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男站得笔直点头道:“我明白!”转身出去了。
陈国利按了一下呼叫器:“叫夜猫子上来。”
很快有一个用黑衣服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墨镜的猥琐男人敲门走进来,这人要是再用块黑头巾扎在头上,那就是活脱脱一个阿拉伯人。
“姓易的那小子又回来了,好像跟飞刀门瓜葛上了,这次来了就别让他出去了,你先去把他的腿打断,别要了命,我留着他还有用!”
夜猫子嘴角绽开一个邪恶的笑容,躬身点头道:“您放心,保证两条腿全断!”
……
李时他们一行人走过花花林不远,前面来到一个山涧,上面一座桥,所谓的桥就是用两棵山中大树的主干和藤条捆扎而成,上面铺了一层土,这层土常年被踩得溜光。桥两边没有栏杆,往下看是万丈深渊,耳边呼呼的山风,王琳琳走上去试了两步退回来,腿都软了,无论如何也不敢过。
远远的云雾飘渺处有一座铁索斜拉大桥,她一指大桥叫道:“那不是有大桥吗,为什么不走,要把我带到这里来,谁敢上去啊,走到中间一阵风吹过来,还不得像根儿鹅毛一样被吹跑了。”
李时瞅瞅她高大丰满的体型,心说有你这么结实的鹅毛吗?
想不到王琳琳这话惹着易晓明了,他怒气冲冲道:“人有人道蛇有蛇路,那是冷血动物走的桥,你要走啊!”
其他几个村妇跟她解释:“那是公路桥,往山顶的上崖去了,要是坐车能坐到上崖,再从上崖绕下来,咱不是提前下车了吗,往家走就这一条道能走。”
可是王琳琳任凭别人怎么说,就是没胆量上去。
看来只能背她了,不然打死她也不敢过的,现在她就在跳着脚大叫:“打死我也不敢过,打死也比掉下去好受,你看看这万丈深渊,还不知道要掉多少年才能到底,中间饿也饿死,冻也冻死了,等到了底变木乃伊了。”
“你就背她过去吧,没走过的人都害怕!”大家就劝易晓明。
当着叔叔大爷的面,去背一个女孩子,而且看看大娘大婶们含着笑的暧昧目光,易晓明恨不能捏住王琳琳的脖子把她丢下去。十分不情愿地蹲下,看着王琳琳得意洋洋地爬上来,终于憋不住牢骚道:“连山路都不能走,这样就能显出你非农业人口的身份来了!”
“对啊!”王琳琳倒是毫不在乎。
毛雪上次来是跟着坐车走大路上去的,现在看到这座马鞍子形状的狭长“两木桥”,再往山涧下面瞅瞅,凉飕飕一阵风吹上来,她也是肝颤,只好求助地看着李时。
人家易晓明当着老少爷们的面都能背着女朋友过桥,自己和毛雪在老乡们的眼里也是一对情侣,当仁不让也要背女朋友过桥了。
李时不用毛雪出口,主动弯下腰邀请毛雪:“我背你过去吧!”
毛雪嘴角挑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温驯地爬到李时的背上,两条胳膊紧紧搂着李时的脖子。
可能是她趴得太实在了,她的修身小风衣根本就没有多少厚度,李时能分明地感觉出背上那女孩的胸*器很大,而且毛雪好像故意似的,胸脯紧紧压在他的背上,这让李时一阵心慌意乱,脚下居然在桥边一滑,打个趔趄,毛雪吓得扯着嗓子尖叫一声,整个山谷都震荡了。
同行的村里人被毛雪这一声尖叫吓一跳,心说这女孩子好嗓子啊!
过了山涧,往前走不远是一个山口,走出山口往下看,终于在莽莽群山当中看到山坳中的村落了,远远望去村落就像飘零在茫茫大海中的一片片落叶,又像高低不平的野地里散落着一泡泡的小狗屎,因为住户看起来三户一群,五户一堆,零零散散地分散在高地不平的山坳里,只有中间稍微地势稍微平缓的地方住户较为密集。
王琳琳喘口粗气:“终于到了,那就是你们村吧?”看来这女孩走够了,“你们村看起来很零碎吔!”
“那就是我们村。”看到久违的家乡,易晓明情绪明显高涨起来,热情地给王琳琳介绍说,“我不是跟你说过,过了一线天,周围这些群山,包括卧虎山水库,山涧里那条河,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村的地盘。”
“唷——”王琳琳笑道,“看把你能的,好像你就是这个村的村长似的。”
易晓明的脸一下子阴了,脱口道:“王八蛋才是村长!”他这一句把村民们吓坏了,都小声劝他,不要乱说话。
村民们只顾害怕,疏忽了小明明是一根筋的脾气,越劝越厉害,他火刺刺地叫道:“现在的村长就是王八蛋,王八蛋,还不敢说了!你们等着看吧,不出三两年,我要让王八蛋下台,让咱们姓易的当村长!”
易晓明一番豪言壮语说得痛快,他那些大娘大婶们吓得都要晕过去了。
到了村头,村民们各自散去,易晓明问李时:“大哥,我还没问你到村里干什么,是走亲戚吗?”
李时小声道:“不瞒你说,我们五个人是听说卧虎山出产原石,想来进货的,想不到路上出了那样的事,我也不敢上去了。”
“姓陈的如狼似虎,最好别跟他们打交道。”易晓明想了想,“大哥要是不嫌弃,今晚先在我家住下,明天你再做决定好不好?”
李时做出犹豫的样子,看看旁边的王琳琳:“那怎么好意思,不大方便吧!”
“刚才在车上大哥留下我的电话号码,是拿我当兄弟,现在到了我家,你怎么能跟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