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岂能让他咬着,手上用力挣开,同时抬脚踩住孙世涛的脸让他动弹不得,捧起水来往孙世涛的耳朵眼里灌,跟众人解释说:“看到了吧,还想咬人,这是被烧得癫狂了,看来脑子里温度还是很高,从这里灌进水去给降温。”
又给祸害了一通,李时这才罢手,抬起脚放开孙世涛,拍打拍打手:“好了,紧急抢救完毕,该送进急救室了,幸亏这是在医院,抢救方便。”
急救室的担架早抬过来了,大家七手八脚把孙世涛抬上担架,孙世涛已经被祸害得奄奄一息,但是被抬着经过李时旁边时,他的腿还一翘一翘的想抬起来踢李时,同时那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李时大声嘱咐医护人员:“他肯定脑子被烧坏了,你们看到他的躁狂倾向了吗,先给他打上一针镇静剂。”
众人都散了,毛雪低声对李时说:“你给我垫上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李时笑了,忍不住刮了毛雪的鼻尖一下:“就凭你这冰雪聪明,难道看不出里面的道道来,你见过能当炸药使的钱吗?”
“嗯,我知道。”毛雪低着头,“咱们把孙世涛折腾得不轻,这下结死仇了。”
“以前我从没得罪过他,他还不是把我往死里边祸害,这些你就甭担心了。另外告诉你个好消息,虎南帮的老大现在跟我成了好朋友,你们的汽修厂放心地开就行,再也不用怕他们了。”
毛雪摇摇头:“那不管用,我爸决心已定,他要回老家镇上干,其实我现在也理解他了,也许你觉得不用怕,但是他还是会焦虑,会担惊受怕。我爸说过,做人最幸福的事是心安,你即使把张波打服了,但他只是因为怕你才不敢找事,其实心底里是恨咱们的,爸爸不愿过被人记恨的日子。”
李时若有所思,老毛说的对,做人最幸福的事是心安,回到镇上干肯定不如在城里挣得多,但是不用时刻提心吊胆地怕被人报复,比在城里要幸福多了。
“那好吧,也许他是对的,你以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别跟我客气,就是刚才这事,要不是我来碰上,你自己能解决吗!”
“我记住了。”毛雪点点头,“易晓明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没有,这小子是不是忘了我,这几天我忙得很,也没顾得上给他打电话,不知道那个玉矿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昨天王琳琳倒是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邀请咱们一起去卧虎山前玩呢。她说你的那位朋友帮了大忙,他是不是咱们刑警队的支队长?哦,叫苏振伟,他给协调了镇上和县里,派了工作组对村里的资产进行清理,姓易的得到补偿,好多户都搬到上崖去住了。
易晓明家的承包合同也得到了承认,只是易晓明想接手玉矿的话,因为矿上现有的设备什么的都不是他家的,他需要拿出几千万来补给村委,可他哪有钱!王琳琳让他找你,当时在卧虎山你不是说过,如果没钱可以找你,但是易晓明觉得不好意思麻烦你。”
“这个易晓明!”李时不禁生气地说,“口口声声要夺回承包权,要告慰他父母的在天之灵,现在官方都承认他家的承包权了,他自己又掉链子,我打电话找他。”
李时马上给易晓明打电话,电话一通,就传来易晓明惊喜的声音:“李哥是你啊,还好吧,忙不忙?”
“忙啊,忙死了,忙着给你打电话吗这不是!”李时说,“你的玉矿开工了没有?”
“没有。”易晓明的音调一下子低了很多,“我不想干了,想把承包权转让出去。”
“是不是因为没有钱,你才打退堂鼓的?如果我给你投资你干不干?”
电话里的易晓明沉默了一会儿:“李哥,咱俩换位思考,换了是你,好意思让我给你投资吗?”
“好意思!你有没有拿我当兄弟,咱俩一见面就互相留了电话,你忘了?”
易晓明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好像是下定决心:“李哥,跟你说实话,我不是没想过让你投资,只是觉得不好意思麻烦你。既然你这样说,我可以让你投资,但是我有个条件,咱俩合伙,这个矿就是咱俩人的,要是同意就干,不同意我就转让出去。”
这回轮得到李时沉默了,合伙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对自己来说可是个好机会,可就是觉得自己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因为自己捡了现成的。
易晓明生怕李时再说出其他的条件来:“如果合伙的话,咱俩五五分成,一人一半,其他什么附加条件都没有,你现在只需要回答两个字,是或者否,我不想听别的。”
既然易晓明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时还能说什么,其实仔细想想,这事对俩人来说都算是捡着了,完全是双赢的局面,归根结底还是捡了陈国利的便宜,陈国利做了现成的嫁衣,让我和你穿了。
那这事就定了,易晓明在那边紧锣密鼓地张罗,自己赶快准备资金。
是啊,资金!虽然自己刚才跟易晓明说得那么激烈,好像自己的钱多得要往外淌似的,但是李时盘算一下,自己一共能拿出几十万块钱的现金,离几千万差得远呢!
这个钱从哪里出呢?
原来自己有六个亿,去了一趟牡丹市,装了一阵民工,把六个亿全给借出去了。
对了,可以问问夏芙蓉,借出去的钱有没有收回点来?
打电话给夏芙蓉,先问了咨询事务所的近况,然后问资金的问题。
“你表叔接手的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