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夏芙蓉不喊,黄毛也剁不着李时,李时伸手捋着黄毛的胳膊,顺手牵羊,黄毛一个狗啃屎就栽倒了,那把刀剁进地里。
“这小子还真狠,为多大点事,就想剁了我!”李时一边说着,一边上来一脚踏住黄毛的后背,俯身从黄毛手里抠出菜刀来,拿着菜刀当扇子来回扇黄毛的头,“啪啪”的几个来回之后,黄毛的头就像包子上了笼屉一样肿起来。
吴雅涵从店里冲出来,手里提溜着一个油乎乎的凳子,冲过来把凳子高高举过头顶,照着李时的后脑就砸。
夏芙蓉站在旁边,一看李时只顾俯下身子狂扇黄毛,根本不知道身后的灭顶之灾,她情急之下往前紧走两步,站到吴雅涵身后,她身高一米七多,又穿着高跟鞋,比吴雅涵高出一头,伸出手正好把吴雅涵举过头顶的凳子夺了下来。
虽然凳子被人从头顶夺走了,但是吴雅涵拼尽全力往下砸,收不住脚,随着惯性炸撒着胳膊扑向李时。
李时就像脑袋后面长着眼睛似的,回身一把抓住吴雅涵的手腕子,顺势一带把她扔在黄毛的背上,然后抬起抓她手腕的那只手放鼻子底下闻闻,皱皱眉头,虽然表面上是香气,但是感觉相当恶心,“咳——”一口唾沫吐到吴雅涵身上。
夏芙蓉心说没这么夸张吧,这个女孩打扮得虽然艳了点,但是还算干净,用得着恶心成那样。
吴雅涵一边站起来一边指着李时骂道:“李时你混蛋,敢吐我!”
“咳——”李时又一口唾沫吐她身上。
“在家很听话,一出来就撒娇,”李时指着吴雅涵对夏芙蓉笑着说,“夏姐,这是我以前的老婆。”
老婆!夏芙蓉看看李时那张年轻得有点天真的脸,心说这货怎么说话办事的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年轻轻的有老婆也就罢了,还从前的老婆,从前有多前?秦始皇以前就是你老婆了!
包子店的两口子自从菜刀被夺走就跟了出来,但是他们胆小,只能挓挲着满是面粉的手呆在门口不知所措,却不敢上来拉架,李时朝他们笑笑,问中年妇女:“你是涵涵的亲姨?你知道涵涵从小订了娃娃亲吧?”
中年妇女点点头:“啊啊,是啊,俺这些亲戚都知道。”
“呵呵,”李时得意洋洋地说,“我就是那女婿啊,咱们是要急的亲戚。”
“哦哦……”包子店两口子连连点头。
夏芙蓉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吐她,我是嫌她不干净,吐她两口表示嫌弃,从此之后就不要了,她爱咋咋地跟我再没有半毛钱关系,恩断义绝。”李时说。
“谁跟你订亲了,做梦去吧,是不是你穷疯了做的梦,”吴雅涵一边骂着,一边扶起黄毛,“你敢打他,你知道他是谁,你敢打他。”
黄毛的脑袋变成了猪头,脸给菜刀抽得几乎变了形,肿着腮含混不清地指着李时发狠道:“你死定了。”说着摸索出手机来要叫人。
李时上去劈手夺下手机,放到地上用菜刀细心地剁碎,然后站起来拍打拍打手:“好了,甭叫人了,现在你大爷没空陪你玩儿,想报复我等我找个空儿吧。”
然后看着吴雅涵笑道:“小吴,你说他是谁?混社会的还是他爸爸是谁?”吼吼地笑了两声,“我都不怕。”
“夏姐,咱们走。”李时上了三轮,朝夏芙蓉招招手。
又要坐三轮啊!夏芙蓉那个尴尬,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就自己这样的白领要爬到电动三轮的车斗里坐马扎,她被这些围观者看得都要崩溃了。
李时却是誓要把嘚瑟进行到底,冲着吴雅涵得意地介绍说:“看到了吧,夏姐一百多万的年薪,都请我吃饭,就你那样从穷山沟出来的柴火妞我看都不想看,反正玩够了,权当打发要饭的送给这个黄毛了,哈哈哈哈。”
吴雅涵脸色都青了,咬着嘴唇不说话。
黄毛指着李时含混不清地叫道:“你小子活不过三天了。”
“哼,”李时不屑地一扭头,“吓唬我呢,活不过三天,我偏要活四天,吼吼,走喽。”
夏芙蓉一看李时骑着三轮又往工地走,奇怪地问:“怎么又要进去?”
“刚才我听里边吵吵嚷嚷的,还有好几辆车出出进进的,好像打起来了,我不放心,进去看看。”李时解释说,“这个工地是我表叔包的,夏姐你知道工地上的活就是分两大类,主体和装修,表叔包下来,再分包出去,那些小包工头手底下也跟着干活的,要是工钱不及时,小包工头又垫不起钱,闹事也可以理解。”
“你还会功夫,跟谁学的?”
“呵呵,”李时谦虚道:“一般一般,打个把小混混还行,碰上高手就不行了。”跟谁学的,李时真不知道,自己就是血染木戒就变成这样了,也许那个木戒就是老师。
进了工地,刚才那五个民工老远就跑上来了,一把拽住李时:“没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不是打起来了,我进来帮忙。”
五个民工推的推,拉的拉,把三轮弄到墙根底下,那姿势就像偷地雷的,埋怨李时道:“你傻啊,他们打他们的,又没咱的事儿,老板刚才打电话了,叫咱们千万别掺和,躲得远一点,要是见事不好马上就跑。”
李时往人堆里一看,人家已经打完了,几十个民工抱着头蹲在地上,旁边还躺着几个民工,血头血脸的,也不知道死活。
民工们被一群大光头包围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