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石咽下脱口而出的‘连袭玉’三字,看着马车一瞬间心情莫名,
“请!”柳石鼓足了气。/却还是说出了请字,马车便开始跟着柳石所骑的马一路往行馆而去。
连袭玉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没想到柳石也过来了,那么所来的太子是谁呢?靖衡现在又怎么样了?
连袭玉觉得自己有些乱了方寸了,一提到魏靖衡她便开始有些不知所措,时日这般过着也差不多有四五个月了,现在的他到底怎么样了?
马车终于停下,柳石的声音也在外面响起了
“行馆到了,却不知大夫在何处?”柳石问道,只是声音有些沉闷。
“清歌。”连袭玉轻声唤着,柳石沉闷的声音也让她嗅到了一丝不好的味道。
清歌跳下马车。伊稚朵璃也跟着跳了下来,还体贴的将连袭玉放在了轮椅上。
柳石惊讶的看着带着面纱还坐在轮椅上不能动弹的连袭玉,
“武姑娘这是怎么了?”
“无妨,领我们进去吧。”连袭玉透过面纱。看到的柳石依旧未变,只是原先俊朗的面容些微消瘦了些,不过待一会儿瞧见杨斐该一切都好了吧。连袭玉这般想着,嘴角也微微扬了起来,可是柳石却不再看连袭玉
“只需要大夫一人进去便好,这里是太子的行馆。没有吩咐柳某也不敢随意领人进去,还请武姑娘见谅!”柳石说完,便直接越过连袭玉,上前对着清歌做了请的姿势。
“你谁啊,我可是公主,我怎么就不能进了?我二哥还在里头呢,你给我闪开!”伊稚朵璃上前便要一把将柳石推开。却没想柳石却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
“还请公主与武姑娘不要为难在下。”柳石说着这话,却不敢看连袭玉的眼睛。
“算了。”连袭玉淡淡的说着
“我本是寻伊稚邪王子有急事。既然不允我进去,我便在外头候着吧。”贞司乒才。
“不行!”柳石一急直接喊了出来,却直接对上了连袭玉危险的眼神。
柳石不再多说,拉着清歌便径直往里而去,柳石伊稚朵璃和连袭玉两人在外面。
“这可怎么办,我要是硬闯,被母亲和父汗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伊稚朵璃很是为难道。
“我们不硬闯。”连袭玉看着伊稚朵璃。
“那还能怎么进去?”伊稚朵璃奇怪道。
连袭玉冷笑一声,以为这样便能阻止她了吗?
连袭玉再伊稚朵璃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看着伊稚朵璃了然的眼神,嘴角勾起,柳石不让她去见她却非要去见不可,难不成来的人会是魏靖衡不成?不过即便是他,即便他娶了王妃,她也相信他一定是另有理由,他不会背叛她的,一如她永远不会再爱上出了魏靖衡意外的另外一个男人。/
柳石引着清歌进去后便一直战战兢兢的,
“回禀太子,大夫找来了。”柳石看着坐在床边面色清冷的男子道。
男子抬
“你是大夫吗?”醇厚低哑的嗓音,让屋子里的女子都侧目看了过来,清歌自也是一眼便注意到了他的满头银发。
“是。”清歌说完快步上前,手还未搭上那位王妃的脉搏,伊稚邪便轻咳一声
“方才我的大夫已经查过,王妃是身怀有孕了,所以才会如此的,你便看看如何才能让王妃快些苏醒吧,都睡了这么久,太子也是担心了。”伊稚邪淡然道。
清歌眼眸一闪,明白了伊稚邪的意思,上前把住女子的脉搏,过了半晌,对着银发男子道
“太子无需担心,太子妃只是路程太过疲乏了,多注意休息便会很快醒过来的。”
银发男子随意,淡淡嗯了一声,这才起身从帐帘内走了出来,清歌原先只是模糊的瞧见他的面貌,现在看清了却差点当着他的面皱起了眉头,这个人浑身都要似一块散发这寒气的寒冰一般,距离如此远,便只是看着他满眼的寒气便已觉得背脊发冷。
“赏了银子,退下吧。”男子对着柳石说道。
柳石暗暗松了一口气,引着清歌便打算退下,伊稚邪自然也是打算离开,可是不待众人走出房门,便听到外面一阵的喧闹传来,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女子哀嚎声。
“出了何事,居然敢在太子行馆前喧哗。”伊稚邪鹰眉皱起,问着一旁的人,旁人赶忙跑了出去,不过一会儿跑回来却是为难
“回禀王子,回禀南朝太子,是公主这儿在行馆前,说是忽然肚子疼,可是行馆前的人却将她拦住了,这会儿正在闹着呢。”来人回禀道,伊稚邪倒是只微微沉了面色,而一旁的柳石却面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
“太子,外面的事交由臣去处理吧。”柳石看着男子道。
男子无所谓的颔首,侧脸看着帘子里的人儿,对着伊稚邪道
“今日怕是不能与王子多说了,王妃身子不适,我要留下来多陪陪她。”
伊稚邪见他如此只是哈哈笑了起来
“都说南朝的太子是世上第一痴情的男子,现在看来果真是如此的,那本王便不多留了,太子与太子妃好好歇息,若是有需要可尽管来寻本王。”
“多谢。”银发男子这般说着,可是面上却没有一丝的笑意,整个人都是沉浸在冰寒里面,纵然白衣如雪,却不似温润的谪仙,而是如同雪山里走出来的冰人,五官如刀斧刻画的般好看,在场的人却谁也不敢久看,即便是伊稚邪。
站在柳石身后的清歌一直看着这处,看着男子的脸,袖子里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