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方式既霸道又温柔,令她无法招架。
顾潇然虽气愤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却仍旧一点点沉浸在他给予的温柔当中。
听着他狂乱的心跳与急促的喘息,顾潇然的呼吸仿佛也被带上了节奏,心脏更是增强了律动的频率。
不论在何时何地,哪怕他强忍心中的感觉,他依旧难以抗拒她,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流也会让他对她充满了渴望,这样的痴缠不知持续了多久,他终于汗流浃背地躺在了她的身侧。
身上的热度还没有减弱,心跳依旧狂乱不止。
顾潇然侧耳听着他的心跳声,那扑通扑通地声音如同身体中住着一个充满激|情的鼓手,总是在不停地击打着。
她说:“你的心跳好快。”
他勾起唇角,长指顺势从她头上捏起一撮黝黑的发丝,一下下在她脸颊与颈窝挑逗着,让她奇痒难耐。
她羞涩地将身体往他怀里凑了凑,不愿他看到她光裸的身体,虽然这样的举动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再陌生,可她还是不习惯将自己如此坦诚地呈现在他眼前。
知道她有意遮掩,帝辛并不点破,他薄唇上的笑意越发深邃起来。
时间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渐渐平息了身体的炙热,心跳恢复正常,这时的帝辛突然感觉一丝凉意,他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颚,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说:“天凉了,回宫。”
说着,他便起身。
顾潇然穿上袭衣后便帮着帝辛整理袍服,为他系着缎带时却再次看到了那个绣工精致的香包。
她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尔后继续着为他系缎带的动作。
她眼中片刻的落寞,与她那微乎其微的动作都被帝辛尽收眼底,他温柔地勾起了唇角,随手将腰间的香包给扯下来直接丢在了地上。
顾潇然一惊,见他将香包的带子都扯断了,便嘟着嘴巴说道:“好好的香包被你这样一扯都破了!”
“我若不喜欢,即便再好,也无任何意义。”帝辛深深地凝着她的眼睛,鹰眸里是万种的柔情,仿佛要将她融化。
一阵凉风吹过,帝辛见顾潇然仅着了袭衣,便弯身将地上的衣裙捡起来给她披上,而裙子捡起的一瞬便从里面掉出来一个香包。
顾潇然当场石化。
帝辛脸上微怔的神色仅仅持续了一会儿,便又弯腰将香包捡起来。
他虽不懂刺绣,可他还是分得出怎样的绣工是好的,这个香包剪裁略显粗糙,绣工更加不是一般的差。
可他却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原来她准备了礼物,只是嫌自己技不如人才说了那番假话,还害他有些失落。
思于此,他突然很想看看她失落的样子,他故意研究起香包来,还一边疑惑着说道:“这里怎么又多了一个香包?”
“我怎么知道?”顾潇然装作不知,心中暗忖:打死也不会承认!
见她嘴硬,帝辛不以为然,漫不经心地又说:“这香包绣工如此粗糙,定是哪个侍婢落下的吧?”
顾潇然听到他说绣工粗糙时,就像突然有人打了她一巴掌似得,心中顿时老大不爽,可他又说可能是某个侍女落下的,她便也不与他一般见识。
“可能是吧?”她又说。
“侍婢们入宫时可都是精挑细选的,孤真是好奇,究竟是谁绣工如此之差,看来孤应该严惩那些筛选侍婢的尚宫们了!”
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口一句秀工粗糙,真是没事欠抽型的!
顾潇然听到他的话无比郁闷,却又见他随手就要把香包仍在一边,她突然说道:“哎,你要做什么?”
帝辛停下仍香包的动作,垂眸看她,满不在意地说:“这香包如此劣质,想必那侍婢也不会想要,倒不如丢掉。”
说完,他再次扬起了手,就要将香包掷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顾潇然一把将香包给抢了回来,这香包丑是丑了点儿,可也是她精心秀出来的,手上不知被扎了多少下才完成的。
如今却被他贬的一文不值,这男人真是可恶!
她气哄哄地说道:“这香包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不喜欢也不用如此恶意贬低它呀,它招你惹你了吗?”
现在的顾潇然哪里还有淡定可言,整个儿一个怒气冲天的小女人,虽是生着气,却又透着一股子无人匹敌的可爱。
帝辛见她说了实话,倏地将她手中的香包给抢了回来。
“哎,还给我!”
顾潇然想要再抢,可他却将香包高高的举起,仰头仔细的欣赏着:“妙啊,这香包真是好啊,方才怎么就没能看出来呢?”
“喂,快点还给我!”
无奈,帝辛的身高是顾潇然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障碍,他稍稍抬手,她便再也别想从他手中夺回来了。
看着帝辛将那个丑到极致的香包高举着欣赏,还连连称赞的时候,她极其无力地捂住了眼睛,真的有种不忍心看见那个香包的感觉,实话实说,它真的是太丑了……
她反复吐纳了几次,才勉强缓解了尴尬的情绪,她说:“看够了吗?现在能把它还给我了吗?”
这绝对是她人生当中最大一次失误,她错了,不该挑战自己的极限,更不该想要绣个香包来作为帝辛的礼物,还被他如此戏弄,她在心底无声的呐喊。
帝辛见她无比尴尬的可爱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他垂眸看她,狡黠一笑说:“不给。”
顾潇然拧眉,一双凌厉的凤眼瞪着他:“你……”
“真香。”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