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兰问道:“这是在为你的龌蹉行为解释吗?”
齐不扬笑道:“林警官就当我在为自己辩解吧。”
林冰兰道:“任你解释的再有理由,龌蹉下流就是龌蹉下流,我无法苟同。”
齐不扬道:“是的,人都是有区别的,有的人能成为朋友,有的人却永远成为不了朋友,甚至是敌人。”
林冰兰沉默了,心中感觉纠结,既认定齐不扬是个品德败坏的男人,又想为他找一些理由。
安静无声,过了一会,齐不扬突然问道:“林警官,如果我们才刚刚认识会怎么样?”
林冰兰却道:“如果只是昨晚才认识你的话,我对你的印象还不错。”
齐不扬呵呵一笑:“那就够了。”
林冰兰疑惑道:“什么意思?”
齐不扬只是笑了笑,在漆黑安静的房间内,轻轻的笑声听起来却很清晰。
齐不扬没有解释,有的人解释再多也没有用,有些人却根本不必解释,就像芳芳,她是如此的相信自己,齐不扬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到也都这样的一个女人,他见过不少夫妻,在谈恋爱的时候如漆似胶,可是结婚之后却会因为一些琐事而矛盾重重,婚姻的悲剧就从这个时候开始,齐不扬觉得自己和芳芳不会这样,遇到争执的时候,芳芳肯定会让着他的,就算芳芳不让着他,齐不扬也会退让,如果是原则性的问题,芳芳更会让步,你真爱一个人,又怎么会强迫他改变原则性的事情。
林冰兰听到齐不扬的笑声,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她见过狂笑、傻笑、偷笑、微笑……就是没有遇到这种笑容,很自然平淡,似什么美好的东西淡淡的映在你的心头,透着脉脉清净像河水一样,这让叶冰兰心里宁愿相信,这个男人是洁净的,他并不是肮脏污秽。
林冰兰当警察多年,某方面的感觉是很敏锐的,她总觉得自己肯定误解了这个男人,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又无法让她释疑。
林冰兰开口问道:“我姐对你的印象好吗?”
听到林冰兰的问题,齐不扬立即回想起自己和林惊雪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忍不住笑了出来,能听出是很快乐的笑声,像个儿童,又像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年。
林冰兰问:“你笑什么?”
齐不扬笑道:“那天林主任刚从北京回来,我在病房观察病人术前的情况,林主任突然走进来,见我在场,表情很不高兴,立即责问我来这里干什么……”
齐不扬将自己和林惊雪第一次见面的事情讲了出来,林冰兰静静听着,站在外人的角度上聆听一段真实的故事,在漆黑中从他的声音口吻判断他的脸上表情。
这是并不愉快的经历,可齐不扬从头到尾都是充满了愉快的口吻以及对已经流逝美好回忆的缅怀。
齐不扬说完笑道:“林主任既冰冷又暴躁,让医院有不少人都害怕她。”
林冰兰道:“我姐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其实她的心肠很好,也许算的上温柔,只是她不屑于像别人表现出来。”说着问道:“那你害怕她吗?”
齐不扬道:“说不上害怕吧,一开始能避就避,毕竟摊上她那火爆脾气准没好事,要倒霉。”
听到这里林冰兰竟笑了出来,“你一定没少挨她的骂。”
齐不扬笑道:“是没少被她骂。”
林冰兰又说了一句:“但她凡事都很讲道理。”
齐不扬点头道:“是,凡事都很讲道理。”
林冰兰道:“那她骂你肯定是因为你做错事了。”
齐不扬闻言莞尔一笑,“我也不知道是我做错了,还是她骂错了。”
林冰兰道:“你刚才承认她凡事都很讲道理。”
齐不扬笑道:“当人与人之间相处总有误会。”
林冰兰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开口道:“说一些你们的那些误会。”她突然间很感兴趣,感兴趣有一个男人在一直单身的姐姐生命中留下痕迹,有的时候她常常会想到一个问题,姐姐会这样子单身一辈子吗?所以遇到一些所谓优秀的男人,她就会设想,这样的男人姐姐会看的上吗?可是最后林冰兰总会忍不住摇头否定,就好像姐姐注定与男人无缘,她不是个正常的人类,她能够脱离人类情爱,那一次姐姐大病一场,林冰兰发誓她这一辈子从来没看见过姐姐如此低沉失落,如此的一蹶不振,以前就算遇到再困难的事情,再伤心的事,你也从她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来,爷爷去世那一天,自己和小妹惊云哭的稀里糊涂,唯独姐姐却很平静,安慰她们两人一句:“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但林冰兰知道,姐姐心里其实很伤心,在爷爷去世后的一个多月,她基本都没怎么说话。
“误会啊,想起来还真不少。”齐不扬应了一声回忆着说道:“有一次我为了答谢她的帮忙,要请她吃饭……”
林冰兰惊讶打断,“她答应了吗?”
齐不扬笑道:“一开始林主任是拒绝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主意。”说着继续道:“然后我因为去接一个朋友的飞机,把请她吃饭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林冰兰突然野蛮的拧了齐不扬的耳朵,冷冷道:“这种事情你也能忘记,你找死啊!”
齐不扬忙道:“林警官,你别这么野蛮。”
林冰兰突然恍悟自己很他还没熟悉随随便便就能拧他耳朵,大概平时在警局里拧习惯了,一时改不回来。
松了手,冷冷道:“继续讲。”
齐不扬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