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儿的眸底满是苦涩,随即冷笑,“是啊,我是狠毒。我不止狠毒,而且还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择手段的女人。夏以沫死了,可是我很开心,因为,我得不到的,她也没命享受。”
“啪。”
上官雪儿的话刚脱口,一个重重的巴掌便甩了过来。她满是诧异的凝视着他,向来不打女人的他,如今为了她破了戒。
她不禁大笑起来,笑声是那么的悲凉,“泽少爷可是从来不打女人的,如今为了那个女人居然打了我。很好,不过更加证明了一点,夏以沫死得其所。”
南宫泽浓眉的剑眉微瞥着,一脸怔然的凝视着面前的女人,喉结滚动着,神情冷冽的怒视着她,“我突然觉得,五年前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爱上你。上官雪儿,爱过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耻辱。”
他的嘴角牵起不屑讥诮的弧度,神情冷冽的怒视着她,最终,连看她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转身愤然的离开了她的视线,那绝决的背影,令上官雪儿的眼角瞬间湿润了。
夏家,南宫泽握着曾经的那一把明晃晃的刀,跪在了夏少将的面前。
“爸,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以沫,我说过,如果伤害了她,就由您了结了我。如今,我愿意死在你的刀下。”
夏少将颤抖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的眸子落在那一把刀上,迟迟没有开口。
许久,他才开口,“你说,以沫,死了?”
夏少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个字眼的,此刻,他只觉得浑身都软了下来。
他的女儿不过是去美国治病了,怎么会死?而且,还是被人扔进了大海里?
不,不会的,她的女儿还怀着孕呢,不能生育的她都能迎来奇迹,又怎么可能会死呢?
况且,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都还如此的硬朗,他的女儿怎么会死?
夏少将摇着头,颤抖着双手将南宫泽手中的小刀扔在了地上,“南宫泽,我承认以沫和楚莫寒是我撮合的,可是,你也没必要玩藏人这一招吧?”
对的,一定是南宫泽因为怀恨在心,因为不甘心他将以沫许给楚莫寒,所以故意这样说的。
想到这里,夏少将不禁嗤笑起来。
南宫泽的心一紧,双手紧紧的握拳,倏然抬眸,眼眶中甚至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爸,对不起,我知道你接受不了,知道你难过,可是,以沫,真的死了。在美国的大海里,尸骨无存。”
这一刻,凝视着南宫泽眼底的泪光,夏少将是彻底的愣了。
就在这时,楚莫寒也走了进来,神情异常的凝重。
“夏伯父,以沫的事情,我也有责任,我答应过你,要好好照顾她的,可是......”
楚莫寒也哽咽起来,握在手心里的那枚耳坠深深的扎进了手掌之中。
此刻,夏少将颤抖着唇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片刻之后,他不由的冷笑,“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要是都不愿意要以沫,我也不会把以沫强塞给你们,隔壁张屠夫家的大胖子还等着娶我们家以沫呢,你们以为她没人要吗?”
是的,夏以沫是夏少将的骄傲。这一辈子,他最得意的,就是拥有夏以沫这样的女儿。所以这么多年以来,面对妻子的背叛,他依旧可以幸福的生活。
这一切,都是老天赐给了他一个好到没话说的女儿。
可是,怎么会尸沉大海?
“莫寒,你就别跟着骗我了,我是不会相信的。你们还真可以,居然把以沫编死在美国了,真是可笑。”
望着夏少将,楚莫寒的心底苦涩至极,他将手中的耳坠项链一点点递到他的面前,“伯父,对不起,我们打捞了好几天,只是找到了这枚项链。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知道,您肯定不会原谅我们,对不起,我不知道除了这一句话,还能说些什么?”
楚莫寒哽咽着,他深深知道失去亲人的那种痛感。况且,现在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夏少将的心里,一定痛到了极点。
毕竟,夏以沫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的全部,甚至,是他的生命。
夏少将握着那枚项链,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掌颤抖着。
死了?他唯一的女儿死了?
“你们是说,以沫死了?死在了美国的大海里?”
夏少将嗤笑着,觉着这一切是那么的可笑。
望着夏少将眼底的悲伤,南宫泽真的还是愧疚到了极点。
他捡起那一把刀,再度递到夏少将面前,“是的,以沫死了,因为我,她死了,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找到。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我答应你的,从不食言。”
夏少将一点点坐在沙发上,双手撑在两端,眸光变得那么的空洞。
凝视着那一把刀,他冷冷开口,“自己动手吧,我怕你的血脏了我的手。”
闻言,南宫泽唇角扬起苦涩笑容,是的,他的血,何止是脏了夏少将。
倏然,他握起那把刀,狠狠的扎在了自己的胸口。
“南宫泽。”
楚莫寒蔓延惊恐的大喊着,只是此刻,那鲜红的血液早已渗了出来。
白色的衬衣被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一大片,血,一点点流在地板上。
而夏少将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如行尸走肉一般,一步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楚莫寒搀扶起地上的南宫泽,迅速的将他送去了医院。
病房里,南宫琳守在南宫泽的床边,而身旁的南宫凌和秦湘,以及顾忆安更是满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