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随着每一次喘息,喷发在帝辛结实的胸膛之上,那灵活的舌尖犹如一条腾空的飞龙,辗转游弋,时而轻柔舔|舐,时而加重力道。
帝辛剑眉微拧,他从未感受过姜梓童今日这般的狂野,可她的攻势令他无法招架,下|身的肿胀生疼,人也不自主发出一声轻叹。
姜梓童深知帝辛已渐入佳境,吮吻的动作越来越卖力,湿软舌尖一寸寸移向他的胸前一侧的凸起,围绕着那抹暗粉画着圈。
几圈过后,舌尖滑过腹部往下,故意在他下|身附近的毛发里打绕。
那抹紫红渐渐昂扬挺立,姜梓童的手慢慢向下,握住他下身,果然他通身发软,姜梓童伏低,一口含住,舌头微卷开始在尖部挑逗。
帝辛的身体骤然一颤,这感觉虽刺激却也惊醒了他,脑海中蓦然映出另一道娉婷丽影,他一把推开姜梓童,纵身一跃出了御池,几乎是一瞬,便扯起池边的衣物披在身上穿好,动作一气呵成。
姜梓童被帝辛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一脸震惊,怔怔地看着帝辛略显冷漠的背影,帝辛并未回头,却冷冷地撇下一句:“孤恕你擅闯龙泉宫之罪,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言罢,帝辛离开龙泉宫!
徒留赤身裸|体的姜梓童独自浸在御池里,出丑狼籍!
翌日,姜桓楚二次入中宫看望姜梓童及两位王子。
几日后便称将要返回东鲁,帝辛设宴显庆殿,为其送行。
显庆殿内布置的极其喜庆,地上铺着厚厚的嵌金丝地毯,梁上挂满了精巧的彩绘宫灯。
大殿四周由数对高高的石柱支撑,石柱上精美的图腾在宫灯映照下更显生动。
石柱旁边设有一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天色还看不见一丝暗淡,但上面早早点起了儿臂粗的蜡烛,烛中掺着香料,焚烧起来幽香四溢。
王公贵族与内服官员均工整地坐在大殿两侧的筵席之上,婀娜的侍女分工明确,手中托盘中丰盛肴馔与美酒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弥漫了整座显庆殿。
主位上那男子斜飞的英挺剑眉下,那双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淡淡地睨着殿下的贵宾席,削的嘴唇轻抿着,唇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他轻轻举爵:“东伯侯此行不远千里,孤特设此宴为你送行,望你‘一路走好’。”
姜桓楚闻言,拿起酒杯,起身作揖道:“老臣不才,蒙陛下爱戴,臣之万幸。”
帝辛微微勾唇,狭长鹰眸淡淡地睨着姜桓楚,云淡风轻道:“孤,先干为敬。”言罢,仰头,将爵中之酒一饮而尽。
姜桓楚不敢怠慢,连忙将手中的酒也喝了下去,尔后对帝辛微一颌首,坐回到筵席之上。
帝辛见姜桓楚喝了酒,锐利鹰眸状似不经地睨了眼他头上的冠饰,看着冠饰上那颗芸豆大小的玉石,随口称赞道:“东伯侯这冠顶之玉堪称极品。”
姜桓楚微微一怔,不明白帝辛为何突然关心起他冠饰上的玉石来,尔后微微作揖道:“臣冠上之玉虽好,却不及陛下冠饰上的美玉万分之一。”
帝辛俊美不凡的脸上溢出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他遂即将头上的王冠当中摘下,泼了墨般的黑发如瀑垂下,霎时惹来殿内一片哗然。
众人疑惑之际,却见帝辛唇上噙着一抹浅淡的弧度,他略显狐疑地端详着手中的王冠,上面那块同样是芸豆大小的玉石在宫灯的映照下散发着微弱的光泽,他轻柔却又充满冰冷的话语也随之响彻在整座显庆殿内:“哦?这样说来,东伯侯定是更加喜欢孤这块玉?”
“臣绝无此意,请陛下明鉴!”本来是一句自谦的话,却没料到帝辛竟出此一问,姜桓楚霎时青了脸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即便努力克制,可身体还是不停地颤抖起来。
一时间,偌大的显庆殿内寂静如斯,所有王公贵族及内服官员均齐齐地屏住呼吸。姜桓楚三年前有意笼络朝中大员,念在王后娘娘的面子上并没杀他,却已经被列入黑名单,成了帝辛的眼中钉肉中刺。
虽说这只是一句无心之言,可一旦帝辛深究起来,却也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恐怕即便有王后娘娘这个后台也定是难辞其咎,此时此刻,即便有人有意帮他,却也不愿张这个口,以免受了牵连。
而就在这时,姜桓楚对面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这笑声虽低沉,可在这寂静的显庆殿内竟也分外清晰,引着众人将目光齐齐落在他的身上。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剑眉下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笑意,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也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他眉眼间却与帝辛有几分相似,年纪却稍稍比他长上几岁。
只见他微微拿起桌上的酒,淡淡地抿了一小口,尔后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只是与东伯侯说笑呢,你们一个个的都紧张些什么?”
话音落,大殿之上的帝辛突然笑出了声,那笑声响彻在整座显庆殿内,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一丝丝森冷的气息。笑过之后,帝辛睨向殿下右侧第一个位置上的男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微子启。
“知孤者莫过于王兄你。”帝辛道。
“陛下谬赞。”微子启答。
始终不语的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