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麦光顾着适应周遭的视线和环境,却没注意到自她一出现就有一道深沉的目光紧紧地攫住她。
“他比我长得还好看?”方倾墨的目光不着痕迹顺着陶麦的视线瞟一眼右手边的那名偶像男明星,邪魅优雅地靠近被眼前华丽的景象几乎闪瞎眼的陶麦,伏在她耳边轻轻问。在外人看来,很像两个人在说些亲密话。
知道方倾墨自大的个性,陶麦认认真真看一眼那男明星,再认认真真看回他俊美迷人的脸,格外认真地点头,“嗯,就你帅,天下你最帅了。”
方倾墨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陶麦晶亮晶亮的双眼,她夸他时是真心的夸,但清新的眉眼间一片澄澈,眸底清澈如水,纯净的不带一丝杂质,对于他,也只是真正的夸,毫无好感可言,他心里有一股高涨的情绪忽然被一团软裹住,透不出气却又想要更进一步。
想着,方倾墨不由自主去握陶麦的手,靠近她柔声说道:“走吧。”
陶麦很想推开方倾墨,但眼前人太多,且看这些人的穿着举止绝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让方倾墨在这些人面前下不来台丢面子,她还做不出当。
方倾墨带陶麦大致浏览了一下酒会的规模并了解了一下过程,之后便带着她走向一个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或是缀满钻石珠宝礼服的女人,陶麦第一次知道方倾墨原来也有长袖善舞的时候,面对各色人等无不应对周全,还时时照顾到她的感受,逢到有人笑着问他:“这位小姐是方少的女朋友?”每当遇到这类问题是,方倾墨便会笑而不语,而后凤眸微挑不轻不重的问:“你怎么知道?”
他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口腕反倒让那些探听此事的人拿不定主意,但又委实不敢胡乱确定陶麦的身份,生怕怠慢了她,因此,陶麦的身份在大家眼中虽不太明确却并未受到轻视。
转了一圈陶麦发现今天来的大多都是结伴而行,少的是像她和方倾墨这样单独的一对,多的则是几对几对,也有单身男人来的,但身边也伴着或美艳或清纯或火辣的年轻美女,在方倾墨身边好歹待了一个多月,各种娱乐杂志浸.淫了不少,有不少美女都是榜上有名的车模,那身材,啧啧,连她看了都觉心荡神摇。
“你看什么呢?”方倾墨斜着眼看向眼神火热的陶麦,脸色微微发黑,她对那长得俏的男明星多看几眼也就罢了,看这些不入流的女人也能露出这样的眼神,倒把他这个每个女人都觊觎的男伴晾在一边,让他实在不得不郁闷。
陶麦嘿嘿笑着收回视线,对方倾墨说:“我是不是让你丢脸了?这不能怪我,我长这么大从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帅哥这么多美女,还有这么多名贵的酒,一时好奇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璀璨灯光下,方倾墨看着陶麦若有似无地叹气,她哪里是好奇这些人,根本就是有意避免和他过多交谈,他又不是傻子,这都感觉不出来?!
“你喜欢就看好了,她们来就是为了被人观赏的,欢迎之至。”方倾墨像看一堆上不了台面的脂粉一样轻飘飘的说。
他这么一说,倒让陶麦失了七分观赏的兴趣,想起娱乐圈的浮华和权色交易,这些女人确实没什么看头。
“方少,好久不见,到我们那边坐坐怎么样?”一位穿着黑色缀着银色流苏的年轻女人走近邀请方倾墨。
陶麦一眼看过去,眼前的女人曲线玲珑,眉眼妩媚,一闪一动间说不出的妩媚横生,身姿也极为张扬妩媚,整个人一滩水一样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方倾墨并不理大美女,而是先看向陶麦并询问她的意见,大美女见方倾墨这么看重陶麦,挑着大波浪卷发笑问:“这位是方少的女朋友?”
方倾墨眉目不动,回了一个字,“是!”
陶麦霎时惊住,从进来到现在也有半个小时了,打招呼的人足有上百个,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方倾墨肯定的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想被人误会,可她感觉方倾墨和眼前的美女在不动声色地较量,这种节骨眼上,扯他后腿未免不仗义。
“你好,我叫徐蘅,他们都叫我阿蘅,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徐蘅伸出涂着红色蔻丹的纤纤玉指,一脸笑意的自我介绍。
陶麦伸手与徐蘅指尖碰了碰,也是笑意盈然,“你好,我叫陶麦,他们都叫我麦子,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徐蘅自我介绍时眼波流转,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倨傲,陶麦眉眼含笑,如此照葫芦画瓢不动声色地还回去,却让徐蘅挑不出诟病。
徐蘅听了,笑的越加妩媚,眼尾生波地看向方倾墨,“难道方少也是这么叫的?”
方倾墨知道麦子的直接和张牙舞爪,但没想到她拐着弯回击却也是个厉害的,当即嘴角一弯,亲亲密密地揽着陶麦的细腰,当着徐蘅的面说道:“麦子,你说我们到底要不要接受阿蘅的邀请?”
他把开头‘麦子’两个字咬的亲昵的似参了密,却把‘阿蘅’两个字说的字正圆腔,噎的徐蘅妩媚的脸僵了僵,但只一瞬,便挑着精心修饰的细眉看向陶麦,若有似无的挑衅尽在这一眼中。
陶麦脸色一敛,挽起方倾墨的胳膊回道:“走吧,好歹阿蘅邀请了你半天。”
徐蘅闻言优雅一笑,风姿卓越地转身带路,身后陪方倾墨做戏的陶麦不禁望着头顶奢华的水晶吊灯翻白眼,这都什么人,徐蘅阿蘅的,她根本不认识好不好,搞得有多熟似的,“喂,她是做什么的?和你什么关系?你不打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