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万逡嘴角轻蔑一笑:“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啊,樊师弟早就被赶出万慕堂了,可惜啊!樊师弟如此天赋之人,却是不知道好好珍惜,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若是樊师弟在堂中安心修炼,今日定会有所成就呀。”万堂主故意放慢声调,语气却尽是讽刺之意。
樊逐重声道:“按万师兄所言,你是功法大成了,既然如此,我今日向万师兄请教几招,不知万师兄可否赏脸?”
“好,我也正想向樊师弟请教几招,如此正好,樊师弟就请出招吧。”
“万师兄。请!”
话毕,两人同时拔出剑来,脚步一移,纵身一跃,在半空中相斗起来,只见樊逐手持利剑,剑尖向前一指,一道剑光重重射出。而万逡并未躲闪,手中堇丝寒霜剑在胸前一横,正好挡住了那道剑光,随后,向右一侧身,宝剑一晃,一道白光向樊逐袭去。
樊逐见状,向下一俯身,躲了过去,然后身子一横,身剑合成一条直线,迅捷的向万逡冲去。
万逡连连翻身,随即向上跃起,手中宝剑不断挥动,层层寒霜朝樊逐扑去。
樊逐刚欲持剑刺去,忽见层层寒霜铺天盖地而来,忙祭起利剑,道道剑光闪出,虽然无法穿透那层层寒霜,却抵住了那层层寒霜的*近。
樊逐知道那寒霜凝重,不可久持,忙念了几句术咒,利剑一转,向下窜起,在半空中又忽然改变了方向,直直向万逡刺去。万逡见状,忙退后了几步,手中不停舞动堇丝寒霜剑,只见万逡头顶之上层层寒霜浮起,却见樊逐的利剑在空中一转,轻飘而下。樊逐右手一伸,接住了那把利剑,随即向下一斜,迅捷的跳到了不远处的地面上,然后脚步挪动,不停旋转起来。
此时,万逡已站在了地面之上,见不远处的樊逐竟不停旋转起来,随着旋转,其人身体的四周竟凸显出来许多类似蚕丝的白光,十分慑人。
万逡见状,并未忙于去攻击樊逐,而是在原地急急挥动起堇丝寒霜剑来,只见万逡前后左右出现了层层寒霜,将万逡紧密包裹住了。
忽见空中一柄利剑狠狠向万逡袭来,万逡却并未慌张,脚步一移,快如疾风,正好躲过了那把利剑的攻击,而身前的层层寒霜,却如黏在身上一般,未有分离。
只见那把利剑急速掉头,返回了樊逐手中,而樊逐身子越转越快,那白丝亦是越来越密,忽一声响,径直朝万逡旋转而去。
万逡没有小觑樊逐所炼的销霜寒丝,剑尖往前一指,身前处寒霜一阵明亮。
寒霜与寒丝在那里相交,只见寒丝旋转着,磨损着层层寒霜的同时,自身亦是越来越暗淡,可谓是霜丝俱损。
两人仅一步之遥,却是谁也无法打到谁,只能看见那身前的术光,在那里互不相容,互不退让。
两人就这样,双手不停乱舞,口中不停念咒,却是谁也无法前进半步,而两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汗珠亦是越来越多,而那寒霜与寒丝却是愈来愈薄。
不知何时,那万逡身前的层层寒霜尽被磨损了,最后一层寒霜消失时,万逡大惊,不过他毕竟是一堂之主,心惊却并未慌乱手脚,忙将手中堇丝寒霜剑往胸前一横,抵住了寒丝。
实际寒丝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将层层寒霜磨去了,而本身也是寥寥无几了,显得十分稀疏与脆弱,那寒丝与万逡手中堇丝寒霜剑一相碰,顿时寒丝全断,随即消失了。
樊逐见状,忙将手中利剑举起,用力砍了下去,正好与万逡的堇丝寒霜剑相交,只见堇丝寒霜剑上泛起层层寒霜,竟传到了樊逐剑身之上。
樊逐忽见一道寒气在剑上袭来,忙将利剑举起,却是感觉本来灵巧的利剑,竟如此笨拙起来,更好似不听自己使唤了。樊逐心惊,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却还未站稳,已见万逡脚步移动,手持宝剑朝自己滑来。
万逡的速度确实不慢,等樊逐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剑尖已靠近了樊逐身体,不过万逡并未刺杀樊逐,而是将那把堇丝寒霜剑架在了樊逐脖子上。
只见万逡笑了几声,不知是在嘲笑樊逐,还是在为自己取胜而欣悦。
万逡笑道:“樊师弟承让了。”说完,万逡将那把堇丝寒霜剑在樊逐脖子上慢慢拿了下来。
樊逐满脸悲痛之色,道:“万师兄,虽然我今天败给了你,可是我输得难以心服口服。”
“不管樊师弟服不服,你今天确实败在了我的手里。”
“不!我实际是败在了你的堇丝寒霜剑上,若是你没有此把宝剑,我想今日的结果未必就是如此了。”
“哈哈,樊师弟,你与羽师兄交手已非一次两次了,又哪一次赢过呢。”
樊逐听此,心中一震,本以为羽笙会保守此事不说,他却是都给万逡讲了。
只见樊逐气愤道:“哼,你又怎能和羽师兄相比呢。”
“我当然不能和羽师兄相比了,若是羽师兄在,恐怕用不了几招,樊师弟就要俯首认输了。”
“你…哼,我是说不过你,可是今日你倚仗宝剑之力,勉强赢了我,这又怎能让我心服。”
“服不服那是你的事,我又不是非要让你认输不成,今日已晚,我不能再与你耽误时间了,樊师弟好自为之吧。”说完,万逡就要起身走去。却见樊逐忙道:“既然如此,今日我也不想耽误万师兄了,不过终有一日,我还会去万慕堂中,再向万师兄领教领教。”
“好,既然如此,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