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玲呢?”陶麦皱眉,直觉有些担心。
魏成豹缓缓后撤,与陶麦错身而过时,浓重的气息有意无意吹拂到陶麦的脸颊上,陶麦微撑大眼,死死看着他。
魏成豹低低一笑,“我让她休息了。”
魏成豹坐回了沙发上,陶麦喘着粗气,幸好他什么也没做,太危险了。
“你不回去休息吗?”陶麦小心翼翼的问,不着痕迹地离魏成豹远一点,再远一点,魏成豹看一眼她的小动作,脸色冷而晦涩。
“我们兄妹俩好不容易重逢,这几天,我还没听你这段时间你在外面是怎么过的,今天晚上正好有时间,你给我讲讲。”魏成豹姿态闲适地翘着二郎腿,看着发窘的陶麦。
陶麦微咬着唇,“上次我不都跟你讲过了吗?”
魏成豹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什么,“你再说详细一点,上次的太笼统了。”
陶麦心里一抖,魏成豹心思深沉,表面上从不露丝毫,她一句不对可能就引起怀疑,她哪里敢凭空乱造?
“我困了,我要睡觉。”陶麦装模作样打了一个哈欠,跳上床扯住被子蒙住头,默念魏成豹快走魏成豹快走,可耳边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陶麦偷偷从被子底下猫着腰去看,他稳如泰山地坐在那儿,看着她,高深莫测,一动不动。敌不动,我也不动,她也只好趴在那动也不动。
“原来你睡觉前都不洗澡的。”安静中,魏成豹突然好无情绪地说。
陶麦皱着眉,她又不傻,他在这里还去洗澡,他要是乘机破门而入怎么办?再说,洗澡这种事儿,本身就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意味,会让人心潮澎湃的。
静悄悄的,陶麦不说话,魏成豹也不再说,他干脆把两条长腿搭在沙发扶手上,靠在沙发里,闭起了眼睛。
陶麦防贼一样盯着他看,其实他的五官长得还算温和,偏偏给人的感觉却那么凌厉摄人,好似一个不小心惹怒他,连命都会没了,这大概就是晓玲怕他的原因。
渐渐的,陶麦的眼皮子有些沉重,每次耷拉下来她都摇摇头振作精神再紧紧地盯着魏成豹的一举一动,然他不动不摇,好似已经睡熟了,好像只有她,傻傻地防备,可她不敢就这么睡过去,真的不敢。
最后,为了让自己清醒,陶麦对准自己的胳膊是又掐又咬,不断的疼痛刺激的她一直保持清醒,可当窗外隐约露出晨曦之时,她却撑不住,眼皮子往下一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实在是在这里的每一天夜里都没有一个好睡眠,神经紧绷如饱胀的弓,熬了一整夜,有些受不住了。
当她终于睡熟时,魏成豹方慢慢地睁开了眼,目光落在大床上,原本的纱幔没有了,让他一眼便把整张床看的彻底,被子底下是一个小小的人形,裹得紧紧的,只露出那么一丝缝隙,依稀露出一缕黑发,黑发下是一双清澈明媚的大眼,一整夜,都大睁着,防洪水猛兽一般看着他。
魏成豹起身,轻手轻脚地坐在床沿,掀开了被子的一角,露出了陶麦红扑扑的脸,许是蒙着被子的缘故,她的脸上有着不同寻常的温度,烫热了他的指尖……
“如君,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我以为你真的离我而去,幸好……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