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天亮了?”迷迷糊糊的声音还带着酒气喷在连袭玉脸上,方才听到外面的响动,连袭玉也闭上眼睛躺好了了,但是赵陵绎却不知怎的缠了上来,趴在她身上不说,嘴还一直往自己脖子上蹭。
秀兰看见赵陵绎衣衫不整还搂着连袭玉的样子,腾地一下脸色一红,忙低下头
“奴婢,奴婢先退下了。”说完,赶忙吹熄了手里的蜡烛退了出去关好了房门。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走远,连袭玉才用手挡住赵陵绎的嘴,“娘子,亲亲,娘子。”撒娇的声音还带着迷蒙的眼神,不知何时便是赵陵绎已经将自己tuō_guāng光了。
连袭玉费了大力气才将压在自己身上,手脚都不安分的赵陵绎推开,却可能是心中有气,手下的力气也大了些,将赵陵绎推过去时,他的头也猛的撞上了床头上柱子上,砰的一声,便是连袭玉都惊了一下,手赶忙摸上他被撞的地方,还好,没有出血,死不了。
连袭玉心中松了一口气,刚想拿回手来,却发现赵陵绎这厮居然瘪着嘴开始哇哇大哭了起来,连袭玉心中一惊,赶忙捂住他的嘴
“不准哭!”连袭玉凶相毕露,这哭声要是将人都招来了,明天大夫人就能以七出之条令赵陵绎休了自己。
赵陵绎许是被吓到了,睁着眼睛不敢再大声的哭,只是小声啜泣着。
连袭玉无奈,这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喝醉了之后却变成了这般的怂包样。
赵陵绎看着连袭玉皱着的眉头,眼里掠过一抹笑意,想也没想直接钻进了连袭玉的怀里搂着她的腰
“娘子睡觉。”
连袭玉微微一愣,旋即挣扎了几下,可这人似乎是属八爪鱼的,手脚并用的缠上了自己,怎么也扒拉不开了,看着他还在不停的哽咽,连袭玉无奈,只得任他这般,只是整宿也没能睡着,直到天光大亮,才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她睡了,他却醒了。
赵陵绎起身将连袭玉放平,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却在一旁撑着头看着她的睡相,嘴角勾起。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禁觉得好笑,想不到她看着柔弱不已,下手却这么狠,自己额头上这块青,只怕要许久才能消了。
只是,昨夜她去了哪儿?赵陵绎看着连袭玉,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难不成连她,也是那人派来的细作吗?希望不是也最好不是!
赵陵绎起身,自己穿戴好衣服便走了出去,隔着屏风在与人说着什么,只是赵陵绎一走,连袭玉便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神冰冷,方才赵陵绎看着她的眼神里有一股暖意,其后却变成了杀意,这个男人不简单,但是越是不简单越好,这样她扳倒那人的几率便越大,只不过首要的,是要拿住他的心。
“少奶奶,您起了。”冬竹的脸从门边小心的探出头来,见连袭玉已经起身了便也笑着走了进来。
连袭玉颔首,今日是大夫人特准的不用去晨昏定省的日子,她便也乖乖听话,正好用这几日的时间来好好了解一下这府中之事。
淡淡应了一声便起身来穿衣梳洗,秀兰和青笋也端了盥洗的物件儿进来服侍。
“红萝在哪?”
“在吩咐人清扫院子呢,昨日个爷不知为何吩咐了人将院子里大树的树枝全给剪了,红萝便一早的领着人去清扫了。”青笋回答道。
连袭玉眉梢微扬,剪树枝?得亏赵陵绎能想出这般的办法来,虽然简单粗暴了些,但切实有效。
“嗯,准备早膳吧。”连袭玉吩咐了一声便起身往外间而去了,早膳在屏风的另一边食用。
依旧是冬竹亲手准备的早膳,连袭玉的膳食一向由她打理,左右钱她有的是,便也不去大厨房领饭,直接吩咐了冬竹在小厨房做了。
连袭玉才坐下,便看到有小丫鬟走到了门口,秀了几句什么,便略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少奶奶,姨娘们在花厅等着请安了。”秀兰对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手下未停,还是一勺一勺慢慢喝着粥,待得一碗粥喝完了才看着秀兰
“你先去花厅候着,我随后便来。”
秀兰心中微微一紧,屈膝福礼转身去了花厅。
冬竹是个心理憋不住话的
“少奶奶怎的吩咐秀兰去了,奴婢昨日个瞧见那些姨娘可各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连袭玉抬眸看着冬竹,轻笑,正是知道那些女人不好相与所以她才会让秀兰去,
“她可以处理好。”若是连这点人也应付不了,那她身后的人看来也不会是多有本事的角色,但是反之,秀兰身后之人她就要好好斟酌了。
到了花厅之时,里面已经炸开了锅,当然炸锅的自然是性格泼辣又憋不住话的大姨娘。
“狐媚子,你以为你能得宠几时,成日里穿得花枝招展又如何,爷这两日不是照样在少奶奶屋子待着,我看呐,你的宠也到头了。”大姨娘轻摇着手里的美人图团扇,满眼的不屑瞧着对面坐着的衣裳华丽,年纪也要小了不少的女子。
女子瞥到外头来的人影,殷红的嘴唇勾起?#~?+
“姐姐这话怎的听着还带着酸味呢?我可是喜欢这个少奶奶的,姐姐这般当着我的面儿说她坏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李涟漪手里捏着一缕垂在胸前的头发慢慢把玩着。
“猫哭耗子呢?”
“姐姐说谁是猫谁是耗子!”李涟漪也被大姨娘这般胡搅蛮缠弄得有些恼了。
“那人是耗子,你说你是个什么牲畜?”大姨娘见着李涟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