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大动作,但他忘不了左右全是人,也不大敢动,肯定不敢动,就在他老婆身上蠕动,就像身上洒了“六六六粉”的蚯蚓,在痛苦中战栗。 蠕动也是动,对老婆汉子来说肯定管用,小别胜新婚,又在这么“刺激”的地方,他老婆看来太有感觉了,忍不住喉咙里隐隐地“呜呜”,就像老母狗被捆住了嘴巴子还想示威一样的低沉声音。
李时听到耳朵里,肯定也很管用,此情此景,惹得他身上一阵阵燥热。
俗话说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鼾睡,发明这句俗话的人肯定没住过工棚,不然他肯定觉得鼾睡实在算不了什么,最严重的应该是“卧榻之畔岂容他人呜呜”。李时被呜呜得一动不敢动,既要尽量保持呼吸均匀以表示自己睡熟了,还要尽量控制呼吸声音不要影响自己收听现场直播,这样太难受,直挺挺地躺着身上的血都要凝固了。
实在受不了,轻轻地翻一下身,咕哝几句,咂两下嘴,这就表示从睡梦中醒过来了。那边鹊桥上二位登时没了动静,细听听连呼吸都没有了,想来大概被吓得魂飞天外,李时心里幸灾乐祸,嘿嘿,也让你们尝尝血液凝固的滋味。
好容易又是搓揉又是蜿蜒地好一阵子,终于听到那位大叔长长吐出一口邪气,李时这才跟着松一口气,逐渐又睡着了。
可能是因为有心事,睡着了李时继续做关于虎南帮的梦,只是那只鱿鱼不知道哪去了,但是梵露被高手绑架,自己一路追赶,末后高手一看追得急了,把梵露扔到悬崖下边去了,李时急得大叫:“梵露——”
睡在李时旁边的工友被梦话吵醒了,用手推李时:“喂——喂,叫什么梵露,是你女朋友?跑马了吧!”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李时的被窝往下乱摸,“我摸摸来,是不是黏糊糊的一滩?”干建筑的直爽,虽然李时刚来跟谁都不认识,但这不妨碍大家开玩笑。
其他的工友也已经陆陆续续醒了,看着微微泛白的窗户,起床时间到了。有一个吸溜着冷气跳到地上,睡眼惺忪地拉开门探出头去,朦朦胧胧看了一番,然后兴高采烈大呼小叫地喊:“雪下得这么厚,干不成了,能歇一天了……”
随着喊叫声,有人扯亮了电灯,睡着几十个人的工棚里立刻乱哄哄一片起床的声音,打呵欠的,骂骂咧咧的,闭着眼哼哼小调的……
冲着李时的头顶放着个大尿桶,穿衣服动作快的几个工友提溜着裤带跑过来,急溜溜地撒尿,冲到桶里发出很大的响声。
有一位一边撒尿嘴里还不闲着:“真冷,冻死了冻死了,人就是个怪东西,明明冻得打哆嗦还要往外放热水,越放不是越冷。”
“有本事你别放出来,留着那点热水在肚子里当暖水袋啊!”
李时被摸索醒了,定定神才明白过来,做梦了,抬胳膊肘把工友的手赶出去。抹一把脸上,怪道“我做了个梦,吓了一跳,难道还哭了不成?脸上真有泪珠子!”
工友盯着他色迷迷地奸笑:“唷——真能装,谁知道和你的女朋友在梦里干了什么。”
李时抬手看看从脸上抹下来的水珠,神了,真神了,自己不可能哭的吧,还真有水珠?
“神了?”工友朝着屋顶撇撇嘴,“咱住的这是活动板房,不是别墅,上面就盖了一层石棉瓦,下雨不漏,雪花子可是随风飘,从瓦缝里就灌进来了,看看我脸上一层水珠。”
李时就着灯光仔细看,可不是吗,这时仍然有细小的雪花从屋顶飘摇下来,落到脸上就会凝成一个个小水珠。
没等把脸上擦干,又有几个大大的水珠飞到他脸上,这回可不是雪花的原因了,他明明感觉到水珠是从地上飞上来的,而且还携带着一股淡淡的骚味。
太不讲究了,李时翻身爬起来冲着床下撒尿的叫道:“凭什么把尿桶冲着我这里放,我不说也就罢了,你尿的时候注意点,先瞄准,再发射。”旁边一个工友唯恐天下不乱,抬起手指着,“王老三,你那鸟是不是长歪歪了,都尿到桶沿上了。”
王老三翻着眼皮笑道:“让你说着了,我这鸟天生歪歪,巧了,我老婆的鸟窝也是天生长得歪歪,每一回我都是侧歪身子,正当当的还cha不进去,这才叫天生的一对。”
旁边的工友色迷迷地凑合说:“那就放心了,回去后我上你家住下,你放心吧,我这鸟长得正当,cha不进你老婆的鸟窝里去,跟你老婆一个被窝也出不了事……”
没等把话说完,王老三已经伸过手来:“还正当,我给你掐歪歪喽!”
这位捂着裤裆就跑了。
王老三在后面恨恨地叫道:“长得正当,外边有正当的,杨贵妃啊,又白又喧,窝在她身上就像爬到棉花垛上了,又暖和又软和,你去呀!”
李时昨天下午已经见过了,所谓的杨贵妃是一个小包工头的闺女,梵露在工地上做饭的搭档,贵妃娘娘的丰腴大家都懂的,女孩子二十来岁,面貌长得端端正正还算好看,就是体型长得稍微营养丰富了点,所以人送外号杨贵妃。让人慨叹的是可惜了得这位现代版的贵妃娘娘今生辛劳,每天都要费劲劳力地给这些大老爷们拌和大锅菜。
民工们黎明即起觉得很辛苦,贵妃娘娘亲率她的两个副手起得更早,在民工们起床之前就已经把他们的早饭给做好了,提着大勺子站在伙房里,这架势很让民工们有仰视感。
这种仰视不单单饿得“嗷嗷”叫的猪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