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正做着大吃四方美梦的殷离突然一下坐了起来,因为太着急的缘故,殷离忘记了自己昨晚是睡在佛龛下,“呯”的一声脑袋重重的撞在了佛龛底座,疼得她嗷嗷直叫。
“疼死我了,该死的殷野王,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么?”殷离一脸愤愤不平的咒骂道。因为最近殷离每一天都是在追捕中渡过,这丫头的戒心又很重,这时间一久已经形成了一种很自然的条件反射,一听到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不管有多累,睡的有多沉,殷离都会马上惊醒过来。
殷离趴在地上侧耳仔细的听了听,确定不是自己敏感,从破庙的东南方真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殷离知道自己又得开始逃命了,即便她再怎么不情愿,还是趁着追兵没有赶过来之前轻巧的推开庙门,三两下的功夫就消失在晨曦之中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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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官道上还没有什么行人,一阵踢哒踢哒的马蹄声从晨曦里传来,逐渐的由远至近越来越清晰。官道上缓缓地驶过来一辆马车,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马车,古朴的车身上笼罩着一层青色的布幔,坐在车辕上赶车的是一位不到三十岁的憨厚汉子。
这马车外看着虽然不起眼,不过在它的车厢里面却别有通天,车厢里面铺着厚厚的羊驼毯子,几个精致的绣花靠垫随意的散落在车厢里面,最难得的就是在车厢内居然有一张精致的茶几,黑色暗沉触手冰凉,仔细一看吓人一跳,这么一张小小的茶几居然是用磁石打造而成。不单单只是茶几,茶壶茶杯一整套的茶具也全都是磁石精心打造而成。马车里面跟马车外面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奢华可见一斑。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早出门?”周芷若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有一些犯困的打了一个呵气,她就不明白了,这天都还没有大亮自家的师父干嘛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刘煜自然不会说他心有所感,知道早出门有好事。只随笑道:“芷若,早点出门有什么不好,谁让你昨天晚上不知道早一点休息。”
周芷若一接触到刘煜似笑非笑的眼神,忍不住偷偷地将脑袋扭到一边,然后有一点心虚的嘟嚷了一句:“哼……还不是都怪师父你。”
“怪我?”刘煜眉头略略的挑了挑,然后若有所思的盯着周芷若看了好半天。嗯……自己是不是太宠这丫头了,以至于现在她越的大胆起来。
刘煜的沉默让周芷若有点心慌起来:“师父,昨天晚上徒儿因为师父送给徒儿的宝剑,一时间太过兴奋,所以才会……”周芷若一开始还有几分胆气,不过越到后面在刘煜的注视下心里就越慌,到了最后居然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周芷若的话让刘煜听的是又好笑来又好气。合着说来说去还都是自己这做师父的错了:“行啊,既然是这样的话,芷若啊……”刘煜意味深长的看了周芷若一眼,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回头你还是将为师昨天给你的白虹剑还给为师,免得到时候某个人又赖皮。”
刘煜话里话外戏谑非常的明显,周芷若毕竟年幼,这脸皮也比较薄,被刘煜这么一打趣当下脸色涨得通红。没辙的她只好一脸可怜巴巴的盯着刘煜,圆润的小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师父你坏,欺负芷若”这么八个字。
刘煜好笑的看着周芷若皱着脸嘟着嘴孩子气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传到了马车外头,驾车的憨厚青年不由的会心一笑,嗯……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主人笑得这么开心。果然这人啊一定得多走动走动才会心胸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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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看着自己身后越来越近的追兵,心里面突然升起一种天要亡我的念头。
“离儿,你就不要再跑了,你还是乖乖地跟叔祖回去。怎么说你跟野王都是两父女,只要离儿乖乖地跟叔祖我回去认个错,相信野王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开口说话的人叫做李天垣,是天鹰教执掌刑罚的天市堂堂主,也是殷离的祖父、天鹰教创始人殷天正的师弟。
殷离的父亲殷野王乃是天鹰教的少教主,殷离逃家的原因很简单,她的母亲本为殷野王正室,却因为丈夫的偏宠,在家被小妾欺负,殷离为自己的母亲抱打不平,愤怒之下将那名小妾给杀害了,只因那名小妾乃是殷野王心爱之人,又微殷野王生了两个儿子,极得殷野王爱重,殷离的母亲担心殷野王会迁怒自己的女儿便自杀身亡,可殷野王却无视了殷离母亲的临终哀求,铁了心要殷离以命偿命,殷离这才逃家出走。
殷离听了李天垣的话不由的冷笑起来:“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要打就快点动手,别啰啰嗦嗦个不停。”殷离话一说完便一跃而起,快如闪电般一连击出三掌,李天垣斜身抢进左掌擒她,以攻为守招数颇见巧妙,李天垣的实力远远高于殷离,只是因为顾忌着殷离毕竟是自家师兄的血脉,这才一直没有下重手。
一时间两个人拳打脚踢你来我往,倒是斗的个难分难解,两个人相互拆了二十余招,李天垣看着自己久攻不下感觉有些丢老脸,便下手逐渐重了起来。他这么一认真,殷离如何敌得过,没两招就被李天垣的左掌打中了肩膀。
殷蹬蹬蹬一连倒退了好几步,肩膀上传来的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