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咱回去赶紧收拾东西归京。煜哥儿是个仗义的,答应替你伸冤呢!”
“如此甚好,我手里有些东西正愁不知该如何交到皇上手里,够江-南这些蛀虫喝一壶的了!”贾琏阴测测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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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原来的林府有些“狭小”,胤真特赐下一座十五进的豪宅,并亲笔题了“冠军侯府”四个烫金大字。
鲍姨娘如今已经是一品诰命夫人了。无人再敢以她曾是贾府家生子的往事讥讽,现在提起她,都是一脸的羡慕,说她苦尽甘来,养了一个好儿子。虽然有些挂怀不知怎么突然和一个名为妙玉的女尼跑去周游天下的林黛玉,但总的来说,鲍姨娘的心情还是十分舒爽的。
李纨母子正是在这个时机前来投靠。鲍姨娘自然不会给予慢待,况且,当年她和刘煜被太上皇下旨留在贾府闭门思过时,李纨对她也一直礼敬着,故而这会儿欢欢喜喜将他母子二人接入府中暂住,更打了保票帮她办妥兰哥儿科考事宜。没两日便找齐了六个德高望重的保人。
李纨千恩万谢,感激涕零。贾兰更是将林表叔视为毕生偶像,一见他便欢喜的似要飘到天上去,书也不肯读了,说是要弃笔从戎,被刘煜狠揍了一顿才消停。
又过了几日,贾赦一家也回来了。荣国公府已经改名为“一等将军府”。其名正言顺的主人也是继承了“一等将军爵”的贾赦,因为贾赦等人不再京城,而贾政等人又被御史言官严密的监控着,故而像荣禧堂这样的正房都是空置着的,贾赦回来后才重新清扫。一应妥当后立即设宴款待刘煜。
贾赦、贾琏均是会来事儿的纨绔,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与刘煜很有些共同话题,三人把酒言欢。十分亲热。贾兰则负责替三人斟酒,杵着腮帮子听得津津有味。
鲍姨娘如今已是一品诰命,但她本就是个爽快人,丝毫未有一品诰命的自觉,与李纨、邢夫人许久未见,却是有说不完的话。
“迎春呢?她可是出嫁了?”鲍姨娘看向邢夫人。
“年前便嫁出去了,”邢夫人面露羞愧。“因咱门第不高,又无丰厚的嫁妆,只能将她许给钱-塘当地一户乡绅嫡子为妻。”
李纨笑道:“乡绅又如何?家境殷实,人口简单。倒比嫁入豪门深宅好过的多了!”
“珠儿媳妇说得很是!”鲍姨娘连连点头。
邢夫人也高兴起来,豪饮一杯后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儿!迎春那性子你们也知道,跟个面团似得任由人捏圆搓扁,万万入不得豪门深宅。她那夫君是个老实人,夫妻俩举案齐眉,和和美-美,日子过得倒也舒坦。本来她婆婆有些看不起她,想纳个贵妾进门,话刚撂下去,好家伙,煜哥儿竟封侯了,哈哈哈,把她公公婆婆吓得气都喘不匀,一叠声儿的说他家先祖积德,让嫡子娶了如此贤妻入门,纳妾的话再不敢提,还把儿子的通房丫头全撵了。咱们回来的时候,他们正把迎春当菩萨一般供着呢!”说到这里,邢夫人替自己和鲍姨娘斟酒,喟叹道,“多亏了煜哥儿,不然也不会有咱的好日子。妹妹,我敬你。”
李纨也举起酒杯,含泪道,“我也敬夫人一杯。您和煜哥儿的大恩大德,我与兰哥儿这辈子定当结草衔环,倾力相报!”
鲍姨娘脸都羞红了,一边举杯与两人对饮,一边摆手连说没什么。喝完几轮,三人越兴致高昂,东加长西家短的说个不停。正笑闹,王善保家的掀开门帘冲进来,喘着粗气大喊,“太太,不好了,老太太打上门来,说是要分家。”
“好么,真是蚊子见了血,苍蝇闻了臭,这便找来了!走,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怎么个分法,正好煜哥儿、妹妹、珠儿媳妇都在,人齐了!”邢夫人提起裙摆,气势汹汹往前厅走。
当初与二房撕破脸的时候,大房只口头上说分家,一应官文全都没办。二房家产已经败光,这回却是打劫来了!鲍姨娘跟李纨也都变了脸色,放下酒杯紧跟过去。
贾赦与邢夫人走在当先,甫一跨入门槛便被贾母举起拐杖狠捶了一顿,口里唾骂不止。“好你个不孝子,自个儿跑去江-南享福,倒把老母扔在京中不管,你也不怕遭天谴!我打死你个不孝子!丧了天良了……”
贾赦见她脸色蜡黄,身形消瘦,丝毫未见昔年红光满面的健康之态,不敢反抗。只抱住脑袋硬捱。邢夫人上前拦了两下,反成了老太太最主要的泄愤目标,拐杖如雨点般落下。
鲍姨娘紧跟而来,不阴不阳的笑道:“哟,老太太好大的威风,不是说病得下不来床了么?果然是讹我的!”
“你。你怎在这儿?”贾母几个俱是一惊。
都道恶人还有恶人磨,别看贾母在贾赦这里威风凛凛,到鲍姨娘跟前就哑了。她也不是未曾闹过,当年刘煜刚被配军中,贾母和王夫人便带人打上门,硬说刘煜名下的几个铺子田庄是从贾府巧取豪夺来的,要她立刻换回来。
在贾母和王夫人等人的设想中。鲍姨娘这个家生子在看到主子后,先天就要矮一头,必然不敢跟主子呛声。况且,如今“林煜”失势,摆明了不受太上皇待见,就连皇上也不敢多加提携,就算鲍姨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