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糖他们正躺在担架上往救护车上抬呢,光屁股身上盖着白被单,手机响了勉强去接,听筒里李时笑道:“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芝麻糖大哥,这顿按摩还舒服吧!”芝麻糖顿时吓得全身都麻了。
李时继续道:“金佛真的假的,要不要来灭我全家!”
芝麻糖被吓得五迷三道的:“真的真的,不敢不敢……”
挂了电话,李时笑道:“这就叫恶有恶报,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你这样的人就得来点狠的!”
易晓明听到李时打电话给芝麻糖,很感兴趣地看过来,等李时打完电话,他笑着问道:“你安排人把他打了?”
李时朝他挤挤眼睛:“我有随身保镖暗中保护,谁惹我他就打谁!”其实李时看出来了,那个毒蛇一样的黑衣人跟着自己是想找机会抓活的,要不然他肯定会试着给自己几枚金钱镖了。
有这样的人跟着也不错,善于利用的话还真成了自己的保镖了,呵呵!
易晓明见李时的口气有点调侃,知道完全不是真正的保镖那么回事,虽然不知道内情,但感觉肯定会很有意思,李时在笑,他也跟着笑了。
说笑之间,客车又开始开动了,这是在镇上,人车都多,车速并不快。眼看就要开出镇子了,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两声刺耳的刹车声,然后就见一辆黑色的卡宴就像喝醉了一样从后边冲上来,斜刺里冲向客车,吓得客车司机往旁边急打一把方向,猛踩一脚刹车,才堪堪让过卡宴。卡宴继续斜着身子猛冲,一头撞在路边的树上,车头一下子就凹进去。
客车司机吓坏了,定了定神,看得出他十分恼怒,但是人家是卡宴,他是敢怒不敢言。
卡宴的车门打开了,里面的人从气囊里边钻出来,一共钻出三个青年来,出来之后歪歪斜斜地走路,一看就是喝醉了。
易晓明脸上的笑容停止了,就像突然被人当头泼了一瓢凉水,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只见三个年轻人喝得醉醺醺的,趾高气扬,出来之后就像卡宴对不起他们似的,对着他们的车猛踹几脚,然后车也不要了,看看已经停下的客车,走过来对着客车猛踹几脚,让司机开门。
司机赶紧打开车门,三个青年吆五喝六地上了客车。李时看了易晓明一眼,见他盯着那几个年轻人,眼里除了熊熊的怒火,分明还有浓浓的杀气。
三个年轻人年龄都差不多,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最大的也不会超过二十六,衣着光鲜,穿的全是名牌,再加上他们那傲视天下的神态,一看就是生活在大城市,见过世面的人。
三个人走上车来,看看车里的内饰以及座椅,全部露出鄙夷的神色,嘴里嘟囔着:“这是什么破车,还好意思开出来……”有一个叫道,“后面颠,坐中间吧。”
中间的座位上还有人,青年人喝道:“让让,到后边去。”一副嚣张无比的模样,那几个乡下人一看这几位的来头不小,不敢违拗,赶紧抱着东西坐到后边了。
“呦嗬!”最先看到易晓明的一个青年叫起来,“都来看嗨,这个祸害也知道泡马子了,还领来家啦!”
三个青年今天到镇上来喝酒,喝得还算尽兴,现在一看易晓明坐在车上,全部感到很兴奋,因为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活玩具。
车开动了,继续往深山里走。三个人因为发现了易晓明,都不坐下,站在过道里,像看耍猴的一样围着易晓明和杨贵妃,嘻嘻哈哈地怪笑:“眼光还不错嘛,这么大块,趴她身上一定很软和!”
“*子也不小——”
“皮肤也不错嘛——”
一个居然伸手要去摸杨贵妃的脸:“看起来很滑呀——”杨贵妃一抬手给打下去了,怒道,“你干嘛!”
青年并没当回事:“干嘛,闹洞房啊。”回头看看同伴,“对不对,现在什么社会了,管他大伯头子叔公公,见了就乱哼哼,晓明跟我们是一个村的,我得叫他弟弟,我们闹弟媳妇,摸摸*子可不带恼的——”
“对啊。”同伴都附和着说,“不带恼的,抠了下边也不带恼的,吼吼吼吼……”
易晓明一直铁青着脸坐着,瞪眼看着前边的座位,李时看到他的拳头紧紧地攥着,指甲都要抠进手掌肉里去了,可以想象得到他正在努力地克制自己。
这趟车的终点站是卧虎山前村,坐车的大多半都是卧虎山前的村民,他们都认得这三个青年,见他们又在戏弄易晓明,他们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到身上。
“这里没有树林子,哪来那么多老家雀子瞎喳喳。”陈宇悠然对李时道,“你有没有感觉吵得慌!”
“呦嗬,这是谁啊,哪个没提好裤子露出你来?”青年们回头一看陈宇,眼神凌厉,精明干练,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
看来青年们并没有醉得不省人事,见陈宇气宇轩昂非同一般,也不愿轻易跟他动手。虽然不动手,但是也不在乎,仰脸道:“你他妈充什么大瓣蒜,我们跟晓明一个村的,从小一块长大,开玩笑不行啊!”
真要是一起长大的,开点过火的玩笑那倒没什么,可是易晓明眼里的怒火和杀气明明告诉陈宇和李时,那不是看发小的眼神。
虽然这些人的嚣张让陈宇怒火中烧了,但是事情没搞清楚他不会贸然动手:“他们跟你一个村的?”他问易晓明道。
“都是一个村的,一起长大!”易晓明的脸色阴沉得比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