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则是有了转机,赤脉最擅长煽动反抗,楚国对于灵清江中下游又有很大的影响力,相这星火燎原的危险,蔡朝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南下灭火了,就等于楚国给我们吸引了厚礼……这一顺一逆时差,让人回想起来,都是成败在乎一线了……”
女娲听着明白了最近时势,暗自佩服叶青的淡定,微笑起来:“这样说来,蔡朝还是高看了他们能有的黄金时光,接下来情形恐怕可以想象了,中下游各家诸侯纷纷相互结盟……不过这新楚王是不是可信?”
“我不熟悉这个新任楚王……”
叶青思忖着说,前世自身地位很低,对魏国是因近在咫尺而熟悉,而楚国就太遥远了,他只知道景姓是楚国的国姓,有一段特殊历史,但到十年后都没听说楚国换王,对景庄这个人更没有印象……
又或这变数跟上次的青制议案、天命改移有关。
天命改移可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而是蝴蝶效应连续积累下终形成的风暴,席卷九州八荒,足以影响到蔡朝和北魏这种体量的国运,更不用说体量更小些的楚国。
“不过有些方面可以分析,赤脉革命我们都是知道……火德最擅长反抗的事,这方面他们的诚意和信誉都是很高……至少比蔡朝和魏国两家都高的多。”
这是各脉道路所决定,女娲现在已逐渐学习了解天庭的格局,不由问:“那这就准备签约?”
“当然,去政事堂和群臣商议如何回函……宣盟,定音……让我们拉开这九州约纵连横的大幕。”
话语并不铿锵,但透着一种力量……大潮褪去,不知谁在裸泳。
少年翩翩,青衣细雨。
女娲收敛了目光,还是无语于对。
湘中·丰良城
郡王府会议厅里,议论着应州方面的反应,最近蔡、魏、汉三方龙气相互纠葛漩涡,按说漫长对峙过后应会迎来转机,但随着汉侯龙气撤下蛰伏,事态变得更是奇怪起来……
或朝廷还有耐心和底气慢慢压着叶青,但清郡王在丰良郡一郡之地,就有点支撑不住。
“汉侯也应是在强撑……”
“但走私禁制不了,而且这红利别家能瓜分,独我们受到孤立对待,根本就……”说的人看一眼上,警醒打住了话。
清郡王见此皱眉,但没有说什么,现在无论如何,都是退无可退,必须和叶青拼到底了。
船大难掉头,煽起朝廷对汉侯的压制之势,本就费了大力气才做到,再说放弃?就算自己表示愿意,上面两府的大佬也不会答应,父皇也会对自己失望。
忽有一个亲信匆匆入内,在清郡王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清郡王本来就有点心浮气燥,听了更脸色铁青,直接作:“加派一万军给我们,怎又没了难不成又给我那皇兄?他在安州的兵马已够多了吧”
“王上息怒,息怒……据臣下在军中旧人那里打探的情报说,是改道南下去灵清江……不知什么缘故,暂时还没得到进一步消息,似是朝廷上面封锁了。”
清郡王心中蓦地跳漏了一拍,急视九州地图上忽视已久的南方疆域,鲜红一片区域映在眼中,他不是不通军政的人,冷静下来顿时有点脊背寒:“楚国……不会这么糟糕吧?”
话语中已有点灰暗,群臣都噤声不语,王妃宁娟只敛目,在过去湘女性情,她会自荐跑回父亲打探,水府体系的信息由水脉传递,可比人间快捷多了。
但现在看看外面都传的难听流言……出门都能感觉到异样目光,这种羞辱下,什么心思都冷了。
霞州·崇德郡
风雨凄迷,迷雾重重,灯火飘摇,信郡王正宿在巡游半路上的一座小县城里,深夜起来,听着属下的奏报:“暗线商队经过南沧郡山竹县那边,已确认是铁路,都铺出了西坪山口……据说是通商,但结合之前北魏的几家大贵族派走私队伍到应州,情况有点奇怪。”
“确实……不太对。”
信郡王立起来,他是政治敏锐非常高的人,眯起眼睛在房间里踱步,设身处地思索一阵,突定下来翻阅最近应州和北魏的所有消息,白光闪过心头,身子一晃:“好一个汉侯,怎么敢……”
几个重臣面面相觑,有人意识到些,迟疑问:“主公莫非怀疑叶青会勾结北魏?这两家可是相互厮杀了几年……且允许走私瓜分应州利益,不也是朝廷意思么。”
“只要有战略利益在,厮杀过又如何?你们不要被这点迷雾所惑。”信郡王在所有两家情报中勾勒了些红圈,朱笔着重落在一个消息上:“短短半个月,应州工坊扩建五成,预计还要扩建三倍应州生产这样多物资,只凭走私渠道?下面搞出这样动静,魏王瞎了才看不见吧?”
“你们没跟魏宇此人打过交道,但我前年给北伐大军督粮,最后议和的时见过一面……当世雄主,非鱼虾可戏,就算走私也肯定得了准许。”
信郡王冷笑着抛下笔,盯着地图上,眉头深深皱起:“我现在怀疑两家已达成了一些协议……”
群臣目光跟着看向应湘,脸色都难看,有人失声:“围三而缺一……这岂不是说对应州围困失败?”
“不一定,要看两家的勾结到什么程度,俞帆不是在草原上?试探下就知道……”有人建议说。
正议论间,突有术师奔进来,呈上一分讯文:“主公,南方的紧急消息。”
曾贤王被皇帝扶持着跟故太子打擂台,掌控过部分朝廷