了吻她额际。
钟小满一阵心跳,来不及细想,刘煜的唇已经压了下来,他湿润温暖的唇瓣吻住了她的,冲破了以往的距离。他深吻着她不放,多情又温柔,钟小满发现自己竟然像是期待了许久似的,忘情的回应这个吻。
吻着吻着,刘煜将她圈拢在怀中,他紧紧的拥住她,继续浓烈的与她唇齿交缠。亲吻间,他的双手在钟小满的腰际来回轻抚,但是他没有更进一步,怕吓着了她。洞房,洞房,虽然这个遮蔽体勉强算是一个“洞”,但他真心不想把这里当做是新“房”!
钟小满闭上了眼睛,感受他们之间未曾有过的亲密,这一刻是不需要言语的,她告诉自己,即使刘煜并不完全属于她,可今晚的吻却只是她的!
刘煜醒来的时候,钟小满已经准备好了早餐,那名为早餐的东西,其实只是几颗类似柳橙的果实,以及半包苏打饼干,那是她背包里仅剩的零食。
看着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羞涩,只和平常一样神态的钟小满,有些初恋男孩心态的刘煜突然觉得自己太小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