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道了。”舒夏福身行礼,她现在是二等丫環。冬竹是一等丫环,她现在还低了一筹了,想到这儿,舒夏嘴角的笑意更大。
婆子也陪着笑看着冬竹
“冬竹姑娘,那婆子我就先下去了,往后若是有好的丫头定然留着给少奶奶先挑。”
冬竹自是明白婆子的意思,笑着抓了一把大钱塞入婆子的手里
“妈妈是个明白的,往后得空了来我这儿坐坐也可。”冬竹看着婆子道。雖然其他的规矩她不懂,但是拉拢人这事她还是会做的,这婆子只在底下四处跑著,知道的小道消息定然也多,没准哪天她们就能用上这婆子的嘴。
婆子是个明白人,收好手里的钱,笑着领着剩下的丫头便离开了。
冬竹这才看着留下的絮儿和舒夏
“你们的屋子安排在西廂房,一会儿去秀兰那儿领了衣服首饰再过来伺候吧。”
秀兰也抿着笑上前来
“你们跟我来吧。”她的身份众人都很清楚。老夫人留在少奶奶身边的。自然也与冬竹这个陪嫁过来的没那么多热络了,而且秀兰似乎变得越來越谨慎,不再如同以前那般与冬竹打闹嬉笑,青筍和红萝更是不敢多语,俨然冬竹就成了这半亩园最大的丫环。
冬竹看着秀兰离开,才吩咐了青笋和红萝去小厨房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糕点端来,再沏壶茶,自己则是快速的跑进了房间看着连袭玉
“少奶奶,夏书来了您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差点就露馅了。”冬竹埋怨道。
连袭玉倚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卷宗卷慢慢翻看着。这也是赵陵绎特意从翰林院偷偷给她带来的山神鬼怪传之类的书。
“何来夏书?”连袭玉淡淡问着。
冬竹恍然大悟
“对,是舒夏。”冬竹龇着牙笑着道。岛共节才。
连袭玉放下手里的书
“往后所有的事你只许对舒夏说,不甚明白之处可以问秀兰,但是越了范围的话一个字也不能多言。可明白?”秀兰现在对她心存畏惧,纵然聪明,却始终改不过她是老夫人的人这个事实,而且直到现在她也未曾有丝毫想要站到自己这边来的意思,青笋红萝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的主子都不一定能靠得住,她们这两个听命行事的,暂且还是防备着较好,她不想在以后的事情上是马失了后蹄。现在舒夏现在也已经过来了,她的手脚也会慢慢展开。
冬竹看着连袭玉,面色也变得严肃
“奴婢明白。”现在少奶奶身边的人能信任的就只有自己和舒夏了。
舒夏同絮儿都换上了一声浅绿色的对襟半袖襦裙,发髻也挽成了一式的发髻,缀着两支简单的珠花才随着秀兰来了房间。
“奴婢舒夏”
“奴婢絮儿见过少奶奶。”两人屈膝福礼恭谨的站在连袭玉面前。
连袭玉满意的看着二人,只是落在絮儿身上的目光又多了些,她并不是因为同情才留下絮儿,而是这个丫头身上有一股子倔强和坚持的气息,一如当年的自己。
“往后你们有任何事都可以找冬竹或秀兰,月例银子会按一等丫环的发给你们,但是若是出了错漏,则直接赶出半亩园,没有任何的机会,可明白?”连袭玉看着二人道。
“是。”舒夏抬头笑道,絮儿也颔首在,只是这丫头似乎天生不会笑,即便现在心存感激,她任旧笑不出来,少奶奶是第一个夸赞她的人,虽然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她的名字很好听,可是这一点点已经让她觉得感激。
“少奶奶,于妈妈说奴婢是来做粗实活的,这等事也要找冬竹姑娘吗?”絮儿抬头看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眼神微扫便看到了絮儿满是划痕的手,不用想,手心定然也全部都是厚茧和伤痕,不过在连袭玉看着她的手时,她却没有寻常丫环有的局促不安。
“不必了,你以后只需要打理院子里的花草便可,你是半亩园的二等丫环,不是粗使婆子。”连袭玉笑着起身
“我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舒夏留下,冬竹领着絮儿去院子里看看。”连袭玉吩咐道。
才走到门口的青笋和红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被一起带了下去,只留了舒夏和连袭玉在里面。
“少奶奶。”舒夏站直笑看着连袭玉。
“嗯,说说外面的情况吧。”连袭玉慢慢走到前头的书案前坐下,手里拿出毛笔开始比划着。
舒夏这才皱了下眉头
“奴婢来之前只听见说官府的似乎找到了刘元平的藏身之处,只不过昨夜,刘元平却潜入了荣国府,官府的人扑了个空。”
“潜入荣国府?”连袭玉眉梢微挑
“说仔细些,一点细节也不要漏。”
舒夏上前
“昨夜奴婢的人跟着刘元平到了荣国府外,只见那刘元平忽然跳进了一条河,过了半晌也不见动静,奴婢的人便也跟着跳入了河中,这才发现河中竟然有暗道,往里而去,竟然连通着荣国府后宅的一个湖泊。”舒夏面色微紧
“少奶奶院子里可有湖泊?”
连袭玉看着手里的墨笔,依旧慢慢画着
“我的院子倒是没有湖泊,不过大到能接通暗道的湖泊我倒是知道一个。”连袭玉终于停下手里的墨笔,舒夏看过去这才发现连袭玉是在画平面图。
“这是荣国府后宅处,这是荣国府外有河的地方,而连这湖的就只有这个院子。”连袭玉看着平面图道。
“这院子是哪儿?”世妻:
连袭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